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偷人,她偷谁?(1 / 2)

第二天清晨,宁静的清晨在吵骂声混杂着鸡鸣狗吠中拉开了序幕。

一时嘈杂不已。

“你个烂嘴,你闺女才偷人,你全家上下偷人。”

“你全家才偷人,你闺女什么货色我们都知道,跟张东扯不清,谁知道是不是干了什么。”

“呸,你个烂嘴,张东长那个批样,我闺女看得起他?”

“哎哟,你闺女就是个寡妇、破鞋,还看不起张东?我看是巴着上赶求人家娶。”

“破你娘,我闺女就是寡妇也比你这个又老又丑的野猪草好。”

“你才是野猪草,你全家是野猪草,你个老野猪草。”

“哟哟哟,骂不赢了就学我,真是臊死人了。”

林俏被吵醒了,站在门口一边打理头发,一边竖耳朵听,还别说这种吵架场面挺有意思的。

嗓门大,有干劲。

这时,宋廷凡挑着两桶水回来,看见她站在院子,他犹豫了一下,低头道:“嫂子,你不是的。”

林俏没明白他在说什么,看向他疑惑道:“不是什么?”

宋廷凡提桶倒进缸里,“哗哗”的声音,怯怯道:“不是她说的那样。”

林俏:“……”

她听了一早上,原来是在说她。

偷人?

她偷谁了?

梦里没这个片段啊?

“……”

她好像明白了,梦是只围绕男女主,除了重要的配角,其他人基本上没有涉及。

所以她拿的是半剧本?

总结一下她现在:瞎摸瞎演,自由发挥,生死不论。

“……”

这时,门口一道声音传来,“廷凡,走咯。”

入目的是两个人,棕色短打的中年汉子,灰色短打十四五岁的少年,两人明显是父子像。

这是宋廷凡的大伯宋安、他大伯的大儿子宋豪,两人看见林俏,也没打招呼,甚至眼神有几分讨厌。

这两个人后面都死了,朝廷抓壮丁打仗,战死沙场了。

属于宋廷凡最后的一点温情彻底没了。

林俏假装没瞧见,笑盈盈拉关系:“大伯,堂哥。”

俗话说伸手不大笑脸人,宋安见她亲切有礼的模样,他这个长辈也不好太过,“嗯。”

他很快又道:“廷凡,我们在前面等你。”

“好。”

宋廷凡回屋拿了弓,要出院子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正在拿木棍打枣的林俏,她嘴里含了一个。

嫂子说过她最不喜欢吃枣,又涩又干。

他迟疑了一下,走过去跳起来抓住了挨端的枝丫,随后麻利的摘了十几颗。

他捧在手里,小心翼翼的递给林俏,“嫂子,你要吃吗?”

似乎害怕她不要。

“小叔,你真厉害。”林俏夸他后,双手接过,然后吃了一颗。

她是在太饿了,从昨天到今天就吃了半碗水饭。

又被嫂子夸了,宋廷凡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抠了抠头,“嫂子,我走了。”

“好。”林俏想到什么,又给了他一些枣,“吃点垫肚子,回来就有饭吃了。”

“小叔,上山小心点,跟紧大伯还有堂哥。”

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她嘱咐这么多话,宋廷凡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神情多了一丝暖意,“好。”

望着他的背影,林俏又塞了一个枣子放嘴里,这反派现在真单纯。

几颗枣子都能欢喜。

要是给几颗糖,估计非赶着那人追。

吃了十几个枣后,嘴里全是涩味,她喝了半瓢水才消了许多。

昨晚睡觉闻见被子里有霉味,趁着太阳好,她把被子全部拿出来晒好,宋廷凡的被子也晾了。

连同已经发黑的枯草垫。

做完这些,她出了一身的汗,歇了一会,她揣上钱就去解决生计问题。

买米。

村子不大,总共只有十几家人。

路上,来来往往的人总是会看她,有嫌弃、有鄙夷、有猥琐反正没有什么好眼神。

林俏的名风在村里不好,应了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句话,特别是林俏长相俏丽,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俏寡妇。

倘若家里有个男人还好,偏偏是个没男人的寡妇。

寡妇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是男人都可以调戏。

林俏当做没看见,她走了一刻钟左右,才走到了河对面的粮地主家。

粮地主家是唯一的自家砖瓦房,院墙的左边捡了一个小屋子,立了一个牌子。

卖米,十文一斤。

它也不是只卖米,还有其他的东西,比如针线剪刀之类。

这会正有人在称米,看见她来了,灰色妇人嘴一歪,话中带刺挑衅道:“宋寡妇也来买米啊?没回娘家打秋风?”

林俏上辈子是三无,无恋爱史、无同居史、无结婚史,娱乐圈的“奇葩”。

现在直接成了寡妇。

够一步到位。

不对,回娘家打秋风?

这又是哪一出戏?

她皮笑肉不笑,回道:“胖婶也来买米?”

她林俏的嘴,从来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