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这次是真的被小舅子气到了!
阿锡鼐挣扎着被大郡王府的侍卫们拉走,皇子们叫小厮们从凳子上扶起来,都默默地穿上外袍不想说话。
四贝勒人讲究,这个时候还要衣衫整齐的,一丝不乱的,扣子扣到脖子上头一个不落下的,就感觉胳膊动作一下牵扯到臀部,那是真疼。
十四阿哥一看,有点心疼亲哥哥,毕竟亲哥哥的身体在兄弟中真不算好的,刚刚侍卫们打他用的力气最小,可四贝勒这不还在休养中吗?上次都因为身体不好休养一个月了!可十四阿哥张张嘴巴,说不出来那句话。
十三阿哥看着四贝勒眉心紧皱:“四哥,各位哥哥们,这大冷的天,我们去跪乾清宫,这膝盖一定受不住。我听说,大臣们腿上都戴着护膝……”
“要带护膝。”十四阿哥立马表态,就亲四哥这个身板,跪一个时辰下来那真要趴下了。可是四贝勒第一个反对:“胡闹什么?别人戴护膝,我们也能戴护膝?”
十四阿哥一瞪眼:“四哥,我们怎么就不能戴?我们跪伤了,不还是汗阿玛心疼?”
大郡王也表示:“这事情大哥担着,都戴上护膝。”
四贝勒待要反对,一个孩子的声音响起:“哥哥们,潇洒来了。”小孩子的声音到了,人影也到了,一头扑到四贝勒的怀里,眼泪花花的:“四哥挨打了哦。四哥不怕。潇洒带来药膏,还带来护膝哦。”
潇洒小道士和四哥最亲,最心疼四哥,抽噎着鼻子又说:“祖母给找的护膝哦,祖母说放心戴着,谁不戴她打谁。”
四贝勒叫小孩子这一下扑的,差点倒下。堪堪维持住身形,又叫臀部的疼痛疼的“嘶”的一声。
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扶着四贝勒,大郡王一把抱过来胖弟弟,高兴地问:“十九弟,皇祖母说话了?”
“祖母说话了哦。祖母生气哦。生气~皇上打哥哥们哦。”
咳咳,五贝勒赶紧阻止十九弟继续说下去,伸手捏捏十九弟的胖脸蛋儿,问道:“护膝那?药膏可是皇祖母给的散膏丹?”
“散膏丹哦。”小孩子摇头晃脑的,‘北有散膏丹,南有片仔癀’哦。”
“多谢十九弟去找皇祖母。哥哥们承了十九弟情分了。”八贝勒笑道:“十九弟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见皇上?”
潇洒小道士眉心蹙起,很是愤怒的样子:“不见哦。祖母说,哥哥们要去给皇上认错儿,跪一个时辰,潇洒不去。”
!!!
哥哥们一愣,随即隐约明白皇太后的意思:就十九弟的脾气,见到皇上闹起来,皇上正在气头上,万一气得要打十九弟,十九弟可不是他们会乖乖挨打,那皇上还不要气晕了?
大郡王笑道:“不去就不去。记得给哥哥们送点水喝。”
“记得记得。”
小道士表示自己很有义气,他生气~皇上,不去求皇上,但会照顾好哥哥们的。
皇子们进来宗人府的偏堂里,脱了裤子并排趴在榻上要各自的小厮给上药,潇洒一看,四哥的身体情况比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好了一点点,却因为以前积压的虚弱发作出来,还没彻底养好,当即弯下小胖腰从荷包里拿出来两个药丸子喂给四哥。
小大人地嘱咐道:“四哥记得,最近要睡好吃好哦。”
四贝勒一愣,过年事情太多,尤其大郡王和太子还钱的事情,太子和皇上闹起来,都要他提着心,吃不好睡不好的,没想到十九弟一眼看出来。嘴里的药丸子苦苦的,四贝勒心里暖暖的,安抚道:“十九弟不用担心,四哥休息休息就好了。”
四贝勒被打的力道最轻,瞧着人却是最弱气,宗人府的侍卫们看着也害怕,当即行礼问金童十九阿哥:“请问阿哥,四贝勒的身体要不要紧?”
“四哥身体好哦。”潇洒倒是不担心,四哥身体养好了,会比以前好的。
十四阿哥心里惦记四哥的伤势,抬头一眼看到亲四哥人疲倦的一碰就碎的架势,心里一惊,问道:“十九弟,四哥的伤势真不要紧?”
潇洒一眨眼:“不要紧哦。四哥不乖,没有吃好睡好哦。”
呼!
皇子们都狠狠地松一口气:四哥/四弟吃不好睡不好是正常,身体没事就成。
侍卫们也狠狠地松一口气:四贝勒要是因为被打板子出事了,皇上能要了他们的脑袋!
四贝勒眼见他们的反应,起身穿好衣服,摸摸十九弟的小脑袋,目光温柔:“今天要去儿童乐园玩吗?”
“要去。但潇洒不放心哥哥们啊。潇洒先送哥哥们进宫。”
这是当皇上是虎狼会吃人不成?哥哥们都笑十九弟的孩子气,只不好和他说“被皇上打板子这才是放心,皇上将火气压在心里,那才是如履薄冰的提心吊胆。”
皇子们屁股伤着,不好坐马车,也不好骑车骑马的,幸好宗人府距离皇宫很近,走着一刻钟就到了。过了乾清门,进了乾清宫,走过长长的汉白玉御道,也不敢要人通报,一起跪在门口。
皇上正在气头上,听到贴身太监魏珠说起,也当没听见。
这正月里的,屋里头有地暖和火炕,外头只有西北风呼啸着,寒风刺骨,膝盖下的地面的寒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