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出奇的没在心下偷偷腹诽,只是静默地垂着头,半晌哑着嗓子挤出一个细细的“嗯”。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这话说来简单,想要做到却很难很难。
前世终其一生,她也没能打开那道横亘在她与慕文敬之间的那个结。
这辈子虽是打开了,可时间隔得太久太久,她亦险些忘了自己的生辰。
对她而言,正月十六,从来只是娘亲的祭日。
难产与血崩自然不是她所想的,每个人都知道。
但正如从没有哪任帝王告诉过慕家,其实他一直相信慕氏不会违逆一般,从没有那个人清清楚楚的跟她说,她的死与你无关。
除了墨君漓,除了面前这个半大的少年。
慕惜辞想,也许她没有选错。
墨君漓比墨书远好得太多。
“好了,我们去找乐绾他们吧。”墨君漓收了手,重新抱起那将将长到他胸口的小姑娘,又三两下跃下房顶,“他们大抵也猜完灯谜了。”
“好。”慕惜辞颔首,落地后走出两步,陡然伸手拉了拉少年的衣袖。
“怎么了?”墨君漓挑眉。
“谢谢。”小姑娘粲然一笑,那笑意是他从未见过的“真”与“甜”。
他忽然觉得胸口中了一箭,想跟慕国公抢女儿的念头突然更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