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就变得这么彻底。仿佛急不可待地把她给推出去。
苏玉阮一瞬间产生一种天大地大,无处容身之感。
苏玉阮一夜无眠,她一个人无拘无束过了二十三年,想到余生要和另一个男人捆绑在一起,仿佛自己的领地受到了侵犯,没来由地委屈。
苏奕钦一大早被赵敬霆的电话吵醒,他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多。
苏奕钦问:“这么早什么事?”
赵敬霆的声音透着急促:“大哥,阮阮的手机打不通,你帮我看看她还在不在家里?”
苏奕钦来到妹妹的房门口,门半开着,他敲了下门,没人应。他推门而入,屋内空空如也。
苏奕钦拿起电话说:“她不在家。”
赵敬霆慌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在她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就逼她结婚。她会不会想不开?”
苏奕钦看到桌上放着的电话,按了一下,关机了。
他安抚赵敬霆:“你别急,她手机落在了家里。我知道她在哪里,她每次不开心的时候都会一个人去金沙湾。”
赵敬霆眉心不自觉地蹙了蹙,金沙湾,没开发的野沙滩?
“我知道了,谢谢大哥。”
挂断电话,赵敬霆刹那间失神,强装镇定的伪装瞬间瓦解。
她还那么年轻……若是她一时想不开做傻事,他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苏玉阮一大早就戴着墨镜离开家,沿着环海栈道一直走。
这条路来往车辆不多,偶尔有三两个行人从她身旁走过,她很享受这种宁静。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沿着狭仄的栈道一直走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发现双腿浮肿,像灌了铅似的难以拔足,苏玉阮才蓦地发现已经来到了
海边。
这一片海域禁止机动车辆进入,交通不便,所以行人很少。所以在这喧嚣的海滨城市保留了一片难得的清幽。
苏玉阮找了个长椅坐下,双臂抱着蜷曲的双腿,下巴抵着膝头,静静地看向大海。
苏玉阮八岁那边,父母出海的时候死于海难,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小时候苏玉阮就喜欢在海边,希望有一天父母能够奇迹般生还。等她长大了,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期待了。
不过她难过的时候,还是喜欢到海边散步,仿佛大海能够纾解心中的郁闷。
苏玉阮感到眼角隐隐发痛,用手一摸,原来是海风扫着她眼角的泪。
此时苏玉阮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阮阮。”
苏玉阮转过头,下意识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赵敬霆故作镇定地说:“你大哥告诉我,你可能会在这里。”
苏玉阮苦笑:“以后我的秘密基地,没有了。”
刚刚赵敬霆挂了苏奕钦的电话之后一路疯狂踩油门,正逢早高峰,赵敬霆不要命似的在密集的车流中穿梭。
金沙湾不让机动车进入,赵敬霆下车之后沿着海岸拔足狂奔,在看到苏玉阮的一刹那倒悬之心终于放下。
此刻他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气息变得粗重。
赵敬霆坐在苏玉阮身边,说:“我很担心你。”
苏玉阮失笑:“你担心什么?”
赵敬霆坐在她身边,说:“你大哥说,你不开心的时候就会一个人来这里。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
此时正是退潮的时候,苏玉阮看着海面上的渔船随着海浪颠簸,她心中隐隐透着不安。
突然间和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同吃同住,要适应彼此的习惯,迎合对方的需要。
她拍一部戏,和演员磨合得不好,朝夕相处三个月,结束的时候接近疯癫。
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三个月又三个月,时间一久难保不会疯了。
苏玉阮转过头看着赵敬霆,眼中泛着水光:“我是第一次结婚,我害怕。”
赵敬霆定定地看着苏玉阮,眼神带着迷茫:“我也是第一次结婚。”
苏玉阮怔愣了一下,是啊,他们都是第一次,谁也没占了谁的便宜,她怎么能将自己放在弱者的立
场?
静默片刻,赵敬霆才缓缓开口:“而且,你都谈了那么多次恋爱了,我才是比较吃亏的那个。”
苏玉阮瞪了他一眼,急道:“你胡说什么!别信口开河,我哪来的时间谈恋爱?”
“你在剧里,一场接一场地谈,换一部剧就换个男友,早就身经百战了。比起你来,我还是经历太少。你说我亏不亏?”
苏玉阮嗤笑出声:“你要是觉得亏,你也去谈好了,反正那么多女人都想扑你。”
赵敬霆一脸认真地说:“不能这样便宜了别人。”
苏玉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