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并不傻,他刚刚的话只不过是为了膈应一下靳青,毕竟靳青是大溪的公主,真的逼着靳青上台跳舞绝对会惹恼新皇。
管他名义上,还是实际上,这前朝的公主,不是应该叫新皇句哥哥或者弟弟么,所以这个尺度二王子一直把握的很好。
新帝看着二王子呵呵的笑了起来:“也好也好,酒宴至此倒也有些乏味,不如让各国的勇士上来玩玩吧,我们今天点到为止。”
听到新皇赞同了自己的提议,二王子面带微笑:“陛下,兴之所至何必点到为止,不如我们设下擂台添些彩头,只有一人能够拿走全部彩头活着走下擂台,您看可好!”
新皇思索了片刻:“也好,那朕也添些彩头好了。”说话间,新皇将自己腰间的一块玉佩解下来放在托盘上。
靳青原本还伸长了脖子看着,发现只是一块小小的玉佩后,便意兴阑珊的将脖子缩了回去,继续往自己嘴里塞着吃的。
新皇将托盘放好后,继续对各国使臣笑着说:“朕的左右金吾卫如今都在皇城中忙着,如此这般,朕这个东道主便不参与你们的游戏了,不过朕可以再添上黄金千两,绫罗百匹作为彩头,让大家尽兴。”
靳青双眼发亮的抬起头来:她好像闻到了钱的味道。
众使者看着新皇,心中同时出现了三个字:老狐狸,这摆明了是只想出钱不想出人。
由于各国出使中原时,都会带上最勇猛的护卫以保万全,既是冲个脸面,也是人少精干不显山不漏水,毕竟你去朝贡,带五万兵,也领不大溪都城啊。
因此让手下上台比试,说是助兴,其实也是一窥对方国家兵力强弱的办法,毕竟这一个个的能当使臣都算是人精中得人精了!
想到使臣们的大智慧,707看了一眼泽仁,哥们正微笑着拿着怀中切肉得小刀冲着一块排骨使劲,那认真劲儿...唉,青爷领出来得人,这已经算不错了吧。
所以你说他们这群人精专为了看场打斗表演这么兴师动众?真的不大可能。
若是这带出门的勇士都不堪一击的话,那么这个国家的战斗力自然也不会高到哪去。
眼见大家都同意了突厥二王子的建议,各国使臣纷纷从身上取出值钱的东西放在托盘中。
一时间,托盘中出现了五花八门的东西,无一不是价值不菲。
当新皇的贴身太监带着两个端着托盘的小太监走到靳青面前时,泽仁看着双眼亮晶晶盯着托盘的靳青,下意识的摘下了头上带有三颗红宝石的黄金额饰。
泽仁刚想将东西往托盘里放,就觉手上猛的一空,在看去时却发现额饰竟然不翼而飞了。
鉴于以往的经验,泽仁下意识的看向靳青,却发现靳青就像是没事人一般继续往自己嘴里塞着东西,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泽仁鼓起了腮帮子:要是之前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人,这次的事情说不定会他就信了。
旁边的太监也被靳青的骚操作弄的一愣,这个柔然公主怎么好像同刚出嫁的时候不大一样了,她这是脑子坏了么!
看着靳青明抢后,便坐在一旁装没事人,贴身太监忍不住对着靳青轻咳一声提醒道:“公主殿下,该填彩头了!”
靳青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双眼没有任何聚焦的,缓缓抬起头,把脸冲向贴身太监,幽怨的眼神,吓得面前的三个太监同时向身后退了一步:好深的怨念。
看着三个人仍就站在原地不肯离开,靳青叹了口气,伸手从泽仁脖子上拉出一条狼牙项链,一把拽下来直接扔进盘子里。
太监们:“...”这是彩头么,要不要这么敷衍,这不是在打新皇的脸么!
周围看着靳青动作的其他国家使者,则都对着靳青嗤之以鼻:实在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亏得这藩国还拿她当宝贝。
泽仁则是立刻伸手去抓:“这个不行,这是我的成人礼。”这项链是他成年之时第一次独自猎狼的纪念品,对他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泽仁还没有扑到项链,就被靳青一把按在桌子上。
而后靳青抬起头对着太监说道:“你看,这项链对他多重要,还不快拿走!”
三个太监:“...”彩头的价值还能这样算么?
看着三个太监走回皇帝身边,靳青将抓着泽仁脖子的手放开,却惊奇的发现泽仁的眼圈红了。
这时候靳青才想到,这泽仁才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孩子。
靳青想要安慰泽仁两句,但是别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节哀顺变!”
泽仁听到更气,梗着脖子问靳青:“你怎么知道我脖子上有项链的,我平常都不拿出来给人看。”
靳青看着泽仁,直接回答道:“以后洗澡的时候,别一出帐篷就开始脱衣服,那离小溪还有一百多米呢!”
泽仁:“emmmmm”也就是说,你偷看我洗澡了呗,阿佳,我想回家...
太监将东西都呈给新帝看,尤其是着重解释了靳青送上来的狼牙项链。
新帝将项链拿了起来,对着靳青问道:“柔然今天没有带东西进宫么?”
虽然柔然现在已经嫁去了藩国,但是对于新帝来说,问柔然这个问题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