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口中听到她的额娘。
嘉贵妃在一旁听着这番话,心中暗道可惜。有了和敬的话,基本已经可以肯定,皇后这次不会栽跟头了。即便是乾隆的想法与和敬不同,和敬的想法他总是要参考的。
嘉贵妃的目光往身边儿一扫,忽然将纯妃给拖下了水:“看样子,倒是纯妃妹妹误解了皇后娘娘呢?妹妹还不快向娘娘赔个不是?虽说娘娘大肚,不与你计较,你却也不能不知礼。”
纯妃在心中将嘉贵妃咒骂了一番,心想,她刚才说的话,分明也是嘉贵妃想说的话。现在嘉贵妃倒好,还充作好人来责问她了,果然是个狡猾奸诈的。早知道,她刚才也该闷不吭声,不要做这个出头鸟的。
好在纯妃能屈能伸惯了,道个歉于她而言也不算什么。可纯妃刚张开嘴,转头就看见了令妃,这道歉之语,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到了嘴边的话也变了变。
“若要说,咱们姐妹们误解了皇后娘娘,倒还情有可原,可令妃妹妹怎么也误解了皇后娘娘呢?方才,若不是令妃妹妹第一个说破了皇后娘娘所戴的步摇与先皇后的遗物极为相似,只怕咱们还看不出来呢。咱们原是驽钝之人,不比令妃妹妹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令妃妹妹这……实在是不应该啊。”
纯妃看了看令妃,又看了看皇后,果断决定祸水东引。反正,这些日子令妃总是跟皇后作对,皇后对令妃的反感度,应该比对她高才是。皇后若是忙着追究令妃的责任,自然也就顾不上她了。
令妃脸色有些不好看,显然,她没有料到,皇后竟能够通过三言两语扳回了局面,且和敬竟然还接受了她的说辞——和敬何时变得这样好说话了?令妃明明记得,自己仿着先皇后的风格来打扮的时候,和敬是颇为不喜的。
“妹妹也只是一个庸俗之人,莫说是与先皇后比,就是与皇后娘娘比,都望尘莫及,当不得纯妃姐姐一句‘七窍玲珑心’。妹妹受先皇后照拂多年,对先皇后憧憬敬仰,因无法容忍有人对先皇后不敬,是以乍一见到皇后娘娘这支步摇,反应过激了一些,说了些冒犯的话,还望皇后娘娘不要与妹妹一般见识。”
这话既向皇后道了歉,又解释了令妃对皇后出言不逊的原因,且又进一步在和敬跟前向和敬表明了她对孝贤皇后的尊敬,可谓是一举三得。虽然令妃是第一个向皇后问责发难之人,按理说皇后对她的恶感度应该比对附和她的纯妃与嘉贵妃高,但皇后不得不承认,令妃这话说出来,确实比纯妃的话让人舒服些。
“倒是纯妃姐姐和嘉贵妃姐姐,在妹妹说完这话后,不去思考妹妹说的究竟妥不妥当,就忙不迭地跟着妹妹一起声讨皇后娘娘,倒像是见不得皇后娘娘好呢。”令妃冷冷瞥了纯妃和嘉贵妃一眼,冷哼一声。
想要把锅全部甩到她的身上,那是不行的。
显然,令妃对于纯妃和嘉贵妃墙头草的做派,也是十分清楚的。往日碍于不可树敌太多,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日纯妃这话却是惹到她了。她得让纯妃明白,她不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
和敬看着相互推诿责任的三名宫妃,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平日里一个个在乾隆跟前装的那般大方得体,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会露出真面目了。真该让乾隆好好来看看,他所宠爱的女人,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皇后道:“嘉贵妃和纯妃人云亦云,没有自己的判断力,身为高位妃嫔,这的确是一件极为不妥的事。皇上前儿个还跟本宫说,令妃如今身子重了,行动不便,她的协理六宫之权由纯妃或是嘉贵妃来暂代。可依本宫看,纯妃和嘉贵妃能把分内之职做好,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实在是无法再兼一份职权。这部分职责,就由本宫来担着吧——皇上让人协理六宫,本是要为本宫减轻些负担,这是皇上对本宫的体贴,也是他对妹妹们的看重,可嘉贵妃和纯妃既然不堪重任,本宫宁可自个儿累一些,也不能让宫务出了差错,引得皇上和太后担忧。”
一番话,既提醒令妃该交出手中之权了,同时也敲打了嘉贵妃与纯妃,让这二妃眼睁睁地看着煮熟的鸭子飞走了。虽同为协理六宫的妃嫔,但令妃作为乾隆宠妃,她负责的是采买那一块的事,在小选时,在留用与否的问题上,令妃也有一定的发言权。
嘉贵妃和纯妃听了皇后的话,不由暗自咬牙。
皇后自圣眷日浓后,果然是腰杆子越发硬了。这要是搁在以往,她哪里敢这样对她们?即便是中宫之主,她过去手腕过于强硬,许多事还得她们配合着她才能做成,没想到,自打诞下五公主又与和敬公主交好后,她倒是越发能耐了!也罢,就让她们看看,她能够得意到几时!
在敲打完嘉贵妃和纯妃之后,皇后神清气爽,只觉得好久没有这般痛快过了。嘉贵妃和纯妃虽然也做了不少恶心人的事儿,但是她们向来出手小心谨慎,让人难以抓到把柄,这次能够借机敲打她们一番,还是她们方才急着让皇后倒霉,给令妃帮腔之故。可以说,这样的机会极为难得。
当然,皇后也没忘了始作俑者的令妃。
哪怕令妃把话说得再好听,把自身的存在感降得再低,也掩盖不了她是第一个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