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室,李染已经被关在里面好几天了,她面容憔悴,整个人都处在呆滞的状态,毫无生气。
于胧站在禁闭室外面,隔着一扇窗户和人说话。
“你现在是来看我笑话的吧!”李染扯了扯嗓子,“我根本没有对不起你,你当初和我做朋友,不就是为了让我帮你对付周莎莎和胡悦吗?其实你们心里也是瞧不起我的是吧!我只是做了保护自己的事而已,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人真心对我好,哈哈。”
“你知道吗?我真的特别讨厌你们这种虚伪的人,把别人的感情玩弄在鼓掌间,还自以为像救世主一样,对别人施舍怜悯,明明都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凭什么你就能被那么多人喜欢,我比你差在哪里,就是因为你有一张好看的脸吗?”
她紧紧抓住了窗户的铁柱,肆意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你说得对,要不是因为你对我还有点价值,我怎么可能会跟你这样的蠢货玩到一起。你不但蠢,还喜欢自以为是,你想知道你比我差在哪里吗?那我可以告诉你,你哪里都不如我,为什么不讨人喜欢,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还有你偷穿我裙子的事,以为我不说,就真当我不知道,我给过你脸,是你自己不要脸。宁愿偷也不肯为自己大方的人,像你这种人连得到我的施舍都不配。”
“你又说对了,我就是来看你笑话的。故意杀人,你就等着坐牢吧!”
李染忽然慌了起来,“我没有杀人,你胡说,我不会坐牢的。”
“你不会不知道,杀人未遂也会被判刑的吧!法盲真可怜”,于胧轻嗤了一声。
于胧没有理会身后的喊骂,离开了禁闭室。
“小楠,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狠了”,于胧眉眼一弯,笑道。
“她要杀人”,康小楠沉默了一会,只说了这一句。
“其实她倒是没说错,无论是你还是她,我一开始都是利用你们,我一个人势单力薄,需要同伴。”
“大家都一样。”
于胧轻笑了一声,她觉得康小楠是个聪明人,和她说话就轻松多了。
其实越是软弱无能的人,因为长期受压迫的情绪得不到发泄,所以会比一般人更偏激
,她们就是一个负能量的情绪桶,一但情绪兜不住了,更容易做出出格的事情。
周莎莎回到宿舍,对于胧冷笑道:“你以为你这次赢了吗?就算知道是我给你下的药,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我早警告过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别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次算你运气好,没把你怎么样,你要是还敢缠着靳阳,下次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你们干部子弟,难道还能只手遮天不成。”
“对你们这些农民兵来说,还真是”,周莎莎咯咯笑了起来。
——
宋团长找到了后勤部。
“宋团长,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中年男人倒了杯茶,笑道。
“周部长,我这次来是专门和你说周莎莎的事情的”,宋团长道。
“莎莎她怎么了?”
“是这样的,周莎莎她给舞蹈队里的另外一个女孩下安眠药,想要扒她衣服,让她当众出丑……”
周部长脸色并不好看,先是听着宋团长说,并未插话。
“证明确实是她干的吗?”
“和她一起干这件事的两个人都指认了她,一个是我们舞蹈队的队员,她负责把人引到厕所,还有一个是党支部的朱文,他提供的安眠药,安眠药的渠道也已经查出来了。”
“那文工团打算怎么处分她”,周部长又问道。
“因为她只是下药,但没有对人家姑娘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所以我们团内打算对她从轻处理,让她下通讯连。”
“这是你们文工团的内政,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我不会多过问的。”
听到这话,算是在周部长这里拿了保证,宋团长忍不住松了口气,要是周部长真要管这件事情,那她还真要考虑他的意思才行。
当天,周莎莎被周部长叫了回去。
“爸,你怎么了,黑着一张脸,我怪害怕的。”周莎莎扯着他的手撒娇道。
周部长却把她的手给甩开了,暴怒道:“还不是你在部队里干得那些好事,给人家下药,你还真干得出来,我以前以为你就是任性一点,没想到你现在都能干出这种品德败坏的事情。”
周莎莎被凶得直接哭了出来,“我没干,都是她们合起伙来冤枉我!你宁愿相信外人也不愿意相
信你自己的女儿是吗?”
周部长脸色铁青,部队里的这些事真当他不知道。以前一些事没闹大,也就算了,但现在随便找个人说一声,还有谁不知道。
“一个人要冤枉你也就算了,两个人一起冤枉你,那你就该好好反省反省,自己做人有多差劲。看来以前是我对你疏于管教了,你今天能给人下药,明天就能杀人放火,我护得了你一时,还能护得了你一辈子不成。”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从小到大,你就没管过我,我就算坐牢也跟你没关系,不要你管。”周莎莎哭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周部长不由颓然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