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说道:“阿蔚慎言,不吉利的话不要乱说。”
“事实……”宁蔚本想说事实如此。看到石景扬正色的样子,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石景扬看着宁蔚,低声叮嘱道:“往后不可再胡说。”
宁蔚从石景扬的眼里看到关心与怜惜,不好拂他的一片好心,点头应下,“好!”
石景扬见宁蔚乖巧的样子,心里舒服了些,想要抬手揉揉她的头,手抬起来了,才意识到这样做不妥,改而摘了一枝桂花,尴尬的说道:“今年的桂花开得有些早。”
宁蔚看看桂花,回道:“是,今年的桂花开得格外早。”
石景扬闻了闻手里的桂花,随手将桂花递给宁蔚,“很香,送你。”
宁蔚见石景扬将桂花递过来,下意识的伸手接住。
等听了石景扬的话,宁蔚看着手里的桂花,笑着说道:“世子爷还真会借花献佛。”
石景扬才反应过来,嘴角抿了起来,也不尴尬,直言道:“过奖了!”
宁蔚将桂花放到鼻下闻了闻,“确实很香。”
夜色下,手握桂花的宁蔚,浑身透着柔光,温婉,恬静……
石景扬不由得看呆了,心底有种异样的感觉升起,好想这一刻停止……
石景扬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赶忙晃了晃头。
宁蔚抬起头,正好看到石景扬晃头的样子,疑惑的问道:“石世子怎么了?”
“嗯?”石景扬心虚的看眼宁蔚,说道:“没什么,不早了,我该回去了,阿蔚早些歇下。”
说完,石景扬抬步走向院墙边,一个腾空,翻墙而去。
宁蔚看着近乎落荒而逃的石景扬,眉头微皱,低头看看手里的桂花,喃喃道:“真是个怪人。”
宁蔚转身往屋里走,胡锐现身出来,朝宁蔚说道:“枣花她们去歇下了,在下伺候小姐洗漱。”
宁蔚摇摇头,说道:“不用,这些事情,我习惯自己来。先生去歇下吧。”
胡锐退下后,宁蔚坐到桌边,看着手里的桂花发愣,好端端的,怎么就吓得慌张的离开了?
宁蔚喃喃道:“难道桂花有问题?”
宁蔚细看一阵,没看出桂花有异样,“花没有问题,难道是人有问题?”
宁蔚站起身,低头打量自己,没有发现自己有不得体的地方,难道是自己脸上有东西?
宁蔚急步走到梳妆桌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没有不妥的地方呀,他这是怎么了?”
宁蔚重新坐到桌边,拿起桌上的桂花,又看了一阵,实在想不起来问题出在何处。
想不出来,宁蔚也不纠结了,放下桂花,准备去洗漱。
起身后,突然想到什么,将桂花拿起来夹到书里,这才去洗漱。
另一边,石景扬从宁府出来,坐上马车,心还未平静下来。
青山未看出石景扬的异样,边赶车边与石景扬说白日里宁府柳苑发生的事。
石景扬的脑子里尽是宁蔚微微垂头闻花的样子……
青山没有听到石景扬的回应,试着唤道:“爷,爷!”
石景扬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了?”
青山确定,他家爷刚才神游了。
青山将刚才的话重说一遍。
末了说道:“乔非说,赵氏被吓得病下了,请了大夫过府给赵氏看诊。
这个赵氏,这点事就被吓着了,怎敢做出找凶杀人的事来?”
石景扬疑问道:“吓病了?”
“可不是,乔非说,赵氏被吓得走路都走不动,是由两个婆子架回去的。”
“坏了,调头,回去。”石景扬说道。
青山愣了一下,问道:“爷,回宁府?”
石景扬说道:“是。”
青山立即调转车头,边赶车边问道:“爷,怎么了?”
石景扬说道:“赵氏若拿这事告英哲,说英哲不孝,英哲科考的资格会被取消。”
青山也被吓到了,问道:“那可如何是好?”
石景扬说道:“我去与英哲商议,你将车停到宁府的大门口,拿我的名帖去叫门。”
“好,小的明白。”
车很快停到宁府大门口,青山拿着石景扬的名帖去叫门。
门房开门见到青山,先是一愣,欠身道:“请问有何事?”
青山将帖子递上,“在下是威远侯府石世子身边的随从青山,这是我家世子爷的名帖,我家世子爷要拜访宁二爷。”
门房的接过名帖,“请稍等。”
随后,门房将门关上,
青山走到马车边,“爷,名帖递进去了。”
石景扬点点头,说道:“等着吧,看赵氏如何做。”
青山不解的问道:“爷登门,赵氏还会拦着?”
石景扬说道:“看看就知道了,她若要拿今日之事告英哲,十有八九不会让我见英哲。”
宁府内,门房的拿着名帖,并未去柳苑,而是去了凌云苑。
凌云苑里,小赵夫人靠在美人榻上,宁荷坐到榻边,与赵氏说着白日里事。
“这么说,承国公府的大小姐恨上那小贱人了?”赵氏两眼冒光的看着宁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