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庆义进门的时候,就被人抱住了腿,低头一看,是他曾经最宠爱的弟弟,
现在看着他,哪里还有一丝读书人的清傲,当初对着哥哥们的优越感也荡然无存了,
“爹,你叫我过来有事?”无视,这就是他现在的态度,至于腿,你爱抱就抱着吧,
云庆德不知道怎么演了,这没按着套路来呀?不是该问他出什么事了?
“这不,这不你四弟都熬到这份上了,就欠这么点火候,你当哥哥的要拉他一把啊,”
“这话爹已经说过三次了,我一直没回答,现在我问四弟一句话,然后就给您回话,”
“去年分家后,净身被赶的侄子、侄女你送过一口吃的没?别的不用说,分家当天你在家,只问你送过没?”
那两人的脸一黑一红,都没法回答,等了一息,他才说道:“分家了,你没必要给他们送吃的,哪怕他们饿死在眼前,同理,我现在也没必要帮你,二叔,这是我的回答,”早就应该改口了,云庆义这声二叔咬的真真的,
躲在门后的老三,听到这里回去躺到了床上,自从知道老二活着回来,他就歇了心思,
没人比他更了解这个二哥,他若不愿,谁都拿他没辙,当初那事要放自己身上,他连爹娘都不会再认,何况爱认死理的老二,
“二叔,你跟二婶生了我,赡养我会做到,也不会记恨你们,
这是我儿子要求的,他说你们也没责任养他跟妹妹,他们和乡邻也相处的很好,有他们的也有你们的,这个放心,”
云兴山脸色红黑交替,半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原本的一大套亲情道理,在这掷地有声的几句话下,再也说不出来了,
直到二儿子出了院门,张氏才从房里出来,一声二婶她不敢再闹,看着小儿子萎在地上,她心里不知是个啥滋味,
家里所有的银子都给他哄去了,二孙子才上了几天学,人家都是秀才了,
老头子还信他,自己是不信了,这次卖棉花的银子,死也不能再给他了,啥儿子闺女也靠不住,老了只有靠银子!
当初想着老二怎么着,也会接他们去住新房,谁知人家直接叩了死鬼大伯的排位,什么念想都断了,几个儿子就这个本事又孝顺,什么念想都没了,
云庆德等了半天,看他娘也不来拉他,只得自己起来,又蹭去了爹的身边,
他欠了一大笔银子,再弄不来钱,他可就没命了,
本来都说好了,只要把云昊拉去,就免了他这笔债,可恨,那小子睬都没睬他,不分上下的狼崽子,
“爹,你看,这当初撵他兄妹,也不是我的主意,二哥他这是记恨我了,我冤不冤呐,
我明年一定好好考,给您把这秀才挣回来,可这不去府城,不能把握考官的喜好呀,这胜算就难说了,”
云兴山吧嗒着烟锅子,没再说话,卖棉花的钱再给他,别说老婆子不愿,他也不愿啊,老二家有钱,可是弄不出来,自己手里再空了,指望谁管,头一个指不上的就是老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