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语儿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喜欢我老公啊?”孟星悦也是一笑,特意强调“老公”二字,而不是他的名字。
她也是不懂了,这些人的道德底线呢?怎么可以对已婚男士蠢蠢欲动,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她转身从旁边扯了两张纸巾,用水打湿,去擦自己手臂上干了的酒渍,“可是怎么办呢?人跟裙子不同,裙子只能被动地被选择,人却有他的意志,光是你喜欢还不行,还得他喜欢才行。”
她不急不躁地说,江语儿也气定神闲,倚着洗手台转过身,看着她,抱着两条手臂笑问:“他难道就喜欢你吗?”
孟星悦擦手臂的动作一顿。
江语儿笑意愈发明显,“谁不知道时礼哥哥娶你,是为了兑现当年闻爷爷许下的承诺。”
听着对方说的这些话,孟星悦不自觉揪紧了手里的纸巾。
是,闻时礼只是为了完成家族任务才娶的她,他们的婚姻只是婚姻,不存在爱情,所以此刻,面对江语儿的讥讽,她第一次连回嘴的底气都没有。
呵,江语儿冷哼一声,甩着头发,扭着小腰,志得意满地转身离去。
她知道,她戳中了孟星悦的软肋。
**
生日派对持续到深夜才结束,白天逛了一天博物馆,晚上又嗨过头,一离场,孟星悦就显出几分疲态来。
走出酒吧时,她不自觉捂嘴打了个哈欠,与此同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娇滴滴的“时礼哥哥”。
她和身边的闻时礼一齐回过头,江语儿裹紧身上御寒的大衣,踩着高跟鞋步伐匆匆地追出来。
“时礼哥哥,我今晚没开车过来。”她仰着头,期待地看着闻时礼,“你要不要送送我?”
孟星悦控制不住又打了个哈欠,闻时礼抬手搂住她,“瞧,你嫂子困了,我得赶紧送她回去,你打个车吧。”
这时,今晚的寿星简初和梁景行恰好从旁边走过。
“语儿坐我们的车吧。”简初驻足停留,大方得体地笑笑,“我们送你回去。”
“这……”江语儿明显有些不情愿,但是看闻时礼已经搂着孟星悦走向路边停靠的车,只好假装客气地答应,“好吧,谢谢简初姐。”
上了车不一会儿,孟星悦就抵抗不住困意,睡着了。
不过从酒吧到他们下榻的酒店并不远,很快就到了。
闻时礼见她睡着过去,下车后,绕到另一面打开车门,弯腰将她从里面抱出来。
动作小心翼翼,尽可能不吵醒她,然而孟星悦本来就没睡熟,他一动,她就醒了。
她搂着他的脖子,徐徐睁开眼,转头看了下四周围,清醒了几分说:“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闻时礼垂眸看她,提步往前走,“没关系,睡吧。”
孟星悦沉吟了几秒,懒得挣扎,往他肩头依偎过去,“好吧。”
喜不喜欢重要吗?重要,也不重要,至少闻时礼还算疼爱老婆,在外也给足老婆面子,而她现在是他的老婆。
她说服自己,至少她现在正拥有着这份别人得不到的身份和宠爱。
她闭上眼,沉下心,安稳地靠在他肩上。
上楼后,闻时礼直接抱着她进浴室。
他将她放在洗手台上,开始帮她脱外套,孟星悦及时按住他的手,“我自己来。”
闻时礼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近距离地端详着她,眼神不自觉暧昧起来,笑问:“还害羞啊?嗯?”
他的嗓音不自觉放柔,低沉而性感,上扬的尾音带着缱绻。
孟星悦垂着眸,弯翘的睫毛闪了闪。
她知道,跟闻时礼一起,就不会只是洗澡那么简单。
而彼此交付过后,再有第二次、第三次,似乎都变成了再顺其自然不过的事。
至少,她在体验过闻时礼带给她的感受后,并不排斥他。
“也不是不可以。”孟星悦松开他的手,“但你得先去买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闻时礼笑问,撑着洗手台,好整以暇地听她说。
都说结婚生子,似乎结婚跟生子是捆绑在一起的。
然而孟星悦没有想要跟他生孩子的打算,又不知道闻时礼怎么想的,她低着头,抓着洗手台的手指不由抠了抠,犹犹豫豫地说出了那个字。
“套。”
话音落,空气瞬间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