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林倩咧着嘴笑得跟朵盛放的牡丹花似的,白嫩讨巧的小脸上晕染着层层羞红。格格党%
老胡盯着这一亩三分地,视线从这三人中来回巡视,沉眸凝思,离上课铃打响还有三四分钟,生物老师夹着讲义兴冲冲地赶过来,到了教室,与老胡打了个照面,老胡推推眼镜,见要公布的事儿已经传地差不多了,便打起了退堂鼓,手指弯起,手背朝下,敲了敲桌面,清着嗓子咳了咳,横眉冷竖:“注意点影响。”
童瑶悻悻地松了手,坐下。
林妄洲缴械投降,手肘撑在桌上,嘴角挑起,指尖轻轻捏着后颈。
班主任离开教室后,最激动的莫过于林倩。
不过不是激动于自己被舞蹈老师选上的事儿,她强行使用蛮力,试图和赖在她妈身侧的她爸换座位,她爸“去去去”了几声,理也不理,继续抄笔记。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林倩此举,像极了以卵击石。
片刻后,林倩总算认清了现实认清了自身的实力,她眼珠子一转,迅速将主意打到了林嘉衍的身上。
林嘉衍僵住了。
一家四口霸占了教室中间这两排的四个座位,随时随地,只要他们想,就可以给自己换个同桌。
像这种一个横排内的位置调动,班主任以及任课老师们通常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林倩绕过来,苦苦哀求:“弟弟!”
林嘉衍默了默,受不了她那殷殷期盼的目光,主动让位,弯腰鞠躬:“您请。”
讲台上的生物老师饶有兴致地望过来。
高三的下半学期,各学科已经迈入了颇为紧张的复习阶段,学而时习之,知识点的再巩固。
瞧了眼时间差不多了,他收回视线,挑了根粉笔,扭头在黑板上写上“基因与遗传”。
童瑶瞥了一眼,眉心一跳。
侧眸与喜滋滋的林倩对视时,怔了怔。
第四节课有眼保健操。
铃声响了两回,眼保健操的音乐紧跟着从喇叭里传出来,童瑶抬起手,遮着半张脸。
须臾,慢慢靠过去,靠到林倩耳边:“你干嘛呀?”
“嗯?”
“干嘛非要换过来啊?”
林倩勾了勾唇,像藏了小秘密似的独自窃喜:“不干什么,不告诉你。”她乐意。
童瑶:“……”
值周老师忽地出现在窗前,悄无声息地像个鬼魂,阴森森的目光霎时间冻锁了小声吵闹的同学。
外面灿烂明媚的阳光照拂着翠绿翠绿的势与冬日作对的嫩芽,眨眼间,似乎已经步入到了春寒料峭中。
林倩闭着眼,手上的动作不停,内心澎湃的激动也久久没有平息下来。
她是个极易得到满足的人。
今日份的满足,源于在不知不觉中,她和她妈妈童瑶之间产生的颇为微妙的转变。
或许在这里,这种微妙一直都存在,但今儿个,还真是她头一回真真切切地体会到。
什么呢?林倩竖起两根食指戳着自己的脸颊,是她以前总躲在她爸身后张牙舞爪地去“对付”她妈,时不时地惹她妈妈生气,导致她妈妈每次静下心来和她谈心都谈不过五分钟就又把气氛搞地剑拔弩张起来。
而如今,所以的,似乎都已经截然相反了。
她和她爸小打小闹,她妈坚定不移地站在她身后,偶尔见她斗不过老谋深算的她爸,也会果断出手,替她把她那还没沦为女儿奴的狂妄的老爸的脸摁在桌上摩擦。
她高兴的点在这一块,仅仅就是这么一小块儿。
哎呀,她说也说不清。
这些话,哽在她的喉间,成了她的小秘密。
………
……
通知放下来,真正执行却要在下周。
两天后,林倩下午的最后一节课以及晚上的晚自习就都要贡献给她热爱的舞蹈了。
自个儿偷偷在房间里练和跟专业的舞蹈老师学习到底还是有些差别的。
还有个差别就是,人舞蹈老师不是慈善机构。
她提了这几个名单,喜欢与建议并存,他们要是明白她的良苦用心,愿意在这段时间辛苦一些,除了平时往返于学校和剧院来来回回的麻烦外,她不再像是寒假一样在学校义务任教,他们还需要支付一定的学费。
艺考生的花费还挺高的。
这事儿吧,林倩幽幽地望着林妄洲和童瑶。
童瑶掐着手指估算了下她卡里的余额,心道:再穷不能穷孩子,再苦不能苦教育!
还没算完,林妄洲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随手拿了个梨塞到童瑶的手里打断童瑶的思路。
“你现在看我们也没有用,严格意义上来说,你爷爷奶奶才是你的监护人。”
林倩垂眸:“……”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这样的话,供一大家子开销的爷爷奶奶也太难了吧!
她扭捏着,十分地不好意思。
都怪她平时没有省吃俭用,钱到用时方恨少。
然而,也没有其他什么有用的办法。
大眼瞪小眼过后,童瑶表示可以支付两千,林妄洲见童瑶都这般了,自然不好意思再藏着掖着,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