() 沈月兰房间的门开着,沈父一眼就将房间内的一切扫入眼底,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少,唯独少了房间的主人。他大步迈进去,一眼看到了地上摔碎的相框。
沈父黑着脸继续巡视,眼尖的发现书桌上的信件,他抓起信件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看完以后,愤怒的将信纸撕碎,一张脸扭曲得不成样子。
这个不孝女!沈父面沉如水,眼前一阵白一阵红,气愤让他脸涨红,恨意在胸膛里酝酿,要是沈月兰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话,一定会被他拿鞭子抽一顿。
回想昨晚,沈父有些后悔。
昨天晚上,他在家里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沈月兰回来,就以为自己的计划成功了,想到未来自己将会获得的,心情大好,去院子里逗鸟。
这逗鸟还没逗多久,就有个合作商上门来拜访,两人臭味相投,当下将合同定下了,而后就出去外面寻.欢作乐。
要是昨天没有出去,沈月兰哪里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沈父磨牙,连带着昨晚上门的合作商也恨上了。
“老爷,小姐去了哪里?”暴虐的寂静之中,所有仆人都低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有文静,心系沈月兰,忍不住问出口。
沈父看着她冷笑:“她死了!”而后甩袖离开。
文静眼睛霎时间就红了。
坐着轿车回到工作的地方,吴昊霖没有着急下去,而是撑着手看着窗外,许久才整理好西装,下车。
“吴老弟,你总算回来了。”有个同事正好路过,看见他眼睛都亮了。
吴昊霖客气的笑笑,不发一言。
他素来稳重寡言,同事也没觉得奇怪,自顾自的说下去:“你走的太久了,大家都在传你是不是不回来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上司听说了那些谣言以后,气得啊,我们这几天的日子过得苦,不过你回来了就好,他最看重你,你去给他道个歉,上司就消气了。”
三言两语将吴昊霖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了,同事又着重强调生气的上司,看他说话时烦恼的模样,不像开玩笑。
吴昊霖不动声色
的躲开他揽过来的手臂,目不斜视:“多谢。”
同事愣了一下, 恼道:“都是同事,有什么好谢的。”他当吴昊霖是朋友,不然在这地方工作的,恨不得踩着别人的脊梁骨往上爬,又怎么会将事情告诉吴昊霖?
只是吴昊霖不当他是朋友,这叫人挫败。同事纠结的皱起眉头,却突然听到吴昊霖说话,“下班以后一起去吃饭?”
“诶,好啊。”同事马上答应,生怕自己回答晚了吴昊霖就会反悔。
吴昊霖继续向前走着,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
上司的办公室近在眼前,吴昊霖收起笑容,看了一眼自己手边的公文包,步子稳健,在门上敲了三下。
“进来。”熟悉而威严的声音让吴昊霖有些怀念,他紧绷的脸放松了一点。
推门而入,上司背对着他,在看窗外。
“吴昊霖回来报道。”吴昊霖庄严的道。
“还知道回来?”上司转过来脸,吹胡子瞪眼,哪里还有刚刚威严的样子,反倒像是家中炸毛的长辈。
“说走就走,还走了这么久,你知不知道在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有多少事情耽误了,还有外面的风言风语,造成了多大的负面影响,你走得倒是痛快,留下我们这些人处理你捅下的篓子!”被上司劈头盖脸的臭骂一顿,吴昊霖神情淡淡,还有心思去反驳上司。
他道:“我虽然不在这儿,可这儿的事情我也有在处理,至于那些负面影响,给我几天时间,我会处理好的。”那种淡然而又自信的态度,是上司从前最欣赏的,也是他现在最不爽的。
“没一个省心的。”上司骂道。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吴昊霖说的话一点都不错,他出色的政治才华让他在这里的工作如鱼得水,那些负面影响,吴昊霖说几天内处理完,就真的会处理完。
这不是盲目的欣赏与偏爱,而是吴昊霖用一次又一次的现实堆砌出来的信任。
只是知道归知道,信任归信任,要上司这么轻易的放过吴昊霖,他不愿意,他想了想,带着恶劣地笑道:“你这段时间玩忽职守,惩罚肯定是要有的,这样,扣你
一半的工资,有没有意见?”
吴昊霖直视上司的眼睛,“没有。”
上司哼哼,吴昊霖要是敢说有,他就好好抽他一顿。
“滚吧。”摆摆手,上司又扭头看窗外。
吴昊霖离开前瞥向窗外,那儿有一簇丁香花开得正盛。他突然想起了金建国,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远在研究场地的金建国打了个喷嚏,他吸了下鼻子,自言自语:“是谁在想我?”
此时,程青雪远远的过来,看他拿着照片在看,兴味的凑近:“这就是恐龙的照片?什么时候拍的?”给恐龙骨头拍照,她居然不在!
看一向淡然的程青雪也激动起来,金建国摇头晃脑,心想恐龙不愧是重大发现,连程青雪也能征服。想着的同时,金建国将照片分享给程青雪看。
金建国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摄影师,每一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