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黎云深把闻鹿鸣带到这里的时候,就有许多站在门口揽客的女人,她们个个骨瘦如柴,神情麻木,倚着门,像是在发呆,只有看见有男人来了,眼中才会突然就迸发出惊人的亮光来招客。
她们一看见黎云深冲跑过来,本来麻木的神情一下子就活了过来,个个伸着枯枝一样的手抄黎云深挥着,用因为缺水少食而沙哑干涩的声音企图把他拉进她们的房里:
“大哥!进来玩玩嘛”
“老板!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只要给一点能吃的就行了!我技术很好的”
“大哥过来试试嘛!保证你不吃亏!只要留下一点吃的!喝的也行”
本来如果是娇媚的声音说着这些话,大概会让男人热血沸腾,但现在这些女人的声音干涉涩的,让人听着实在没有想“玩”的**,再加上她们眼中营养不良的身体和脸色,反而会让男人跑得更快。
但当然,总有一些男人是不挑的,因为他们本身或者也艰难,大概只有一点点的余粮让这样的女人来帮自己发泄一次。
黎云深理也不理这些女人无力的呼喊,他径直带着闻鹿鸣来到一家独立于那些“流莺”的档口的棚户房外。
这棚户房虽然也破旧,但总算四面墙都还坚强地挺立着,比那些女人住的好一些。棚户房位于角落里,最近的一家邻房也离它有十米多远,因此如果不是大声呼叫,说话声是没有人能听到的。
所以,这是个很适合做坏事,杀人埋尸的地方。
黎云深打开棚户房的门,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他依旧一副焦急的模样:“嫂子,快点进来,问渔就在里面!”
闻鹿鸣站在屋外,故意装作疑惑的样子,说:“你不是说他和人起冲突了?那些和他起冲突的人呢?怎么这么安静?”
其实她早就用精神力扫描过棚户房里面了,意料之中的,王问渔不在里面。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张破败的木床,一张缺腿的凳子,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破布扔在地上。
“那些人大概是见打伤了人就跑了!你快进来!问渔还在里面等着你呢!”黎云深是真的着急了,闻鹿鸣怎么这么多疑,还不干脆地进去!
闻鹿鸣又故作迟疑了一下,终于开口道:“好吧!我进去看看他!”
等闻鹿鸣刚一迈腿进了棚户房里,黎云深就砰地一声,一下子把大门关上了,把门栓牢牢拴上。
然后转身就对上了闻鹿鸣面无表情的脸,他此刻脸上的紧张焦急的神色一点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得意嚣张,眼神又变成傲慢蔑视,他像是看着一只被捉住的毫无反抗之力的绵羊一样看着闻鹿鸣。
闻鹿鸣趁机把小胖子用背带牢牢绑在自己怀中,安抚他别怕之后,就对黎云深道:“你把我骗来这里干什么?”
黎云深双手抱着胳膊,下巴一抬,轻蔑地说道:“哼!你这种女人,如果不是王问渔的老婆,我多看你一眼都觉得脏!有什么资格跟苏瑞比?我听苏瑞说,你还老是跟她过不去!谁给你这样大的胆子?!”
闻鹿鸣眼睛微眯了眯,这还跟苏瑞有关系?
“到了这里,你们就别想着逃出去了!我既然能这么光明正大的把你骗来,就没想过要让你离开!”黎云深说。
“为什么?我并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而且我哪里跟苏瑞过不去了?她那天不是还送衣服给我?”闻鹿鸣问。
“你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你错就错在你是王问渔的老婆!谁让你跟错了人?他一直在跟我作对!我就要让他痛苦,要让他难过!看他还嚣张什么!”
黎云深说起王问渔,就状若疯狂,他死死地盯着闻鹿鸣,说出了这些话以后,突然又恢复了平静,然后继续说道:“至于你跟苏瑞的事,这是顺带的,你让苏瑞不舒服了,我当然就要让你消失了。本来我还想着要把你睡了,让王问渔带个绿帽的,当个王八的!但我后来改主意了,我觉得你和你儿子死了的话,带给王问渔的痛苦,肯定比给他戴绿帽要痛得多。”
“你如果真的杀了我和我儿子,不怕王问渔查到,然后找你报仇吗?”闻鹿鸣问。
“哈!怕什么?这么又不是王问渔的地盘,他能查得出什么?!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有个外号,叫屠宰场,就是专门用来杀人的地方,如果谁要解决恩怨仇恨,就来这里决斗,这里鱼龙混杂,各种各样复杂的人都有,别看现在白天挺安静的,只有些妓女揽活,但一到晚上,那就是各种争执斗殴暗杀上场了怎么样?怕不怕?”黎云深戏谑地说道。
而闻鹿鸣此时的感觉却是:怪不得这个地方凉飕飕的,又安静,总有种诡异的感觉。
黎云深像是看着瓮中之鳖,用怜悯的目光看着闻鹿鸣,特意把声音压得低低地说话,想要吓唬闻鹿鸣:“我在这里把你们母子杀了,神不知鬼不觉的,等一到晚上,你猜?会发生什么事?我都不需要处理你们的尸体,因为这里的人会把死人的尸体捡回去,煮了吃掉!否则,你以为这些人是怎么活下来的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女人,相信会有很多人喜欢的。而你的胖儿子,肉又嫩又细,连骨头都能嚼碎吞掉,那些人最爱吃小孩子的肉了,你把儿子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