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犹豫,“你哥是我姐夫,咱们现在是一家人呢!而且你比我弟弟乖多了,学习成绩又好。要是被张学雷抢走,还不如给你呢!”
周邦业被夸得脸都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又觉得她有点可怜,长这么胖,肯定经常被人欺负。
“那我只拿一颗”,他比了个手指小声道。
于胧直接把糖塞进他衣兜里,“你别告诉别人我给你糖啊!不然张学雷会打我的。”
“我不跟人说的。”
“你鞋子要不要放我篮子里”,于胧又问道。
周邦业猛摇头,这鞋子是他哥从城里带回来的,他平时只在学校里头穿,招可多人羡慕了,怕穿坏了,出了学校他就脱下来拎着走。
“那没事,我们赶紧走,回去晚了就没肉吃了。”于胧催促道。
果然周邦业也开始着急小跑了起来,每跑几步他忽然痛呼起来。
于胧赶忙看他,“怎么了?是不是割到脚了,你别动,我给你看一下。”
木屋后面并不平整,有很多碎石头,土里还埋了不少碎瓷片。于胧给他扶到旁边的大石头上座上,再看脚底板果然被割破了,脏黑的脚底板不断向外渗血。
于胧手掌握了下他的脚板,手上沾了不少污血。她把手塞进了兜里,握了好几下镯子,把手上的血弄到镯子上,然后从里头掏出了一块黑布,不断擦拭着脚底板流出的血。
周邦业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已经会不好意思了,他红着脸想把脚缩回来。
于胧轻呵了一声,让他
别乱动,周邦业就更不好意思。
于胧把伤口周围的那一撮皮肤给擦干净了,“你等会我。”
然后摘了几片草叶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植物,反正弄碎捣成汁再敷到伤口上面,据说能止血消炎的,这还是她从原主记忆里知道。
“我以后再不叫你胖子了”,周邦业喏喏道。
虽然她确实挺胖的,但是比他姐对他还要好,他姐就从来没给过他糖,也不会这么温柔的给他处理伤口。
于胧心情不错,就没计较他叫她胖子的事了。
“你现在能走吗?”她抬头担忧地问道。
“我可以跳回去。”
“那我扶你,你把另外一只鞋子穿上,不然另一只脚又扎到了。”
周邦业犹豫了会,才抬起脚把另一只鞋子给穿上了,一蹦一跳地跳回去了。
——
“哥!”
到张家门外,周邦业喊了一声。
周邦国从屋里出来,看到周邦业单脚蹦着,不由皱了下眉头,“邦业,怎么回事。”
“姐夫,邦业放学回来的时候扎到脚了,我看口子有点大,刚刚一直在流血,就给他扶过来了。”于胧提前解释道。
他放学回家是要经过张家的,也算是顺道。
周邦业则摸着头憨笑了起来。
张季山也顺道跟在周邦国后头出来了。不得不说,张季山对周邦国这个准女婿非常满意,连带着看周家人也顺眼。
看到周家小弟伤到脚了,忙把他扶进了屋里头。
张秀儿不知道周邦业是于胧扶回来的,因为想要在周邦国面前刷一下好感度,所以很殷勤地围在周邦业身边。
“于胧姐姐已经给我涂了草汁了”,周小弟不自在地道。
张秀儿脸色微变,一听到于胧,厌恶感陡然而生。
尤其是上辈子的经历让她不得不多想,于胧上赶着讨好周家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这辈子她没有逃婚,那周邦国注定是她分男人,她还要跟她抢男人不成?
——
于胧其实更想单独一人感受镯子的变化,因为她能明显感觉到镯子正向她传递着热量,似乎周邦业的血是有用处的,这对她来说绝对算是个利好消息,因此心情不免有几分激动。
再回想张秀儿是如何开启手镯的,她记得是周邦国的血浸
透到手镯后,张秀儿感受到冰凉镯子传递给她的热意,甚至有点灼手。
她一开始没怎么注意,直到晚上于睡眠中梦到仙境,醒后察觉手上镯子竟然不见了,让她大吃一惊。
原本想要寻找镯子,可意识忽然又降临于空间。
直到后来她渐渐摸索了空间的使用方法:一种是意识降临空间,一种则是身体进入空间。
她有点期待夜晚的降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入梦,她心底从现在开始变得紧张起来,连心跳都忍不住开始加快。
于胧躲在后院的草垛上,她手伸在兜里,磨砂着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