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听到祖母让宁光焰写断绝书时,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宁光焰不同意。
后来,宁光焰写下断绝书,哪怕族里几位长辈签了字,她还担心宁光焰反悔。
直到乔一将户籍簿递到她手里,她才相信一切是真的。
宁蔚伸手摸了摸户籍簿上户主的名字,情不自禁的露出笑来。
宁蔚看着户籍簿傻笑一阵,心满意足的将户籍簿收到书柜的暗格里,然后回到里间倒头便睡。
虽然她此刻毫无睡意,但她必须睡觉,明日,从江南过来的粮到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要赚银子,还要斗赵氏,她要做的事很多,她得精力充沛。
双莲巷赵府,赵氏左等右等,没有等到京兆府传话,
赵氏对秦嬷嬷吩咐道:“让人再去看看,京兆府是否有人过来传话?”
秦嬷嬷曲膝应下,走到门外吩咐一番。
秦嬷嬷刚打发人出去,银珠进来禀道:“嬷嬷,老爷过府来了。”
秦嬷嬷一愣,转身进屋向赵氏禀告。
赵氏抬头看向斗柜,说道:“这个点,老爷不是在衙门吗?怎么过府来了?”
秦嬷嬷说道:“可能是老爷知道了表少爷的事,担心夫人,所以过府来看看。”
对于宁光焰事事以她为先,赵氏还是极满意的。“难为老爷他想得到,走吧,去迎迎老爷。”
秦嬷嬷见赵氏心情好,立即奉承道:“夫人有福气。咱们老爷眼里心里只有夫人,与夫人有关的事,就是咱们老爷的大事。”
赵氏满意的说道:“这一点,老爷确实做得不错。”
赵氏领着丫鬟婆子往外院去,在路上遇上去打探回来的下人。
下人见到赵氏,曲膝道:“回夫人,奴婢问过门房了,门房说京兆府没人上府来传话。”
赵氏的眉头微皱,说道:“知道了,下去吧。”
赵氏继续往前走,秦嬷嬷看看赵氏的脸色,试探地问道:“夫人,高推官该不会拿了钱不办事吧?”
赵氏咬牙道:“他不敢!”话虽这么说,赵氏心里也没底。
赵氏来到外院,见宁光焰与兄长站在一起说话,走过去见礼后问道:“老爷怎么过来了?”
宁光焰回道:“听说青哥儿出了事,我过来看看。人死不能复生,大舅兄要节哀。”
赵兴隆满脸悲伤道谢。“你们说话,我去安排些事。”
赵兴隆离开后,宁光焰环顾一下,对赵氏道:“寻个说话的地方,我有话对夫人说。”
赵氏见宁光焰神情严肃,四下看看,对宁光焰说道:“老爷跟妾身来。”
赵氏领着宁光焰去到一个空置的院落,对秦嬷嬷道:“你们在外候着,别让人进来。”
众人曲膝应下。
进到院子里,赵氏转身看向宁光焰,问道:“老爷,何事?”
宁光焰迎着赵氏的目光问道:“你让京兆府的人去贡院拿宇哥儿问话了?”
赵氏心里咯噔一下,心虚的移开目光,“老爷这是责问妾身吗?
青哥儿让人害了性命,官爷询问青哥儿与谁有过结?
青哥儿这孩子,除了与宁宇不对付,其他的,跟谁都要好。这些,老爷也是知道的。
官爷问起,妾身实话实说,难道错了?
就因为宁宇是老爷的儿子,所以,就算宁宇害了青哥儿,老爷也要为宁宇说话,是这样吗?”
赵氏反过来责问宁光焰,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宁光焰见赵氏动怒了,赶忙说道:“你小声点,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氏不依不饶的说道:“那老爷是什么意思?老爷一来就责问妾身,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老爷休想为宁宇开脱。”
赵氏越说越愤慨,边抹泪边朝宁光焰吼道。
宁光焰在她面前护宁宇,是真伤她的心了,赵氏是真的很愤慨。
宁光焰见赵氏哭了,心慌的解释道:“夫人,我没有为宁宇开脱。我只是问问你,怎么就成了我为他开脱了?”
赵氏见宁光焰慌乱的解释,继续胡搅蛮缠的说道:“老爷见面就责问妾身让官爷拿宁宇问话的事,还不是责问妾身?那是什么?
妾身知道,宁宇与宁蔚是老爷的嫡子嫡女,是老爷的原配为老爷生下的心头肉。
老爷心里一直只有赵锦华,妾身在老爷心里,什么也不是。”
赵氏边哭边说,越说越伤心。
宁光焰一把将赵氏拉到怀里。
赵氏用力挣扎,边反抗边用手捶打宁光焰,“老爷心里既然只有赵锦华生的宁宇与宁蔚。老爷还来寻妾身作甚?”
宁光焰用力搂住赵氏,阻止她反抗,低头沉声道:“我将宁宇宁蔚撵出宁府了,与他们断绝关系了。”
赵氏还想反抗的,听了宁光焰的话,抬头愕然的看着宁光焰,好半天才问道:“老爷说什么?”
宁光焰见赵氏不挣扎了,搂赵氏的双臂也松了几分,低头看着赵氏,说道:“就在刚刚,我将宁宇宁蔚撵出了宁府,与他们断了关系。”
说着,宁光焰从身上取出断绝书递给赵氏。“夫人看看,这是断绝书。”
赵氏看看宁光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