泞踩在脚下碾压!
她一直以为她够聪慧,她的医术够高明,她一直以为她比安泞差不了多少。
现在才知道。
原来差了这么远!
她甚至开始怀疑,站在她面前的女人安泞,到底是不是人?!
她崩溃了。
那一刻身体仿若突然没有了力气,全身瘫软的被两个侍卫架住,才能够勉强没让自己,摔趴在地上狼狈不堪。
“本想着让你早点死了一了百了,本宫也难得浪费时辰在你的身上,可你冯希芸,真的太不知好歹了!既然你如此执着,那本宫便让你亲眼看看,本宫到底是怎么把高梓烨医治好,你又是怎么被自己的聪明而逼上死路的!”
“不,不……”冯希芸摇头。
她不想看到。
不想看到安泞什么都得逞。
不想看到自己输得一塌糊涂。
“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冯希芸尖叫道。
这次真的,不想活着了。
不想自己或者就是个耻辱,就是个笑话。
本以为自己能够报复,能够算计得了天下人。
却反而被,安泞侮辱到了极致!
她接受不了她这般溃败的自己。
接受不了这般,惨败的人生。
安泞对冯希芸的崩溃,充耳不闻。
她沉下心,拿起砚台上的笔墨,看是一点点严谨而又认真的书写下,解药的方子。
还不到一炷香的时辰。
安泞放下了笔墨。
她拿起那张药方,走到了冯希芸的面前。
冯希芸不想再看到安泞。
一眼都不想看到。
她接受不了她如此狼狈不堪的自己。
她接受不了安泞在她眼前这般的耀武扬威。
安泞把那张药方放在了冯希芸的面前,“解药是这样配制的吗?”
冯希芸闭着眼睛。
她不想看。
不想目睹了自己的耻辱。
她宁愿自欺欺人。
安泞却完全没有给冯希芸自欺欺人的机会。
她好听的声音,一字一顿不缓不急的,把药方说了出来。
冯希芸想要捂住自己耳朵,被侍卫狠狠的桎梏住。
就这么,全部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安泞的药方。
和她的解药药方,如出一辙。
冯希芸彻底崩溃了。
她终究没有斗得过安泞。
她终究i像个笑话一般,在安泞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当年白墨婉的落败,她还曾一度对她嗤之以鼻。
她在想,白墨婉到底是有多蠢,才会在手握重兵的情况下,还栽到了安泞的手上,她要是有白墨婉这般的实力,皇后之位早就被坐得稳稳的人,哪可能还有他人的份儿,哪可能会落在了安泞的手上。
现在果然是她,自不量力。
她根本就不是,安泞的对手。
她最后只能落得,惨不忍睹的下场!
冯希芸又笑了。
这次,笑得痴痴颠颠……
心智上的彻底崩溃,才是对一个人,最大的折磨。
安泞觉得够了。
她从未有过折磨人的嗜好。
也没有任何想要杀人的**。
当然冯希芸是特例。
她把药方子递给了军医,“你迅速熬制出来。”
“是。”军医连忙接过。
虽然有些惊吓今日娘娘不同往常的暴戾,但因为知道了来龙去脉,就惊吓变成了崇拜。
娘娘不经医术高明,还是智谋过人。
他们想都想不到,苍国太子会是冯太医投毒。
军医匆匆离开。
安泞从谢若瞳手上拿过那把匕首。
谢若瞳微怔。
一瞬又恍然。
安泞是想要亲手结束了冯希芸的性命。
像冯希芸这么恶毒残忍的人,不亲手杀了她,都难以泄愤!
然而下一刻。
安泞却把匕首直接给了冯希芸。
她说,“自我了结吧!”
终究是不愿让冯希芸染脏了她的手,她不配!
冯希芸眼眸微动。
眼眶中全部都是血渍!
几乎已经完全看不清楚,眼前人的模样了。
她手上拿着匕首。
侍卫也在安泞的眼神下,放在了冯希芸。
冯希芸顺势摔落在了地上。
哪怕全身此刻痛到极致,她仿若也已经没有感觉了。
她的眼眸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手上的匕首。
看着上面的血。
疯癫的模样,又痴痴的笑了起来。
她没想到有一天。
她冯希芸有一天,会落得这个境地。
会亲自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会输得这么难看。
她举起拿着匕首的手。
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就在要刺入自己身体的那一刻,冯希芸突然从地上疯狂地站了起来,然后不顾一切的往安泞的身上刺去。
要死。
她也要拉着安泞陪葬!
要死,也要一起死!
冯希芸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