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人蠢,嘴贱,欠抽,两个字,活该!”
邵青在地上躺了一会,坐起身来,四处寻宁光焰,看到宁光焰在自己左前方,起身一瘸一拐的走过去,蹲下身来叫道:“老爷。”
宁光焰扭头看向邵青,抬起手来,示意邵青将他扶起来。
宁光焰坐直身来,看看地上的人,再看看徐府门口抱着膀子看笑话一样看他们的门房,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邵青见宁光焰眼里带怒,生怕他再嘴贱的招打,他实在经不住拳脚了。
赶忙问道:“老爷,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回府?”
宁光焰很生气,气自己的随从没本事,气徐府的门房下手太狠。
听了邵青的话,将怒气撒到邵青身上,恶声恶气的说道:“回什么回?老子等刘巧安回来,让她给我一个说法。”
邵青四下看看,想让宁光焰离赵田等人远些,看到墙角有片树荫,于是说道:“那小的扶老爷到墙角等,那边有树,阴凉。”
宁光焰转头看一眼,不再说话,算是默许了。
邵青将宁光焰扶过去,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小厮,骂道:“躺尸呀,赶紧起来。”
小厮忍痛爬起来。邵青叫上一人与他一道将宁阳扶到墙角。
宁阳被赵田与朱三连踩几脚,又初朱三的拳头狂揍,此刻哪哪都痛,靠着墙边哀嚎边问候人祖宗。
邵青见宁阳伤得不轻,问道:“老爷,要不要请大夫来给大爷看看?”
宁光焰一心想着寻刘巧安问责,若是提前处理了伤情,那还如何问责?于是说道:“先忍忍,等会再处理。”
门口这么大的阵仗,院里,宁宇早接到消息。
常乐问道:“爷,怎么办?要不要去制止?”
宁宇低头看书,头都未抬,淡淡的说道:“赵田叔执行表姑的命令,没有错,咱们不要多管闲事。”
常乐乐呵呵的应道:“是,小的明白!”
益丰苑,宁蔚正在算账,听到枣花的禀报,也是头都未抬的说道:“这是徐府,咱们该干吗干吗,不要多管闲事。”
桑叶有些担忧的说道:“小姐,那可是老爷……”
胡锐无语的看眼桑叶,坐在一旁喝茶。
枣花正好将胡锐的眼神收到眼里,回头看眼低头忙碌的宁蔚,拉着桑叶往外走。
“是老爷又怎样?咱们住在后院,离院门口远着呢。看不见也听不着,外边谁死谁活,与咱们不相干。
小姐让咱们缝的袋子还未缝完呢,咱们赶紧去忙吧。”
胡锐看眼已经出门的枣花与桑叶,笑着对宁蔚道:“枣花还算机灵,相较之下,桑叶就差多了。”
宁蔚依然低头忙自己的,“无所谓,我不要她们多机灵,只要听话就好。”
胡锐点点头,“那到是。你那奇葩父亲,今儿过来做甚?”
宁蔚摇摇头,“不知,左不过劝祖母带我与兄长搬回去。除此外,他还能有什么事?”
胡锐放下杯子,起身走到书桌前坐下,看着宁蔚问道:“你说,宁大人脑子是不是有了病?”
宁蔚抬头看胡锐一眼,“不知。先生今儿很闲?若是很闲,那来帮我理账,如何?”
说着,宁蔚将面前的账本和算盘推到胡锐面前。
胡锐立马起身,边往外走边说道:“我去前面看看,你忙你的。”
宁蔚看着落荒而逃的胡锐,嘴角往上抿了抿。
胡锐最怕算账,一页账目给她算,她算三次会得三个不一样的答案。
宁光焰一众人在门口坐了大半个时辰,才等到刘夫人回府。
刘夫人从正门进府,并不知家中发生的事,下车后接到下人的禀报,才抬步往侧门来。
远远的,就看见宁光焰烦躁不安的在柳树下转圈,刘巧安的脚步缓了下来。
许多年未见,他依然是遇事就急,急了就开始原地转圈。
姨母这么好的人,他怎么就没有学到一星半点?
宁光焰转身见到刘巧安,快步朝她走来,气急败坏的指着刘巧安道:“好你个了刘巧安,你看看,你的人将我的人打成什么样了?”
刘巧安停下脚步,看着像个泼妇般数落不停的宁光焰,心里的失望又多了几分。
但还是彬彬有礼的朝宁光焰福身见礼:“表兄好!许久不见,表兄可还好?”
宁光焰一肚皮的怒火,被刘巧安规规矩矩的礼数整得不会了。
愕然的看着刘巧安,猛然想起。他与她,有许多年未见了。
那日他来宝瓶巷,刘巧安有事外出,他们并未遇上。
宁光焰按下心里的烦躁,拱手还礼。指着自己的脸道:“托你的福,还好!”
刘巧安看看宁光焰肿歪的嘴,心里想笑,又怕笑了惹怒了宁光焰,努力的憋着。
宁光焰见刘巧安不回话,转身指着柳树下一众伤员道:“刘巧安,你看看,你睁大眼睛看看,你家下人下手有多狠?”
刘巧安看看树下鼻青脸肿的众人,赶忙低头,嘴角抽抽,用力的抿了下嘴,努力控制住面部表情。
抬起头了,板着脸问道:“赵田,怎么回事?”
赵田上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