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说实话,需要做法事,还是给哪个菩萨做金身补上贡品,都是应该的。你还小,不懂。人的气运福气有定数的,不能乱来。”
潇洒抱着皇上的胳膊:“刚祖母也问潇洒了,皇上,没有妨碍。大清人,皇家人的气运福气,都变了,比以前大了。”
“比以前大了?”皇上的声音发颤。
“大了。皇上做了那么多利国利民的事情,大了。”潇洒大声告诉皇上。
良久良久,好似一生的时光那么久,皇上缓过来激荡的情绪,沉声道:“那也不能乱来,凡事总是有一个定数的,要记得积福积气运。到底是哪个菩萨的功德?”
“阎王和送子观音。”潇洒在皇上的怀里撒娇。
皇上搂着顽皮的熊孩子:“汗阿玛会给他们塑金身、供香火。大清会越来越好,汗阿玛尽量多地做一些利国利民的事情。”又叮嘱道:“这次你带着哥哥们,是偷偷的出去,出了岔子,汗阿玛唯你是问。”
“皇上放心!”
皇上拿出来私库银子,修建皇家子嗣观,供奉阎王和送子观音,隆重异常。
潇洒大包大揽,偷偷地带着四个“闭门思过”的哥哥出了北京,天大地大,正好尽情地玩乐!
兄弟几个嚎着,唱着,吼着,尽情地抒发这段时间的憋屈,三辆车子很快发动,一眨眼不见了影子,声音也听不见了。
皇上领着许嘉俊和张廷玉几个大臣,四贝勒、八贝勒几个儿子给他们送行,痴痴地望着这连烟尘也没有的沥青官道。
良久良久,皇上轻轻感叹:“儿女都是债。儿子们是这样,六公主在喀尔喀,和沙俄又打了一仗,朕一看到那些弹劾的折子,就头疼。”
大臣们都微笑。
六公主的那些火器,不就是十四阿哥和十九阿哥这次去喀尔喀,带去的?您老人家明明是故意的。
四贝勒和八贝勒微笑。
六公主就差一个“亲王”的名头了,都是您老人家纵容的。
九阿哥不乐意:“汗阿玛,您什么时候再次南巡?”
十阿哥心痒痒:“汗阿玛,您不能这样偏心,您这样,儿子也犯个错儿,去玩乐去。”
皇上冷哼:“你有胆子你也犯错?汗阿玛保证圈禁你到白发苍苍。”
十阿哥:“……”
十二阿哥孝顺道:“汗阿玛,今年还去木兰吗?”
十四阿哥抢道:“要去,准格尔又有异动,估计过两年又要打起来。”
准格尔不是那么好打的,西部蒙古要完全收复,更是困难,实在是天高皇帝远,高山峻岭的,管不过来。
皇上摸摸腰上的通话器,转头看向不说话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琢磨庄王兄的身体越发不好了,也就这两年了,过继十六阿哥或者十七阿哥,倒是可以。
坐着兄弟五个的车子里,大郡王开着车,三郡王摆弄手里的通话器,问十三阿哥:“十三弟,我还以为汗阿玛要过继你给庄王伯父。”
二皇子冷笑:“怎么可能?不是十六弟,就是十七弟。”
大郡王奇怪:“十六弟?十七弟?庄王伯父的位子可是铁帽子亲王,我听说,十七弟和八弟亲近?”
“怎么可能?”三郡王嗤笑:“大哥你别做梦了。十七弟和哪个兄弟都亲近。十六弟,当年被二哥一巴掌打的昏了过去,是四哥抱着去救治的,否则他现在哪里是小聋?命有没有都不知道。”
大郡王:“……”大郡王一回神,赶紧专心开车,嘴上怒道:“二弟,你看你做的事情!”
“我做的事情怎么了?他不该打?”太子一点也不后悔。
“该打,该打。”大郡王对这个弟弟的狗脾气,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十三阿哥和十九阿哥玩着通话器里的小游戏,三郡王道:“我们的八弟一心要拉拢人心。岂不知,这人心啊,说软也软,说硬也硬……”
四贝勒是孤臣。身边有十三阿哥。十三阿哥在几大军队里呆了这么些年,那人缘对比十四阿哥,就是天上对比地上。
还有十六阿哥,若十六阿哥做了铁帽子的庄亲王,又是一大助力。
八贝勒身边的十四阿哥,和当初八贝勒缩在大郡王身后一样,缩在八贝勒身后,也一心要大位。
十阿哥现在忙乎各种比赛,心思不在争位子上,带着钮钴禄家的阿灵阿也缩了头,变成保皇党。
揆叙、马齐、王鸿绪这些,都是投机分子。只有一个九阿哥忠心跟着。可九阿哥只能赚钱,手里没有兵权,关键时刻,真不管用。
至于大哥和二哥,一人支持一个弟弟,势力还是不相上下。
三郡王想了想,苦笑:“八弟啊,和我一样,走了偏路。”
二皇子嘲笑道:“八弟比你好多了。那些贵族士绅们,你以为那么好拉拢?”
三郡王:“……”
大郡王补刀:“‘百无一用是书生’,到现在你还不明白?”
三郡王:“……”
三郡王怒了:“我一定会写出来一部类比《金瓶梅》一样的名著,流芳千古。比你们哪一个都强!”
“志气可嘉。”大郡王在路边停下车子,望着窗外的市井人家,问道:“到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