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久,我还以为她为黄恒远哭,原来她是为宁荷哭。”
石景扬问道:“因为宁荷做陈王侧妃的事?”
宁蔚点点头,说道:“嗯,宁荷是赵氏的心头肉。
从小到大,她给宁荷的,都是世间最好的。
赵氏最受不了的,便是她的儿女委屈受气。让宁荷做侧妃,往后,让宁荷要在正妃脸色下讨生活,
这岂不是捅赵氏的心?也难怪她会哭得如此伤心。”
石景扬看着眉欢眼笑的宁蔚,嘴角不由得往上抿,他喜欢看她笑起来的样子。
宁蔚转念想到宁荷嫁进陈王府,有陈王作依靠,往后怕是更难对付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石景扬见宁蔚脸上的笑容消失,问道:“怎么了?”
宁蔚抬头看向石景扬,扯了扯嘴角,干笑一下,“没什么,只是觉得缘份这个东西很奇妙,兜兜转转,宁荷还是嫁进了陈王府。”
上一世,陈王娶了宁荷做正妃,往后的几年里,他们夫妻恩爱,琴瑟和鸣。
这也是赵氏得意的原因。
有陈王这位专情的乘龙快婿,不但让赵氏挤进顶级的世家圈子,还让她在这个圈子里地位超然。
石景扬深看了宁蔚一眼,说道:“这可能就是命吧,缘份是上天注定的。”
宁蔚没有多想,边做汤料边应道:“或许吧。”
石景扬问道:“上一世,阿蔚与宁荷的往来多吗?”
宁蔚摇摇头,“不多,几乎不往来。”
宁蔚抬头看眼石景扬,随即低下头继续忙手上的活。
上一世,因为她嫁给石景扬,宁荷对她嫉恶如仇,怎么可能与她往来?
在那些她避无可避的宴请上,宁荷甚至以嘲笑她为乐。
彼时的宁荷,是京城炙手可热的陈王妃,身后有一群追随的夫人小姐。
那些人为了讨宁荷的开心,朝她冷嘲热讽,指桑骂槐。
那些日子,唯有江兴语站出来为她说话。
江兴语是晋王妃,也只有她能为自己说几句话。
想到江兴语,宁蔚心里涌起感激,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欠兴语的情。
石景扬见宁蔚神色不对,歉意的说道:“抱歉,我以为,上一世你们之间比较亲近。”
他的印象里,他在京城的日子,赵氏时常带着宁蕾去侯府作客。
甚至有一回,他从京畿大营回来,遇上身为陈王妃的宁荷过府来看望宁蔚。
宁蔚若笑一下,“石世子是说赵氏时常去侯府作客的事。”
石景扬点点头,“是,那时候,阿蔚与她们一直有走往的,不是吗?”
宁蔚用锅铲勺了勺汤汁,见汤汁好了,对石景扬说道:“这个灶的火可以退了。”
石景扬点点头,将柴火往外撤。
宁蔚将汤汁装入碗中,迅速将锅洗好,利用灶里的余火,给石景扬煎了个荷包蛋。
鸡蛋下锅,满屋飘香。
不过是普通的荷包蛋,石景扬竟看得口水直冒。
宁蔚将荷包蛋煎好,转身往案板上撒了些面粉,弯腰开始擀面。
边擀面边说道:“我在侯府的日子,赵氏即便来府里,也是挑石世子回府的时候,包括宁荷过府的那两回。
与其说她们过府来看我,到不如说她们来望石世子。”
石景扬不明所以,疑问道:“看我?看我作什么?”
宁蔚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身看向石景扬,似笑非笑的说道:“石世子不会不清楚宁荷待你的一片痴心吧?”
宁荷对他那点心思,上一世,他是真不知。
石景扬想着之前的自己,脑子里好像装了浆糊,整日里浑浑噩噩,所以才落得那样个下场。
但这一世,在清湾那一回,他就看出了宁荷对他的那份心思。
原来,宁荷待他的心思,上一世就有。
石景扬说道:“我这人,情感上的事很愚钝,所以真没看出来。”
宁蔚给了石景扬一个白眼,冷哼一声,转头继续擀面。
宁蔚的表情很明显,你继续装,我信你个鬼。
石景扬赶忙辩解道:“阿蔚,你信我,上一世,我真的不知道宁荷对我存有那份心思。她怎么这样,那时候,她不是已经嫁进陈王府,做陈王妃了吗?”
宁蔚冷笑一下,嘲讽道:“做了王妃,也不能阻止她心悦石世子。”
说到这里,宁蔚的心里有几分来气,暗骂石景扬是招蜂引蝶的祸害。
心里有气,手上的力道就重了许多,宁蔚用力过猛,竟将面皮扯断了。
石景扬觉得自己很无辜,说道:“阿蔚,你别恶心我好吗?她都是有夫之妇了,什么心悦不心悦的。”
宁蔚将擀面杖拿开,重新揉面。
随口接过话来,“怎么恶心石世子了?有夫之妇心悦石世子,不是正好说明石世子有魅力吗?”
想着临时前赵氏的话,宁蔚胸口堵着一团怨气,说话的语气跟着不大好了。
石景扬听了,觉得听出股子酸气来,眉毛往上扬了扬,说道:“这样的魅力,本世子一点都不稀罕。”
宁蔚冷哼一声,顺着石景扬的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