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兴语侧头看向宁蔚,“好!阿蔚,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有我,不用三十年,只需十年,咱们让赵氏好好瞧瞧,让她狗眼看人低。”
江兴语的让宁蔚的心好暖,她转头迎上江兴语的目光,笑着点头道:“好!谢谢兴语。”
江兴语抬手捏了捏宁蔚的脸,“咱们之间,说谢就见外了。我见不得赵氏不可一世的样儿。”
“小姐,到城东了。咱们是去码头上,还是去三经路的兴苑?”徐炎问道。
宁蔚看向江兴语,问道:“兴语,是先去码头还是先去兴苑?”
江兴语说道:“先去码头看看吧。”
徐炎应下,“好!小的明白。码头上人多且杂,两位小姐下车时要记得戴上帷帽。”
“好,知道了!”宁蔚转身将帷帽递给江兴语,帮她戴好,再拿上自己的帷帽戴上。
徐炎将马车赶到停车场,将鞭子交给负责看管的伙计,从伙计手里接过对牌,转身对后到的常乐交待,“将车交给他们,收好牌子,一会凭牌子取车。”
宁蔚见胡锐她们下车了,对江兴语说道:“咱们走吧。”
宁蔚之前来过几回,对这一片还算熟悉。
江兴语第一回到码头来,看什么都很新奇。“阿蔚,这码头像集市一样,好热闹。”
宁蔚伸手过去握住江兴语的手,以防与她分开。
“这里就是集市,有许多外地的商人贩东西到京城来卖,没有时间与精力做零售,就会将货物在码头上贩给京中做零售的人。
有条件的,会在码头这边赁间屋子长期贩卖,没条件的,货到京后,在那边临时赁个摊位。
那些摊位都是按天算的,多少银子一天,租户按天来算,赁几日给几日的钱。
咱们米行的粮,之前就是到那家铺子来进的货。”
宁蔚边向江兴语解释,边抬手指给她看。
江兴语顺着宁蔚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问道:“哪家?江南米行?”
宁蔚点点头,“是的,江南米行,江南米行的东家姓楼,大家管他叫楼掌柜。
我与楼掌柜打过几回交道,这人很实诚,有一说一。
米好就是好,差就是差,一分银子一分货,就是赚钱,他也赚在明处。”
江兴语点点头,“这样的人好。”
宁蔚牵着江兴语继续往前走,“回头有时间,带你去江南米行转转,楼掌柜的娘子烧得一手好菜。
还有,他家的黄酒做得极好,配上细细的姜丝与冰糖,简直太好喝了。”
“真的?说得我现在就想去看看。”江兴语听得兴起,抬头看向江南米行。
宁蔚说道:“今日事多,改日吧。”
一行人穿过长长的集市,宁蔚指着前方人来人往的大门道:“到了,前方就是东水码头。”
江兴语一眼望过去,进进出出的,多是堆得高得不能再高的车以及扛着大包的脚夫。
当然,也有像他们这样空手的人。不过,这样的人极少。
“走吧,咱们进去。”宁蔚转头对江兴语道。
江兴语点点头,“走吧。”
江兴语四下看看,说道:“他们扛这么大的包,不沉吗?我看那人腰都快弯到地上了。”
徐炎接过话来道:“这也是没法的事。这些扛货的人,多搬货才能多挣钱,他们的工钱都是日结的。很多人一人干活,要养一家人。”
江兴语同情的看了看身边扛大包的人,对宁蔚说道:“真不容易。”
宁蔚点点头,“是很不容易。他有货扛,算是幸运的,比起寻不到活的,他只是身体辛苦些。”
胡锐接过话来,“小姐说的是,比起那些拿着布带绳索站在路边等活的人,他们幸运很多了。”
江兴语这才发现,路边还有许多拿着绳索等活的人。
有人见江兴语看过来,便主动迎过来,“东家,雇人搬货吗?”
徐炎忙将人挡开,说道:“咱们已经雇好人了。”
听了徐炎的话,那人满含希望的眼睛顿时黯淡下去,朝江兴语等人鞠了个躬,然后退到一边。
看得江兴语心里难过,往前走几步后,侧头问道:“阿蔚,咱们搬货的人都找好了?”
宁蔚扭头看向江兴语,问道:“兴语是想让那人来搬货?”
江兴语说道:“看他有点可怜。”
宁蔚回头看了眼刚才的人,见他正上前向一个身着蓝衣的公子询问,许是遭到对方的拒绝,再次躬身致谢,然后退到一边。
宁蔚对徐炎道:“徐叔,去将那人叫来交给魏叔。”
徐炎欠身应下,“好,小的这就去办。”
一行人继续往里走,常乐先看到魏源,“小姐,魏先生在那边。”
宁蔚看过去,见魏源正与万平说着什么。
宁蔚等人走近,魏源才发现,赶忙迎过来,“小姐,江小姐。你们过来了!”
宁蔚点点头,问道:“怎么样?船都到了吗?“
魏源喜不自胜,连连点头道:“都到了,六艘船差不多时间靠岸的,现在已经开始卸货了,大概到未时能卸完。”
江兴语踮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