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儿,将近二十年,你这是头一回登我史家的门,咋地?这一来就要砸我保龄侯祖传的牌子?”保龄侯史鼐倒是略有几分气势,毕竟他是迁委过外省大员的,有一种颐指气使的习惯。
史家祖上的保龄侯还是尚书令,保龄侯是世袭的,尚书令可是权力不小的官,李唐太宗未做“带孝子”弑兄逼父之前,曾任过此职。
忠靖侯却是部分靠自己年轻时的战功、部分靠关系加封得了侯爵,不过贾琮看他,身材浮肿,步伐也略飘,脸色苍白,英气和浩然正气都差不多快要散尽了,这是享乐过度了,怪不得史家穷得至此,也太能挥霍了。
忠靖侯史鼎瞪着虎眼吼道:“好你个后生小辈!你前辈我征战沙场时,你还在你老母肠子里游玩呢,今日是何说法?有何见教,快快放出屁来!”
“两位侯爷前辈。”贾琮装模作样地做了个晚辈揖,方才大声道:“晚辈就开门见山了,湘云妹妹的经营权,是我给的,因此上,两位侯爵夫人也不必争了!”
“放肆!”史家二太太气得拍案而起。
三太太亦是浑身一哆嗦:“除了我们,谁能给她权?”
“哼!”贾琮冷然一笑:“既然如此,我的所有货物都不会供给你们任何人了,我倒要看看两位侯爵夫人如何收取大钱!”
“恕不奉陪!告辞!”贾琮话音落下,起身就走,不再多看这府邸一眼。
保龄侯史鼐赶忙问道:“是那种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砷凡纳明和肥皂?他给你们许多货了?”
“是的。”翠缕道。
“老爷,我本是想着把所赚的货物钱,拿上来交给宗族的。”史湘云偷偷一瞄两位婶婶,咬唇,眼眸子水汪汪地含幽带怨道。
忠靖侯史鼎一听,急得眼睛都红了,怒道:“糊涂!你们怎么不先告诉我?”
三太太赶忙站起来,说不出什么。
“贾琮世侄慢着!”保龄侯史鼐急忙追出去道:“咱们有话可以好好说,可以好好谈的嘛!”
原本他们有些顾忌,但是穷到此时,四大家族连甄家的赃银都敢收,还怕贾琮这尚未事发的商品吗?
“晚了!”贾琮虽不回头,话却说得很清楚,字字铿锵有力:“除非,你们跪下来求我!”
史鼐,史鼎骇然变色!
保龄侯夫人、忠靖侯夫人亦是气得面如土色,身若筛糠!
但看到那巨大的利润,巨多的银子之后,他们四人又怎么都扼制不住艳羡和把控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