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兴语说道:“进来。”
门被人从外推开,江兴语的丫鬟寒梅端着水果茶点进来。
待寒梅将茶水摆好。江兴语说道:“退下吧,有事再叫你。”
寒梅曲膝应下,退出会客室。
待寒梅将门关上,江兴语接着问道:“阿蔚,这些日子你去何处了?”
宁蔚接过江兴语递过来的茶,回道:“去了报恩寺,在报恩寺呆了十来天,昨晚才从报恩寺回来。”
“住了这么久?避宁员外郎?”
宁光焰的事,江兴语有耳闻,正因为如此,她才去明苑寻宁蔚。
宁蔚点点头,“是,我担心宁光焰上门求情,祖母一心软,又住回去了。你呢?不是去秋狝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江兴语叹口气,“那日去围场的路上,接到外祖母病危的信儿,婶娘与二哥立即送我回来了。”
宁蔚直起身来,问道:“于老夫人怎样了?”
江兴语摇摇头,“不好,那日虽挺过来了,这几日睡的时间多,醒的时间少,太医说就是这几日了。”
宁蔚安慰道:“掌珠,你要想开些,生老病死是谁也逃不开的。”
江兴语点点头,“我省得,只是看到外祖母病弱的样子,心里很难受。”
说着,江兴语的眼泪就下来了。
宁蔚往江兴语那边挪了挪,抬手搂住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肩上,轻声说道:“看着最亲的亲人躺在床上,咱们却无能为力,那种无助很让人窒息。”
江兴语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淌,点头道:“阿蔚,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若是可以,我宁愿代外祖母痛。”
宁蔚掏出手帕为江兴语擦眼泪:“傻丫头,你若为于老夫人痛,老夫人该何等心痛?
于老夫人那么宠爱你,一定不舍得你为她难过。
知道于老夫人时日不多了,那就让老人家高高兴兴的离开,兴语,于老夫人最高兴事是什么?”
江兴语有些愣怔,随后说道:“外祖母最喜欢看到一家人高高兴兴……阿蔚,我知道该如何做了。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