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不向四周扩张?
戚杏骁勇善战,却并不好战。她庆幸大雍如今的皇帝是沈兰息,因为他看上去清心寡欲,并不是个好大喜功喜欢掠夺的皇帝,不然黎民百姓休想安生,只怕数辈都要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大捷的战报迅速传回京城,百姓们欢呼庆贺。他们的生活质量有了很大的提升,是以在温饱问题之外,他们开始渐渐需要一些精神层面上的满足。而收复城池洗刷耻辱便是很好的一种精神满足,大雍各处都洋溢着快乐的气息。
京城之中更是各处张灯结彩,看着像是过年节一样。
在这样欢腾的气氛当中,宫中传出一则坏消息。皇上胎中所带之症频发,身体一下子不好。
百姓们尚在庆贺,不知发生了什么,大臣们却立刻紧张起来,生怕皇上好端端地就这么去了,那大雍如今连个继承人也没有,可真是要乱了套了,尤其是大雍如今还刚有了火臼这样杀器。
以戚太傅为首的朝中重臣浩浩荡荡地向皇宫去求见陛下好看清事情如今糟糕到了什么地步。
倒是也未受到阻拦,就这么四平八稳一路通畅地到了龙床之前。
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要好上许多,皇上并没有奄奄一息,只是面色苍白,看上去离驾崩还有不小一段距离。
众臣拜见,嘘寒问暖。
沈兰息静静接受了众人的关切,最后由在他身旁站立陪伴的周寅告知大臣们皇上的安排。
即陛下龙体欠安,需静养百日,百日之内暂免早朝,若有要事便上书奏折。
暂停早朝固然严重,但与陛下的龙体相比都是小事。只要皇上能安然无恙,暂停便先暂停了吧。
于是便开启了事事上奏而无早朝的一段时间。
很快皇上静养带来的不便便显示出来了。
原先小事都能在早朝上得到解决,这会儿都要写到奏本上交到宫中,待皇上批复后还要下发下去众人才知道该怎么做。原先大事也能在早朝之时群臣商议后再由皇上定夺,这下少了群议的环节,一切都要靠皇上自己把握。
这是暂停早朝的弊端。
而因为大雍战胜,国中事务骤然增多。
戚杏在大败戎狄后并没有选择乘胜追击,而是将重建双城当作首要之事,安抚百姓,修建城池,恢复秩序与生产。
她并没有贸然自大追逐也是有她自己的想法。在大雍境内作战他们占据了地利与人和,然而一入戎狄,地利与人和便在对方那里。
若被容易的顺利冲昏了头脑而深入戎狄,反倒是会出事。况且军中算是刚掌握火臼,使用的并不算熟练,只是威力巨大才将戎狄军唬住。但真要作战,以她的严要求来衡量,现在大雍操作火臼的水平远远不足以应用在战场之上。若不是火臼的杀伤力实在大,且不忍两城百姓再在水深火热之中,需要尽快结束战争,她是不会用它的。
总之杀器已经在手,休整之后重整旗鼓再西征,便能十拿九稳。
然而不等她十拿九稳,戎狄那边却是有动静了。不过不是像过去那样的野蛮行径,而是遣使臣来卑微求和的。
这下域外有使臣来访,国内戚杏凯旋,班师回朝,需要接风洗尘,就在这内外多事之际,皇上病了。
实在病得很是时候。
皇上无法出面安排诸项事宜,便由皇后传话,她来传达皇上的安排,将各事布置好。
布置之事是礼部尚书与许家女郎许清如一起,外人看来很是不解其意。许女郎参与其中怎么看也不像是皇上的安排,更像是皇后的自作主张。
但礼部尚书对于和许清如共事非但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反而表现得颇得其乐,很欢迎的模样。
周皇后在面对大臣们的质疑时并没有被质疑的气恼,反而脾气很好地同众人解释缘由。
陛下自登基以来郑重接见来使还是头一遭,因想起先帝在时许女郎与礼部曾共办过一场很好的宴席,便也想效仿一次。
虽是多年前的事情,但仔细回想就能想起确有其事,倒也没有什么反对的理由了。
礼部尚书与许清如合作已不是头一次,这次合作双方都更加成熟,连起手来更是将宴会办得尽显大雍大国风范。
许清如至今尚未成亲,但许家长辈如今只有许夫人,而许夫人经历过自己婚姻失败后便更不急着将许清如嫁出去了。与其叫她急急忙忙嫁出,不如等她真有心仪之人,细细考量了再嫁。
至于年纪那就更不是问题了,指指点点嫌弃人年纪大的是要夭折了么,活不到那岁数?
即便不少人心中觉得陛下实在是胡闹,深以为礼部尚书对许清如假以辞色只是卖她疯了的父亲一个面子罢了,她一个女郎便是管理安排能力再强,最多也是管理一宫。管理一地、乃至一国,那不是女郎能做到的。
宴分两宴,一宴是给戚将军接风洗尘,庆祝她大败敌军,收复失地,洗刷大雍耻辱。另一宴则是接见戎狄使臣的国宴,吃饭为次,受降为主。
沈兰息病得再重,这两道宴席都是要露一露脸的,何况他病得看起来也不是十分严重的样子。
这么说来皇上怎么都像是因为想偷懒才会静养的吧。
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