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之忧,但肯定是受伤了,还有宋夫人……
宋夫人待她极好,若是出了个什么意外,她心底也有些过意不去。
走到后院回廊下,她停在原地摇头叹了口气,从袖中捏出一张纸,手指灵活地将纸张折成了纸鹤,抬手一推,纸鹤就拍着翅膀飞向空中。唐果跟着纸鹤飞走的方向往前走,很快就走到了一间房间门口,里面传来很轻的谈话声,她抬手在门板上笃笃地敲了两下。
门被拉开,玄尘有些意外是她:“你来了。”
“嗯,过来看看。”唐果走进屋内,与他低声交谈道,“宋烨梁的情况怎么样?”
“不是很严重,不过左手折了。”
玄尘觉得这是小事,毕竟宋烨梁只是个寻常人,遇上霍雁晚那种厉鬼能保住命已经算是非常幸运。
唐果只是微微挑眉,摸着鼻尖唏嘘道:“他的运气不算好啊。”
“我觉得已经很好。”
玄尘站在她身侧,微微扬了扬下颚,示意她朝内间看去。
宋烨梁靠坐在床上,身上穿着中衣,肩上披着一件天青色的外衫,唇色浅白,脸色也显得苍白无血气,左臂已经被包扎过,打了绷带吊在胸前,看到唐果的时候,扶着床沿坐起身,朝着她浅浅鞠了一躬。
“不用多礼。”唐果左手轻轻挥了,一股看不见的力道托着宋烨梁躺会床上。
饶尹双眼红彤彤地看着唐果,起身感激万分地说道:“唐大人,谢谢你救了宋大哥。”
“举手之劳。”唐果偏头看着玄尘,问道,“他胳膊的伤你治的?”
“是,刚刚你们还在院子里处理那些杂事,下人也不敢从庭院中穿过去请大夫,正好我跟随师尊学过正骨之法,也略通岐黄之术,所以就先替宋施主医治。”
唐果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之色:“做得不错,宋夫人呢?”
“身体无恙。”玄尘看了眼同样露出担忧之色的宋烨梁,直接说道,“只是受惊过度晕过去了,休息两个时辰就能醒,若是实在不放心,一会儿开两副安神的药让人煎服即可。”
“那就有劳大师了。”
宋烨梁松了口气,之前霍雁晚冲进宋家院子太突然,他们也是过度依赖院子里的防护阵法,以为可以高枕无忧,谁知霍雁晚竟然可以闯过祖上留下的护宅阵法,将他给打伤,甚至还捉住了尹尹。
玄尘微微颔首,看了眼饶尹和宋烨梁,温声道:“那宋施主好好休息,我和唐施主先告辞。”
“两位慢走。”
饶尹起身敬重道:“我送二位出去。”
唐果笑了笑,倒是让饶尹有些不好意思,她如今虽还没有嫁给宋烨梁,但整个宋家目前能撑一撑门面的,也就只有她了。
唐果与玄尘走出了房间,站在回廊下,唐果神色温和地摸了摸饶尹的脑袋:“你在担心裕策道君的事?”
“不是。”饶尹摇了摇头,“我不担心他,我与小道君本也就是因机缘巧合才在一起历练了一年,那一年也给他们添了诸多麻烦,我与他们本就天差地别,所以早已不再作任何奢想,只是有些顾虑我与宋大哥的婚事,该不该请他们。”
唐果收回手,点点头表示明白,最后沉吟了片刻,只给了两个字:“小姑娘,送你二字。”
饶尹满脸疑惑地看着她:“哪两个字?”
“从心。”
唐果看着她的目光太过温柔,这份温柔甚至连玄尘都不曾见过,饶尹却因这二字陷入了深沉。
看着走神的饶尹,唐果拉着玄尘的袖子,没有打扰小姑娘思考人生,脚步清浅地离开了。
玄尘垂眸看着她轻轻拽着自己阔袖的手指,问道:“你待饶施主总是有些特别。”
“我待值得的人,一向有耐心,自然就会显得有些特别。”
“值得的人?”玄尘有些吃味,但是他又不好说,“贫僧值得吗?”
唐果低笑,忍不住上手捏了捏他干净的脸颊,踮着脚尖,两人的距离慢慢拉近,脚尖抵在一起,几乎没有缝隙,她双手拉扯着他手臂上的衣袍,一双漂亮的眼睛弯弯如月牙:“佛子大人何必妄自菲薄?”
“那便是值得。”玄尘满意地勾起唇,扬起的弧度将漂亮的唇线拉成一道诱人的温软。
唐果眸色陡然暗沉,心头浮上邪念。
那抹漂亮的唇色烙在她眼底,突然就只剩一个念头。
想亲。
“小师叔。”
常清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唐果突然后撤一步,玄尘眉头皱起,伸手揽住她的后腰,将她压到胸前,抬手一挥两人的身影便被罩在了一层结界内,从圆形拱门冲进来的常清扭头在院子里四下看了一圈,没看到半个人影,顿时郁闷地挠着后脑勺,轻咦了一声,嘀咕道:“人哪儿去了?不是说到这边来了吗?”
唐果站在他的结界内,看着四处找他们的常清,伸手戳了戳玄尘的脸颊:“你干嘛还弄个结界?”
“你刚刚想做什么?”玄尘不打算让她转移话题,固执地问道。
他看透了她刚刚变幻莫测的神色,也猜到了她某一刻爬升的邪念,但他挺想成全她的。
可惜,常清那个干啥啥不行,破坏氛围第一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