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这回秋狝,皇上点了贵妃陪同前往,更是长了贵妃一系的气焰。”
韩嬷嬷说道:“娘娘很不容易,要掌管六宫事务,还要应对有心人的挑衅。”
侯夫人想着皇后面对的一摊子事,感慨道:“也就是姐姐应付得来,换成我……想都不敢想。”
侯夫人边说边摇头。
要她面对夫君的别的女人,她怕自己气血攻心一命呜呼了。
果然,人是惯不得的。
姐姐虽然母仪天下,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可姐姐心里的苦,只有姐姐明白。
姐姐曾说过她,她虽不及姐姐那般尊贵,但她嫁进威远侯府,侯爷是专一有责任的人,几十年就守着她一人,事事顺着她。
夫妻和睦,儿女孝顺。此生,她就强过天下许许多多女人。
当然,她也有她的忧心,好比眼下,她忧心乐哥儿的亲事。
“唉,到九月,艺姐儿就十六了,也难怪嫂子会着急。”
韩嬷嬷是侯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先回到她这里,她捡重要禀给侯夫人。
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着人直接处理了,只报给侯夫人结果。
正因为如此,韩嬷嬷知道的,比侯夫人知道的要多得多。
再有,侯夫人关心世子爷的亲事,在韩嬷嬷看来,那是当局者迷。
在韩嬷嬷看来,侯夫人向世子爷提及亲事时,世子爷的推脱,足以说明世子爷心里没有表小姐。
韩嬷嬷接过话来:“对哟,表小姐也是九月里的生辰,转眼就十六了。”
侯夫人叹口气道:“可不是吗,依着我的意思,年前把乐哥儿与艺姐儿的亲事定下来。
按着三书六聘的礼节走一遍,三年后正好大婚。
那时,艺姐儿有十八|九,乐哥儿也二十出头了。都长大懂事了,头年成亲,第二年便可以添丁添口,多好。”
韩嬷嬷委婉的说道:“夫人,这事可急不得。”
侯夫人看眼韩嬷嬷,“我知道,我就是想想。况且,我急有何用,得乐哥儿点头才行。”
韩嬷嬷笑笑,“也不怨世子爷,婚姻大事,成亲了,那是要朝夕相处一辈子。
特别是咱们府里,是有祖训的,一辈子不休妻不纳妾,所以,娶亲需慎重再慎重。世子爷多思虑也没错。”
侯夫人问道,“嬷嬷的意思,乐哥儿迟迟不愿议亲,是想多多思虑?”
韩嬷嬷看着侯夫人紧张的样子,心里暗自感叹,真是天下父母心,平时走一步看三步五步的夫人,遇上世子爷的事,脑子跟卡了壳一般。
韩嬷嬷笑着说道:“世子爷的亲事,他肯定希望能寻一个两情相悦的人,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像侯爷与夫人一般,一辈子恩恩爱爱,琴瑟和鸣。
相反,若是两人情意不相投,整日吵吵闹闹,把日子过得鸡飞狗跳,一辈子过得多憋屈?
依老奴看,世子爷娶亲,娶进府的人是要跟世子过一辈子的人,得世子爷心甘情愿的。夫人是世子爷的娘亲,得多为世子爷考虑。”
侯夫人听后,陷入沉思,她之前只想着艺姐儿乖巧懂事,一心想将其娶回来,到没有想过乐哥儿的感受。
韩嬷嬷说得对,侯府有别于别的人家。别的人家,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妻妾成群。
石家男儿,不许纳妾,若不是媳妇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还不可以休妻。
如韩嬷嬷所说,她得多为乐哥儿想想,婚姻是大事,需得慎重些,这是为乐哥儿好,也是为艺姐儿好。
若是自己强行将艺姐儿娶回来,乐哥儿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而冷落艺姐儿,那就不好了。
侯夫人说道:“子辛说得是,这事,是我着急了。乐哥儿说武举后才考虑亲事,那就等武举之后再说。”
说到这里,侯夫人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侯夫人,问道:“子辛是不是听到什么言语了?”
韩嬷嬷欠身道:“夫人睿智,什么事也瞒不了夫人。”
侯夫人眉头微皱,“还真有事?”
韩嬷嬷说道:“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就是二小姐生辰那日,老奴奉夫人的命,去给二小姐送生辰礼。”
说到这里,韩嬷嬷停顿了一下。
侯夫人问道:“这事我记得,怎么了?你去给辰姐儿送生辰礼遇到什么事了?”
韩嬷嬷欠身道:“那日,老奴从二小姐院子出来,在花坛的假山处遇上世子爷,世子爷未发现老奴。
老奴本想上前打招呼的,可老奴见青山向世子爷禀告时谨慎的样子,就没敢冒然上前打扰。”
侯夫人眉头微皱,问道:“谨慎的样子?”
韩嬷嬷点点头,“是,老奴看世子爷的意思,好像是要去二小姐院子给二小姐送贺礼的。让青山去打探情况。
青山禀告,说表小姐与江小姐,大小姐都在二小姐院子。”
侯夫人问道:“结果呢?乐哥儿去辰姐儿的院子了吗?”
韩嬷嬷摇摇头道:“世子爷将手里的生辰礼交给青山,让青山送过去的,而世子爷在原处等。”
侯夫人沉默片刻,问道:“乐哥儿向来宠辰姐儿,他为何不亲自送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