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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琮这是在强词夺理信口开河么?一些臣子们暗暗冷笑不已,你这样做,东南的税都折了不少了,哪里有得大于失?三王爷忠顺亲王凌决初终于踏出来,和颜悦色地开口道:“圣上,臣兄在皇考时常参加亲王议政,署理过户部事,因此有点浅薄建议,请问贾琮学士,能不能把你所说的得大于失拿出来让我们殿上文武百官看看呢?”
“不错,我等也正想一观。”梅翰林拱手道,自从汪应元当任了内阁首辅、吏部尚书之后,翰林院掌院学士便由这位梅翰林任职。梅翰林本名梅克念,本是和贾琮一样的侍读学士,从五品,代任掌院,翰林院掌院也不过是正五品而已,都能上朝。
贾琮是由旁边的刑部尚书赵北斗提醒才知道梅克念的,他任翰林时,同行同僚可是有很多,又忙着和贾斯文、罗敏等人斗争,且梅克念入翰林明显比他早太多年,因此并无多大印象。
再想想薛宝琴家里答应的那个梅翰林之子,恐怕就是这位的继子了吧?
翰林是清要,若是以往的薛家,怕是巴不得求着梅家娶,因为薛家只是商家罢了,但是现在薛宝琴不是很同意,她又无父母,自己既然答应了她,接下来帮她料理料理也就是了。
贾琮冷眼一一观察着这些一个接一个跳出来的人。
梅翰林此人倒没有确切情报说明是反对自己的派系,否则自己早有他的资料了,暂时只能说明他也是不相信自己、不信任自己海贸政策的一员罢了。
贾琮智珠在握,再怎么说去年我回来也是带了小几百万,就算暂时没暴利,也是不亏好罢?你们这些卑鄙小人为了自个儿的政斗利益,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那么日后便也别怪我狠辣无情了!
再看座上皇帝凌决袆,只是对其兄长凌决初眯了眯眼睛,并未制止,他还容忍着他们皇考时代留下来的王爷议政。
“我大司马兵部尚书,也想瞧瞧贾琮学士的所得,一览大国海贸的风光,不然我枉为兵部尚书,岂能对海防兵事一无所知?”贾雨村雄伟魁梧地拱手道,直鼻权腮,此人是个十分有官相的人。
在《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中,脂砚斋时常对贾雨村发“奸臣”、“太假”、“奸臣之相”的弹幕。
无论他是不是奸臣,总之贾琮认为这人现在不可小觑,能够成为忘恩负义不择手段的无耻之人,斗争手段、心机和攀附夤缘权贵的法门定是不少的。
顿时,贾琮成为勤政殿所有人的焦点,权监赵康看得暗暗得意,赵康看皇帝眼色,开口吩咐道:“贾学士,你有什么能够证明海贸的势在必行和获利不小,不如摆上来?”
“既然忠顺三王爷、梅翰林、贾司马有这等要求,皇上,臣等便却之不恭了。吕副总督,还请吩咐你我的人把贡物呈进大殿。”贾琮在皇帝点头之后,正色道。
凌决袆同意了贾琮的请求,以及忠顺亲王和不少臣子的请求,他也很好奇贾琮有什么手段折服他们?
吕亭婉下去吩咐了人,着人抬东西进来,皇帝凌决袆准许提督九门步兵巡捕五营统领杨旷带人跟随吕亭婉进出,吕亭婉和贾琮皆知这杨旷是忠心的前朝老臣,把守内城九门从无差错,不然不会做到现在,吕亭婉心道:“还好我和贾琮都有先见之明,一来就给部分太监和杨旷、锦衣卫送了礼。”
他们送礼自然是选择性的,不然倾家荡产也贿赂不完,有九门步兵、五营兵丁一起跟着锦衣卫及其大汉将军,跟吕亭婉到外城的指定地点,一道儿搬抬进献的东西进来。
这样一来一回,皇帝就已经吩咐殿上文武勋贵王公大臣们,暂时滴水檐外凉亭或班房休息,这些人便得各自议论起来。
忠顺王凌决初也不禁有点小小的疑问疑惑,在他周围人的包裹下,用只有他们自己听到的声音道:“按盐运使阎铭所说,满喇加副总督吕亭婉回广东时,声势还是有的,开着战船,莫非她真带着好东西?”
高文起猜测道:“可是赵公公的眼线遍布京城,应该很难瞒过他,还有我们的人,那么多关卡,吕亭婉也带不了重要物品进来的,关键是也不可能有啊!”
“对,因他们海贸海军的存活和训练都是差不多自费的,至于朝廷国库,给他们开军器局就已经不堪重负了,所以按照常理来言,贾琮他们不可能余留太多钱财,或是自顾不暇也未可知。”贾雨村抚须微笑,略微在王爷面前弯下他挺拔魁梧的身材,他兵部最高长官,理应熟悉此类兵事。
“如此甚好。”忠顺王抖抖蟒袍,倒是很放心和舒坦了,笑眯眯地等待着对贾琮的终极审判。
他们和保龄侯史鼐、忠靖侯史鼎,还有一帮朝臣们,顿时都伸着脖子,如长颈鹿、鹅一般探头看,只见牛继宗等人胀红了脸,带领大汉将军挑了一箱箱货箱进来。
牛继宗、柳芳、侯瑞文、马尚、侯孝康全部都是灰头土脸之样,好像看到了什么而遭到重大打击之后的样子,若霜打的茄子,病恹恹,脸色青红交加,晦暗不明。
史鼐:“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会让六公府的后人变成这样?”
史鼎腹诽:“这真是匪夷所思……贾琮不可能真有什么花招吧?”
其他人也纷纷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