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重量,加一起也不过就那样,几乎影响不了自己的心意。
倘若哪天妻儿出事,失去约束的自己恐怕比慕濯还要糟糕。
某种程度,他们俩真的很像。
只不过,慕濯把他的狂放不羁露骨的表现出来,而自己逐渐长进,学会隐藏心思,融入现实。
“没那么夸张,”苏黛认真回想剧情后得出结论,“慕濯命挺好的,有个好爹,也有个好儿子。”
前半生有爹护着,后半生儿子已经立起来。
“他确实命好,但是,”话音一转,慕耀还是很坚持自己的观点,“正因为这样,才必须让他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因为即便闯祸,也是别人收拾烂摊子,对他影响不大,对别人却不是这样。”
苏黛噎住。
这话说的还真没错。
慕耀一生吃喝不愁,但是别人就不一样。
原剧情里,相对于蒸蒸日上的老宅那边,慕山去世后,长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没落。
见状,慕耀继续开口,“人不可能一辈子浑浑噩噩,没有机会才不得不甘于平庸,但是,相信我,每个男人都有更进一步的野望,包括慕濯。”
慕濯看着浪荡,内里其实很高傲。
这种高傲其实很没道理,却也证明,他并不觉得自己平凡。
既然如此,为何不往前推一把?
若是成功,世间从此多一个有担当的人。
即便失败,自己也还了长房的人情。
对他来说,只是顺手而为的小事,可对慕濯,却很可能改变一生。
“嗯!”
苏黛被说服了。
另一边,慕濯坐在牛车,时不时偷瞄一眼赶车的父亲,双眼纠结。
“这次的事由不得你,”慕族长冷哼一声,“必须灌点苦药汤子,才能让你长记性。”
否则,自己死都不放心。
“我也没说不去啊,”慕濯不服,“爹,你别把我想的那么不堪成不成?”
“那你说说,你做了什么事,值得我刮目相看?”
“这……”
半天没找到一件,慕濯脸憋的通红,半晌,支支吾吾自辩,“我也没像慕兴那样闯过祸。”
“要脸不?你跟慕大是比烂吗?怎么不看看慕二?”慕族长额间青筋直跳,“当初他什么情况?好吃懒做、偷奸耍滑,整个村子都瞧不起,可看看现在,人家在镇上买了房子,还读了书准备科举。”
“这怎么一样,”慕濯振振有词,“慕耀的名声,不用想都知道是三叔故意搞出来的,他想把长子长孙的名声刷出来,才故意拉踩二儿子。”
“没影的事说的跟真的似的!”
这想法听起来不错,只要仔细权衡就知道,其实蠢到天边。
老三没有道理会这么做。
诚然,慕二的差劲确实能衬托出慕大的各种好,可总归是一家人,世人讨论慕二时,真的能把他与三房彻底割裂?
慕濯不解,“爹为何不信?”
“当然是因为我有脑子!”
“儿子给你分析分析,”慕濯坐直身体,“慕二的名声从小就差劲,可认真想想,除了孤僻不合群,其实并没做错什么。
三房干活最少的不是他,而是慕兴那个读书十几年都没什么名堂的废物。
接着说花销,弟妹确实日日喝药,我打听过,用的方子很普通,一个月半两银子不到,远远比不过读书的费用。
然后,之前三叔脱口而出就是把人除族,甚至连一丝犹豫都没有,肯定是早就琢磨好的,什么情况下,他才会这么做?”
细思极恐!
先把人往死里踩,又借口慕二是污点果断甩开,龌龊事干完,自个儿还清清白白。
手段又狠又绝。
倘若慕二娶的婆娘没有陪嫁,这夫妻俩绝对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听完,慕族长浑身僵硬,“老幺,你觉得这事慕二知道不?”
“还用问,肯定知道啊,”慕濯像是听到了笑话,“三叔了解儿子,慕耀也肯定清楚亲爹、兄长的为人啊。”
所以算计起慕知智才这般狠戾绝情?
慕族长心情微妙,“他们已经离开,说这些也晚了。”
“爹,”慕濯有一件事很疑惑,“慕二也不像能吃哑巴亏的人,他为何一直任由三叔糟践人呢?”
“还能因为啥,人在屋檐下呗,他现在强硬,是因为跟三房脱离关系,你看慕三,他敢这样吗?”
“慕三就是个孬种,”慕濯不屑冷哼,“但凡硬气一点,三叔都不敢直接把人留在村里。”
周家当初声势浩荡过来找茬,不仅全身而退,还撕走大半家产,若是说没拿住把柄,猪都不会信。
周家都知道的事,慕业会不清楚?
这种情况下还被丟下,可见他做人多失败。
“懦弱是一方面,另外就是知道斗不过你三叔,”慕族长摇头,“他是小辈,名分上天生矮,再加上势单力薄,想蹦哒也蹦哒不起来。”
“他可能压根不想跟三叔三婶离开,”慕濯反应过来,“有银子有地,辛苦点赚的全是自己的,还能自己当家做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