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慕耀笑了,“你的命不值钱,我并不想要。”
但凡当初没做那么绝,即便只给点干粮,他都不会毫不留情。
“那您想要什么?只要我有,都可以给!”
“什么都不想要,你走吧,以后也不要来!”
听完,李华忐忑,“齐光兄弟,你的意思是放过我吗?”
“你猜!”
慕耀恶劣地勾起嘴角。
若是李华没搞今天这出,他只会让这人自取灭亡。
前县令失势,作为心腹的他,必然会被牵连。
更别说,他与师爷一样,在残害肥羊这件事上,不仅积极而且手段狠戾。
把人关进大牢不算,还想屈打成招。
可现在,慕耀却不这样想。
这人说的好听是能屈能伸,其实是没有一点底线。
今日头低的多狠,来日寻到机会就会报复的多凶。
“这是,拿我开刷?”
李华脸色难看起来。
即便表现的卑微,即便明知道有求于人,可多年的习惯,还是让他有一种优越感。
下意识就觉得,普通百姓,乡下泥腿子,就该敬着捧着他这种“差爷”。
而慕耀,再能耐也就一平头百姓,县官不如现管,总得给自己留几分面子。
“先开玩笑的难道不是你?”慕耀气极反笑,“觉得新县令处事不公你去找他,凭什么大晚上跑来我们家吓人?柿子挑软的捏?”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
这话还没说完,就被慕耀打算,“你觉得没用,县令和师爷罪有应得,至于你……”
故意停顿后,慕濯凉薄地开口,“结果如何,跟任何人都没关系,咎由自取!”
李华与县令师爷亢壑一气,一个出谋,一个决策,另一个执行。
现在装什么无辜?
而且,即便碍于命令,也没必要超常发挥吧?
“慕齐光,你别太过分!”
李华恼羞成怒。
虽然隐隐感觉慕耀不好惹,但是自见面,就一口一个李哥,态度好的甚至让人产生错觉。
以至于,他还以为自己多少有点份量。
“夜深露重,李哥好走,我就不送了!”
慕耀说完,啪一下关上大门。
根本不愿搭理人。
见状,李华怒火中烧,“神气什么,你现在连个功名都没有,我随时能拉着垫背!”
“无能狂吠!”
吐出这四个字,慕耀开始找麻袋。
“爹爹,”南崽小声问,“你要干什么?”
“嘘,别让外面那人听见,否则不好敲闷棍。”
“为什么不直接揍?”南崽不解,“他大半夜跑到咱家乱说一通,扰人清梦,毁人名誉,不该打?”
“该,但是影响不好,咱们毕竟是读书人,得注意形象。”
说完,慕耀偷偷爬墙,猥琐小心地跟在骂骂咧咧的李华身后。
待他走到荒郊野外,直接动手,捶的人痛哭流涕,才把口袋打个结,挂在树梢上。
风轻云淡地拍拍手上的灰尘离开。
翌日,李华被救后,脚刚落地,就破口大骂,“慕齐光,日你老母!”
然后,黑着脸质问,“我求救那么久,你们怎么才来?”
听完,所有人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这位兄弟,你有没有搞错?”
救人是情分不是本分,怎么还成了他们的错?
人品真烂!
幸好人家手下留情,好歹没扔在后山,不用担心野兽,也没性命之忧,
“你被修理,真的不是没道理,太不会做人!”
冒着得罪人的风险救人,结果,一句道谢没听到,反而被怪来的太迟。
什么玩意!
怎么没被打死!!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李华受不了这委屈。
乡下泥腿子而已,莫非还想以恩人自居?
哪来的脸!
这是哪个村来着,要记下来,今年徭役分他们最苦最累的活,一定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
还有慕齐光,别让自己找到机会,否则,新仇旧恨一起报!
“管你是谁,再哔哔赖赖,重新吊到树上去!”
帮忙还要挨骂,谁家是这个道理?
“我名李华,是平阳县的捕头,掌管刑狱,你们竟然敢对我不敬?”
“捕头?”
村民们被唬住了。
面面相觑后,全都恐慌。
“差爷,是我们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说着,这人下意识想掏钱孝敬。
然而,出来干活,并没有带铜板。
最终,只能无措地看着李华。
见状,李华狠狠吐一口郁气。
接着就把在慕耀那受的气全发泄到这群无权无势的普通人身上,“现在后悔,晚了,以为我跟你们一样上不了台面?”
说完,他直接踹距离自己最近的老人一脚,“有没有点眼色,赶紧好吃好喝的伺候,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村民们敢怒不敢言,连连点头答应。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