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的人,咱们贾家子孙单薄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贾赦道:“好好好,我下午去请就是了,人家来不来,我也没有把握。可有一点要说请楚,珠儿自己不爱惜身子,便真有个万一,也不是我造成的。老太太真莫如此折刹我,说得好像是我盼着出事似的?珠儿从小到大,身旁可没有我送的人。”
贾赦早些年可不敢这么怼。因为有了孝顺的儿女,重见了李惠娘,如今忠义亲王又渐渐好了,吃了蛇肉又觉年轻几岁,他只觉神清气爽,腰杆子又逐渐挺起来了。
贾赦不是意志坚定的人,性子难免随波逐流。贾赦遇到旺他的人,他就像韭菜一样长势极好,遇上客观挫折又缺少勇气。
贾母骂道:“你左不过是没看到我被你气死,你就不甘心,是吗?哪天国公爷带了我去,你就遂了意了!”
贾元春站在贾母身后,凉凉地看着贾赦。她恨贾赦父女就这么揭了贾珠的遮羞布,她也恨贾赦身上的爵位为何不在她父亲身上。
倘若爵位在她父亲身上,明年采选时,她的身份许能被指婚给哪位皇子或皇孙当王妃。毕竟祖父贾代善可是圣上的心腹,于圣上有几次救驾大功。
贾元春抚着贾母的背,柔声道:“老太太息怒,保重身子要紧。荣府上下还得老太太撑着呢。”
贾母见贾赦也不乖乖跪着求饶,明白这人滑头,他知道现在自己和二房有求于他,所以不吃这个亏了。
贾母见贾赦小人得意,拿他没有办法,他在眼前堵着又闹心,便道:“散了吧,大家都去忙。赦儿今天就去请张老太医。珠儿要是被误了病情,我拿你是问!”
贾赦勾了勾嘴角,就躬身要退出去,却见邢夫人还愣在那里,骂道:“蠢妇!拄在这里干什么?别叨扰老太太和你弟妹了,回东院好好收拾院子、照顾孩子!”
邢夫人哦了一声,只好福了福身,跟着贾赦离开了。
贾赦总会骂邢夫人蠢妇,倒没有让邢夫人觉得难受。最让她难受的是,他从始至终无视她,他能这样骂她,至少在他心里,她是他的太太。
贾赦一回东院就去寻盼春了。盼春昨天让他在屋里呆着,听到任何声音也不要出门,他知盼春可能要降妖,出去有危险,他是很听话。
他早上刚用了早膳就被老太太叫去,也没有来得及去问问她情况。
刚到盼春屋门口,就见她的大丫鬟绛雪带着小丫鬟端了饭菜过来,贾赦鼻子灵,闻到了那蛇肉羹,不由得食指大动。
守在门口的绣橘叫道:“大老爷、大太太来了!”
盼春虽然过了七岁了,可是贾赦这几年自来就亲近女儿,这时没有外人,他都不在意,带邢夫人一起进了屋子。
贾赦见到盼春倚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不由得吃了一惊:“小宝贝儿,你这是怎么了?”
盼春咳了两声,低头道:“昨夜感染了风寒,躺几天就没事了,爹爹不用担心,我一切都还顺利。”
这时邢夫人、绯月、司棋、绛雪都在场,盼春也不直说昨夜的事,贾赦听她的意思是降妖的事还顺利,这才放下心来。
贾赦坐到她床沿,摸了摸她的手,这六月天,她的手还冰凉的。
贾赦想起昨天上午去忠义亲王府听戏,主子和小主子分别赏了两个女儿一块宝玉,给盼春那块儿不是极品的蓝田暖玉吧,她这身子冰凉的,戴着倒好。
“你先吃东西,爹爹去去就来。”
贾赦又将邢夫人叫了出来,说:“那荣府那边,你少去一些。你作为大太太,不管家也就罢了,去给你弟妹打下手,丢份儿!”
邢夫人心头不由得一喜,笑道:“我平日注意一些,尽量不丢老爷的脸。”
“过几日,六月二十六,我们东院罢几桌宴席,请了东府的人来吃酒,老爷我要给女儿起个大名了,这是大事儿。”
“荣府要祭祀先大太太和瑚儿,这也是我们大房的要事,我不看着,万一弟妹没有那么尽心怎么办?”
“我会看着这事儿的,你办好咱们自己的宴席就好。”原来贾赦心想,李惠娘如今供在他院子的西厢房,他已经知道如何烧供奉给她,又少不了她的。
“就怕……珠儿还病得这么重,咱们就大张旗鼓摆宴,弟妹会不高兴。这……以后两房怎么处呢?”
贾赦顿了顿脚步,又说:“就是珠儿病重了,也不知将来怎个光景,咱们大房才得快些摆了酒!不然有个万一,又不知要耽搁到什么时候。珠儿的身体重要,可是总没有自己女儿重要。我对珠儿算是尽心了,人家要不领情,我还能怎么样?”
贾赦这回顾念贾家子孙,却背了个黑锅,心底不是没气的。加上贾珠明明是纵欲过度,之前偏还拉起“读书熬干”的名头,这让贾赦这个同样好色却不装道貌岸然的人十分鄙视了。
贾赦觉得贾珠救活后也没有什么前程,可能还不如自己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把书名改成了“当战神遇上女神棍”,我不知道哪个书名好,也许都不好吧,可我实在想不出来。从数据上来说,好像“当战神遇上女神棍”要好一点。
本文明天应该入V了,入V当天三更。不出意外,本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