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传于你,岂不是比你在玄真观瞎琢磨强?”
贾敬未出家之前就笃信道教,出家十几年就更是痴迷了,让他去掺和朝廷纷争,他没有太大的兴趣,可是找一个神棍交流,哪怕有一分寻到真高人的希望,他也有十分的兴趣。
贾敬同意跟着贾赦和贾珍下山去,贾赦分外欢喜,可是贾珍暗自愁眉苦脸。贾敬要是回府去,贾珍又怎么猴子称大王?
贾珍平日纵情声色的败家日子也到头了。
……
翌日,贾琼有王气玉佩相助,功力恢复得七八成了,所以没有继续闭关。
正自用膳时,贾赦就差人请贾琼去花厅。贾琼怕他有急事,用了膳就赶忙过去,一见堂上就见贾赦陪着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男子。
那男子年纪莫约五十多岁,三须青须,双颊泛着不健康的红血色,显然身上带着些丹毒。
“琼儿,快拜见你敬大伯!”
贾琼朝贾敬揖了揖手:“敬大伯好!”
原来这就是贾敬,都说他是服丹过量而死,看来不假,现在就有些轻中度的症状了。
贾敬摆了摆手,说:“不用多礼。贾琼,看起来果然不凡!我听你爹说,你师父‘青莲真人’是得道高人,不知你能否为伯父引荐一下?”
贾琼看了贾赦一眼,那厮还得意的抚着胡须。要不是自己说的谎,看到贾赦那模样,贾琼真想敲死他。
贾琼道:“我师父……他不问红尘之事,来无影去无踪,我也有些时日没见他了。”
贾敬瞥了贾赦一眼,说:“你不会骗我吧?”
贾赦正色道:“我如何会骗敬大哥?我们琼儿就是拜得名师,修得真道,比你强得多。好琼儿,要不你露一手给你敬大伯瞧瞧!”
贾琼不满地看了贾赦一眼:“爹爹,你当我是江湖卖艺的吗?”
贾赦的表情僵了僵,从座位上起来,冲贾琼陪着笑,说:“你就露一手吧。你敬大伯这么虔诚修道,可是修的都是假把式,是不是很可怜?他常年呆在玄真观,你惜春妹妹没有爹爹疼爱,是不是比你、你妹妹和探春都更可怜?你传一点真功夫给敬大伯,他也不至于在假把式中撞得头破血流的……”
贾敬胡子都气歪了,喝道:“贾恩侯!你说谁是假把式!”
贾敬当然也不是个完美的人,但他能管一管宁府,也不至于将来脏成那般。
贾琼叹了口气,说:“真功夫,也不见得敬大伯能学,不过他身上的丹毒,我得空可以给他祛除掉。”
贾敬惊道:“丹毒?”
贾琼瞄了他的脸一眼:“就是你乱服的那些药,你脸上、眼睛里的血丝就是丹毒引起的。长久下去,会移了性情、折了寿数。”
贾敬不信,说:“我炼丹的法子可是得道仙人所传,我服后觉得精神好多了,怎么会有什么丹毒?”
“那不奇怪。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自从得了精神病,我觉得我的精神好多了!’”贾琼叹了口气,走了过去,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往后一拉。
别看贾琼年纪小,她这一拉,贾敬不由自主往前一扑,从座位上起来。贾琼运起灵力依次朝他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太阳小肠经浸润,将部分毒素逼出来。
半晌,贾琼收才功,贾敬却出了一阵臭汗,咳嗽不止,忍不住吐了好几口黄中带着黑红的痰。
贾赦的花厅都被污染了,贾琼则退后一步调息好一会儿,才说:“大伯身上的丹毒也没有这么快除尽。大伯那些丹药都不要服了,会害死你的。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的假丹方子,可是如今本有人背后陷害我们贾家,万一是歹人给你的,就着了他们的道儿了。”
贾琼说完,朝他们一揖,转身离去歇着了。
刚刚咳完后平定呼吸的贾敬震惊地看着贾琼一溜烟就不见了,想起她的这点手段不得不承认是比自己强得多。
“赦弟,她……她真的有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