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又来了。这回还带来了初夏。”
钱老夫人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说道:“带她俩来见我。”
冬卉曲膝应下,退两步转身出了屋子。
钱老夫人往后靠了靠,说道:“有的人就是不知趣,我念在她伺候我几十年的情分上,本想给她个机会,她却偏偏不安生,非要逼着老身给她个痛快。”
悦娘叹口气,“唉,不知阿珍是如何想的?”
钱老夫人淡淡的说道:“不忠又不老实,没有必要留了。准备一下,将其发卖了吧。”
悦娘曲膝应下,“好,老奴明白。”
说完。悦娘出门去做吩咐。
不一会,悦娘回到屋里:“老夫人,安排好了。”
悦娘的话落音,冬卉带着杨嬷嬷与初夏进来。
杨嬷嬷进屋见到坐在上首的钱老夫人,立即跪下身来见礼。“老夫人好。”
钱老夫人看向地上的杨嬷嬷,问道:“今儿因何事过来?”
杨嬷嬷抬头看向钱老夫人,说道:“老奴伺候了老夫人一辈子,老夫人不在府的这些日子,老奴想老夫人想得茶不思,饭不想的。
老奴恳请老夫人留下老奴,让老奴回来伺候老夫人!”
说完,杨嬷嬷伏下身去叩头,无比真诚。
钱老夫人面无波澜的看着连连叩头的杨嬷嬷,没有言语。
杨嬷嬷等了半晌,未听到钱老夫人发话,抬头偷偷瞄眼钱老夫人。
见钱老夫人正盯着她看,吓得赶紧低下头去。
钱老夫人看到杨嬷嬷像贼一样躲闪的眼神,心又冷了两分。
扭头对悦娘道:“进屋去将阿珍与初夏的买生契拿出来。”
悦娘曲膝应下,抬步去了里屋。
杨嬷嬷听了钱老夫人的话,心里有咯噔一下,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惶恐的问道:“老夫人,老奴只是想回老夫人身边来伺候,老夫人为何让悦娘拿老奴的身契?”
钱老夫人微眯着眼理着手里的佛珠,并不作答。
杨嬷嬷与初夏慌,两人对视一眼,一起伏身叩头道:“老夫人,求求您,饶过奴婢(老奴)吧。”
悦娘拿着卖身契出来,将其递给钱老夫人。
钱老夫人接过来看一眼,重新递给悦娘,说道:“你先收着,一会儿,找个牙婆过来看看,将这俩卖了。”
杨嬷嬷吓得脸色苍白,震惊的看着钱老夫人,“老夫人……”
钱老夫人朝悦娘吩咐道:“先将人关进柴房吧,记得堵住嘴,老身年纪大了,听不得求饶的话。”
悦娘会意,朝门口叫道:“来人。”
悦娘的话落音,屋里立即涌入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
悦娘指着地上的二人说:“将人绑了,押到柴房关起来,记住堵嘴。”
初夏“哇”一声哭出来,
初夏的哭声让杨嬷嬷回过神来了,赶忙央求道:“老夫人,请看在老奴伺候您几十年的份上,饶过老奴……”
杨嬷嬷的话未说完,一个婆子往她嘴里塞了一团布。随后,被人用麻绳捆了双臂。
只是片刻的功夫,几个婆子将杨嬷嬷与初夏带了下去。
钱老夫人对悦娘道:“你去吧,今儿就将人卖出去。”
悦娘曲膝应下,吩咐冬卉照顾好钱老夫人,转身出了门。
中饭前,杨嬷嬷与初夏被牙婆买走。
宁蔚一觉醒来,桑叶进来伺候,兴奋的说道:“小姐,就在刚刚,杨嬷嬷与初夏被老夫人罚卖了。”
宁蔚一愣,问道:“刚刚?”
桑叶连连点头,将她打探来的消息给宁蔚说了一遍。
宁蔚听后,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杨嬷嬷与初夏过来,定是受赵氏的指使,祖母却将人罚卖了。
祖母这是何意?
祖母这是向赵氏宣战了,也是向她表明态度,祖母这是站在她这边。
这么想着,宁蔚心里隐隐有了期待。
那么接下来,赵氏会有什么动作?
胡锐听了桑叶的话,说道:“这样的人,早该打发出去。”
宁蔚没做评论,抬头看了眼沙漏,站起身来道:“到饭点了,我去陪祖母用中饭。”
宁蔚想看看钱老夫人的态度、是不是如她所想。
中饭后,钱老夫人向宁蔚与宁宇说了杨嬷嬷的事。
宁宇说道:“反正窗户已经捅破,这样也好,不用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让人防不胜防。蔚姐儿,你看呢。”
宁蔚手握着茶杯,看似无心的说道:“是这个理。不过,罚卖了杨嬷嬷与初夏,夫人怕是要恼羞成怒,做出更丧心病狂的事来。”
宁宇说道:“她恼羞成怒又能如何?只要咱们不回宁府,她就奈不何咱们。”
钱老夫人赞同道:“是,眼下咱们住在这里,赵氏想使坏也无法。还是那句话,宇哥儿春闱前,咱们深居简出,不给赵氏下手的机会。”
宁蔚沉默,不再言语。心里那点期待没了下去。
果然,钱老老夫人见宁蔚不回话,叮嘱道:“蔚姐儿,最近也少出门。”
宁宇知道宁蔚要处理铺子的事,不可能不外出,“祖母,阿蔚身边有胡先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