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骂娘,问道:“张伯呢?他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媳妇儿遭人算计?”
宁蔚叹口气,说道:“既然是算计,那就是阴着来的呀。”
胡锐反应过来,说道:“张伯的兄长呢,就任她媳妇儿胡来?”
徐炎道:“你没听他说,张伯的兄长是个妻管严。“
胡锐说道:“这男人太没纲常,让人瞧不起,还做里正。哼!”
前世,宁蔚只知张勤是施和正的女婿,对这些细节,她是一点不知。
徐炎冷哼道:“坏的,不只是孟氏,张里正才是最坏的那个。张里正是男人,是一家之主,没有张里正的默许,孟氏不敢胡来。”
宁蔚听了徐炎的话,脑子立即浮现出宁光焰与赵氏的身影来。
想着这些日子经历的种种,越想心越寒……
胡锐见宁蔚一个趔趄,赶忙伸手扶住她,嘴里说道:“小姐,小心!”
宁蔚回过神来,朝胡锐道谢:“谢谢先生,刚刚没注意到这块石头。”
胡锐提醒道:“山路不平,走时要当心,不可失神。”
说完,胡锐接上徐炎的话:“我赞同徐炎的说法。张里正是一家之主,他要不默许,孟氏没那个胆。应该是张里正觊觎他弟弟的家业。
遇上这样的兄长,张伯也是可怜。”
柳良才说道:“谁说不是呢?咱们这些外人听了都为张伯叫屈。”
徐炎问道:“张伯呢?他知道他兄长坑他吗?”
柳良才摇摇头,“小的不知,施叔不准小的几个在张伯面前提这事。
小的以为,张伯是知道的,别看张伯老实本份,不多言不多语,心思透亮得很。应该是知道他兄长一家靠不住,才带着张大投到小姐名下。”
徐炎叹口气,喃喃道:“他是想给张大寻条活路。”
胡锐点头道:“他是怕自己有不测,张大受自己兄长一家欺凌。与活命比起来,贱不贱籍,已经无所谓了。”
柳良才点点头,说道:“张伯跟施叔交好,他应该是从施叔那里是知道咱们爷,咱们小姐待人宽厚,他才愿意投过来。”
一行人边说边走,不一会儿走到山坡顶。
柳良才指着南边说道:“那就是张家村,那处青砖青瓦的宅院,就是张伯家的,现在是张里正家的了。”
柳良才的话语尽是不甘与嘲讽。
宁蔚看着远处的村子,心里涌起浓浓的悲凉。
这世间,不是所有的亲情值得珍惜,有些亲人,还不如陌生人。
胡锐转头见宁蔚的神色凝重起来,担心她想到家里的糟心事,笑着岔开话题,“这个地方不错,眼界很开阔。”
说到地方好,柳良才带着几分自豪的接过话,“这里有山有水,施叔说是块风水宝地。桂姨说,老夫人最宠咱们夫人了,将最好的庄子与铺子都给了夫人。”
宁蔚对母亲没有记忆,对母亲的认知,。源于兄长、祖母以及府里的下人。
宁蔚看向柳良才,“你见过阿娘吗?”
柳良才点点头,“见过!不过,时隔多年,好些事情记不大真切了。印象中,夫人很爱笑,待人很亲和。”
宁蔚想知道有关母亲的事,见柳良才确实记不真切,心里有些遗憾,没有再勉强柳良才。
几人在山坡上闲话一阵,宁蔚一行人启身回城。
他们回城时,张伯尚未回来。
柳良才与张勤带着庄子上的人将宁蔚等人送到官道上。
临行前,宁蔚又叮嘱张勤几句,才坐车离开。
回城的路上,宁蔚靠着车厢不说话,胡锐见她神情恹恹,问道:“小姐还在为上午的事生气?”
宁蔚摇摇头,说道:“没有,为宁光焰生气,犯不着。
宁光焰这边,与我与兄长再没瓜葛,他要敢胡来,直接下手就是。
现在之所以对他隐忍,也是看在祖母的面上。
祖母夹在中间,也不容易。说起来,祖母为我与兄长付出了很多,对祖母,我只有感激。”
胡锐见她想开了,笑笑,“想开了就好,今儿没有午歇,累了吧?小姐先歇歇,到了在下叫小姐。”
宁蔚点点头,“好!”
说完,宁蔚闭上了眼睛,虽然她毫无睡意,为了不让胡锐担心,她还是闭上眼睛的好。
另一边,赵氏看着宁光焰一瘸一拐的从人群里出来,对秦嬷嬷道:“让人去打点,今日之事,不能传开去。”
秦嬷嬷欠身应下,“是,老奴明白。”
秦嬷嬷隐到人群里去做交待。
秦力与邵阳见宁光焰出来,上一步将他扶着往马车边走。
“老爷,跪这么久,腿跪麻了吧?母亲也是,怎么这般狠心,让老爷跪这么久。”赵氏见掀起车帘,满脸心痛的弯腰来扶宁光焰。
宁光焰佝着腰上车,一屁股坐到软榻上,呲牙咧嘴的呻|吟道:“唉哟,我的老腰呀。”
赵氏见状,一边帮宁光焰揉腰揉腿一边说道:“好难受吧?妾身好心痛。”
宁光焰将手搭在赵氏肩上,轻声道:“小满你别难过,我坐下来,缓缓就好。”
赵氏抱怨道:“母亲怎的这么狠心?让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