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耀对南崽硬气,对苏黛却不敢。
见状,立刻用最快速度穿衣洗漱。
即便这样,也没赶上妻儿的进度,他加入时,苏黛已经教会儿子两个动作。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南崽一边数拍一边跟着母亲做动作,呆萌又可爱。
这和谐友爱的画面,看在慕耀眼里,却莫名委屈,“怎么不等我?”
“谁让爹爹太慢,”南崽理直气壮挺着胸脯,狠狠地瞪他一眼,“娘早就叫你起床。”
“这怪谁?”慕耀冷哼一声,“要不是你一脚差点把我送走,至于拖那么久?”
说完,父子俩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退让。
苏黛头疼地扶住额头,“再吵,你们就全回去我一个人运动!”
自己是养了两只崽崽吗?
一个比一个幼稚!
好心累。
闻言,父子俩立刻休战,讨好地冲苏黛笑笑后,认真学习。
广播体操有一种魔性,无论刚开始多排斥,接触过之后,都会爱上这种浑身舒展、血液流动的滋味。
父子俩本来就是好动的人,最近几天在家,不是背书就是练字刷题,连饭后散步的时间都要硬挤。
于是,父子俩玩疯了。
连续做三遍,苏黛感觉体能到了极限停下来后,他们还兴致勃勃跳来跳去。
就,很无语。
苏黛擦擦额头的细汗,有气无力开口,“我休息,你们好好玩!”
“不是玩,”慕耀没有停下动作,“是提升生命质量。”
好家伙,敢不敢更不走心一点?
自己忽悠人的话,竟然一字不改的还回来。
懒得掰扯,洗把脸又把打湿的衣服换下来,苏黛半躺在椅子上闭目眼神。
刘家。
老刘被兴奋中夹杂喘息的叫喊声吵醒,不解地望向隔壁,“慕相公和南崽在干嘛?”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盖房子夯地基吗?
“不清楚,”行舟并不关心别人家的事,尤其是隔壁,“他们家整天大门紧闭,根本看不到院子里的人做什么。”
“你去搬个梯子,我来瞅瞅。”
“您竟然想偷窥?”行舟目惊口呆,“不是吧不是吧?”
老爷是彻底疯了吗?
在府城都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做这种毁人三观的事!
这样想着,他哭丧着脸抱住老刘大腿,“不行,就算您卖了行舟,小人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您把刘家推入深渊。”
老刘一头黑线,“要不要这么夸张?我就瞅一眼他们做什么而已!”
大早上就这么活力十足,指不定又弄出什么好东西。
商人的直觉,老刘觉得自己必须得弄清这件事。
“那也不行,小人绝对不能放任您做如此败坏道德之事!”
不想搭理行舟这个铁憨憨,老刘直接抽腿,却被抱的更紧,“你在做什么?赶紧给我松手!”
兔崽子,这是要弑主吗?
“不行,除非您答应小人不做丢人现眼的事!”
“滚蛋,”老刘气的叉腰,“你才丢人现眼!”
他堂堂刘家家主,有那么没品?
行舟充耳不闻,执拗地扒着老刘,不达目的不罢休。
僵持一刻钟后,老刘累了,“算了,懒得跟你这个蠢货计较,走开!”
行舟还想纠缠,却收到老刘带着警告的眼神,才下意识把手松开,“老爷……”
老刘在府里严苛又威严,几乎所有下人都畏惧他。
到了落安镇不用处理生意,再加上要修身养性,才放缓态度。
对于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行舟,更是近乎纵容。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一直好说话。
行舟做的事,即便出发点是好的,在他看来也已经逾越规矩。
不严重,却已经隐隐浮现某些苗头。
“下不为例!”
冷哼一声,他快步离开。
“您去哪?”
“还能哪?隔壁慕家!”
本来一个梯子就能解决的事,现在却不得不登门。
都怪行舟这个憨包!
听到这话,行舟长舒一口气,依旧有些不放心,连忙笑着追上去,“老爷,小人陪你一起。”
慕耀和南崽玩的很投入,浑身都是汗依旧乐此不疲,呼哈呼哈地伸手蹬腿。
听到敲门声,都不想被打扰。
“爹爹,你去开门。”
“南崽,你去开门。”
父子俩不约而同地说出要求后,又大眼瞪小眼起来。
“你们俩都是祖宗,”苏黛起身,“我去行了吧!”
“你继续歇着,”慕耀求生欲很强,察觉到苏黛语气里的不快,眼疾手快地把妻子摁回去,“这位贵客我来招待。”
他重点咬字贵客这两个字,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铁青着脸赶过去后,开门却看到刘家主仆,当即诧异地挑眉,“怎么是你们?”
“慕相公,”老刘脸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大清早就听到你们一二三四,可是有什么需要帮忙?”
“我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