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他想得脆弱到什么都接受不了,他最接受不了的是你隐瞒他!”
解雩君怪叫了一声,“我已经和乖宝交代清楚了呀!”
解父直哼哧,“那是你的信用已经为负了!”
所以臭小子说什么,小乖都下意识的提防。
话是这么说,这边三人还是立刻挂了电话给嘉慈,但他接时并不知道旁边有解雩君,嘟嘟囔囔和爸爸妈妈告了一堆状——
“哥哥不遵医嘱,发麻到没知觉了才知道扎针!”
“他每次都敷衍我、糊弄我,说打完比赛再看……”
“坏蛋解雩君,别再想骗我!妈妈你别被他骗!”
解母和他同仇敌忾,“你过两天要去承德是吧?尽管去吧,别管那臭小子,妈妈给你出气!”说着,还狠狠瞪了大儿子一眼,“早知道他这么能,你还特地飞过去看他比赛做什么,叫妈说,这都是耽误我们小乖学习!”
解父煞有其事的在一旁边听边点头。
一家四口,只有解雩君“自食恶果”……
在上海停留了三天,确定了最终的治疗方案和疗程阶段之后,解母又一字不差的将内容传给了嘉慈,保管小乖也一点儿不漏的知道实情,虎着脸再次叮嘱了大儿子,夫妻俩这才离开上海。
至于这医院另一边住着的张竹毅,惨咧!
这倒霉蛋目前是必须住院接受治疗兼修养,解雩君做了检查和阶段治疗之后去看了看兄弟,得知官方和联盟那边推不掉的采访都是等这哥们儿睡醒了,再播语音接通,任谁过来看一眼都要说一句难!
张竹毅本人倒是不觉得自己惨。
他管这叫赚钱攒媳妇儿本的必经之路:“我花着比别人少了几倍甚至十几倍的时间赚到了这么多钱,理所应当付出一些代价,更何况我又不是真的残废了。”话是这么说,现在张竹毅连个暧昧对象都没影子,有钱也是买房做理财。
解雩君拍拍他,“你好好养着吧。”
“那你呢?”
解雩君看了一眼自己被严格护住的手腕,幽幽叹了口气,“我去北京给孩子陪读。再说了,这都11月了,眼看着就要过生日,怎么也不能分开吧。”
就算是舔着脸也要蹭上去……
*
再说嘉慈回来之后,没日没夜赶了三四天的工。
那作业交上去呀,差点没让老刘喷得狗血淋头!
倒也不是质量差,而是肉眼可见的赶工,好好的天赋偏要这么造作浪费,老刘痛心疾首想要掰直了学生的“懒”骨头:“你师兄师姐哪个有这么娇气惫懒?哪个不是巴巴的让我一遍遍审稿子,你倒好——”
嘉慈垂着小脑袋瓜让他训了个够。
断断续续骂了有半个小时,老刘到底还是带着嘉慈去承德,顺便还调侃了一句:“这回你对象会跟着过来不?咱们订房间给你定个大房?”
嘉慈小脸通红,“这就不用了吧……”
就这一天,他的心情可谓是跌宕起伏如同坐过山车,开车回去的路上,心里都还存着两分劫后余生的庆幸,直到他从车库出来,一路坐上电梯,乍得一看,靠门蹲坐着一个人,背着光、站起来的瞬间黑压压的倾轧过来,吓得嘉慈下意识的拔腿就跑——
“乖宝!是我!”
嘉慈靠在墙后看了一眼只带了固定腕带的解雩君,又慢吞吞走出来。
“你来干嘛……”
解雩君倒不扭捏,直入主题:“乖宝去承德也带上哥哥好不好?我也想去!”
这回人都退役了,他做完理疗带上打包好的一箱子乱七八糟的药就飞北京了,好家伙,臭宝居然换了门锁密码!解雩君本想去工作室,但一问姚聆,嘉慈也不在、他甚至忙到有一个礼拜没过去了,就只能会公寓守株待兔。
“快来开门吧好宝宝,这北京11月,可比上海冷呐,哥哥都没带厚衣服!”
嘉慈哼哼唧唧的挤开他,反倒被解雩君扣住腰。
门锁一开,东西都来不及放,一路推推搡搡倒到床上,热烘烘的鼻息喷洒下来,嘉慈又不自觉抖着回想起一些被狠狠制裁的画面……
“你起来,我还没吃东西!”
解雩君这话倒是百依百顺,小马思卡硬着,也乖乖起身,自顾自的转去小厨房,好嘛、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几瓶苏打水和气泡水饮料,冰冻层里,之前爸妈过来还给包了些饺子,也不剩几个了、甚至凑不出一碗。
“出去吃吧。”
嘉慈跟在他身后,瓮瓮的开口,又看了一眼解雩君的手,包裹的严实、解雩君自己也不敢随便动,想必是被狠狠教育了一番。“你现在总该乖乖忌口了吧?”后者轻轻叹了口气,“那还是去超市吧,哥哥做饭。”
嘉慈哼哼唧唧的,“我哪敢让你做饭。”
“这点力气还是能出的。”
解雩君牵起他,草草放了行李,又开车出门。
头一回坐乖宝的副驾,臭男人很嘚瑟,还拍了照,到了超市,见乖宝熟练找到停车位停好车,解雩君悠闲的不可思议,挨一顿冷脸算什么,他多贴一会儿就热了,这退役之后的养老生活,简直是肉眼可见的舒适悠闲好吧!
两人一起推车购物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