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石景扬抬头看向胡锐,指了指边上的矮榻,示意胡锐坐。
胡锐致谢后,在软榻上坐下来。
石景扬问道:“你来寻阿蔚有事?”
昨日宁府发生的事,石景扬已经从乔非那里获悉。
此时,胡锐不在宁府陪着钱老夫人,却来寻宁蔚,还不从正门进出,定是有事。
胡锐未作隐瞒,将刺杀赵永青的事向石景扬禀报了。
石景扬听后,脸色瞬间沉下来,责问道:“为何不选在今夜动手?”
石景扬的脸色让胡锐心里一个激灵,心虚地疑问道:“昨夜今夜有差别吗?”
石景扬冷眼扫过来,手在扶手上敲着,反问道,“你说呢?赵氏正愁没机会毁英哲,你这就急着给她送枕头上去。”
石景扬一句话将胡锐点醒,确实,昨日宁宇刚从宁府搬出来,昨夜正好不在宁府,赵氏若要污蔑宁宇,宁宇还真说不清。
若她今夜行动,今夜宁宇住在贡院,就会摆脱嫌疑。
只是迟一日,结局完全不一样。
胡锐垂头,小声说道,“在下失责,未考虑到这些。”
说完,宁蔚抬头看向石景扬,问道:“世子爷,眼下该如何做?”
石景扬闭着眼,右手拇指与食指按着太阳穴,左手轻轻的挥了挥,示意胡锐不要打扰他,脑子努力的想着应对的办法。
胡锐正襟危坐,不敢再吭声,心里懊恼极了。
片刻后,石景扬睁开眼看向胡锐,说道:“你现在立即回宁府,告诉钱老夫人,听说双莲巷的赵府出事了,赵永青遭人杀了,官府的人已经去了赵府。
我让人盯着赵府,若是赵氏污蔑英哲,官府到贡院去拿人,你就陪着钱老夫人到衙门去告赵氏。”
胡锐点头应下,“是,属下明白。”
石景扬说道:“赶紧去吧!”
胡锐离开后,石景扬从车上下来,对青山道:“让人去东水码头寻魏源,告诉魏源及他身边的人,昨儿夜里,我在明辉巷的明苑陪着英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