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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1章 一个白脸一个红脸

“原来珊儿从未放弃过从我的手中将孙府嫡女的身份抢走，我不明白，难道一个嫡女的身份对她来说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需要去坑害自己的亲姐姐也要完成。”

顾言熙看着孙寒霜，替孙月珊回答着：“寒霜阶级，你我自小生下来就是嫡女的身份，自然不清楚那以庶女身份降生的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想要猜透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其实也不难；对一个女孩子来说，一生之中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姻缘，嫡女因出身高贵，自然拥有更多的选择权，但庶女可就不一样了，不是嫁一些末流小官，就是被送到那个王侯府邸给贵人们当小妾，就算是有一两个有造化的，那也是少之又少的人物才能碰到。孙月珊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以前她在孙府，事事都要跟寒霜姐姐你比个高低，又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在最重要的婚姻上落了下乘？所以说啊，一个嫡女的身份对孙月珊来讲真的是太重要的，只要她成为孙府唯一的姑娘，以孙府在京城里的影响力，她自然能够为自己筹谋一门很好的婚事。故而，她为了这个嫡女的身份费尽心思，也就能够理解了。”

孙寒霜听着顾言熙的话，满脸的失望之色：“不管是姻缘还是荣华富贵，这些都是需要靠后天努力经营的，并不是一个身份就能够改变的；珊儿她从小就聪慧，为什么偏偏在这件事情却没有看透彻。”

说着，孙寒霜就仰起头看着头顶的房梁，逼着自己将快要溢出来的眼泪收回去，长叹一声，说：“如今，一切真相摆在面前，我就算是想要再给她找推脱之词也是找不到了；对她来说，孙府只能有一个姑娘，那么我就成了那个碍眼的存在，既然我们二人注定要有一个输的一败涂地，我自然不希望那个人会是我。命运如此，让我跟珊儿之间没有姐妹缘分，既然老天都将我们摆在了对手的位置上，那我也没有后路可退，只能迎难而上了。”

顾言熙看向孙寒霜，道：“寒霜姐姐，你这是准备找孙月珊说清楚吗？”

孙寒霜嗤笑一声，道：“说清楚？如今，我与她之间，不管是什么都说不清楚了。”

说到这里，孙寒霜就朝着跪在地上的苗诚问道：“我且问你，如果今天你的计划成功了，珊儿有没有告诉你，她准备在接下来的日子怎么对付我？”

苗诚看了眼孙寒霜，据实交代道：“孙月珊对我说，以她对你的理解，只要你失身于我，就会对我死心塌地，到时候，她再在你的耳边多说一些郎情妾意的段子叫你听，怂恿着你鼓起勇气去追求自己的爱情；一旦等你离开京城，她就会将你与人私奔的消息告知给孙大人，孙大人是十分好脸面的人，绝对不会大张旗鼓的找你。而我那个时候，只需要带着你隐姓埋名，过上几年粗茶淡饭的日子，再想办法将你甩开，我们的计划就算是彻底完成了。而到了那个时候，就算你回到了京城，也再也没有颜面在孙府住下，届时，孙府的天下就是她的，她想要怎么对付你，都不会有人站出来说一个不字。”

说到这里，苗诚就殷殷切切的朝着孙寒霜看过来，道：“霜儿，我可是将所有的真相和实话都告诉你了，看在我们曾经有过一段情意的份上，你要对我手下留情啊；尤其是孙月珊那边，你万万不能告诉她我已经出卖了她，不然以她的性格，就算是天涯海角，她都不会让我好过的。”

看着苗诚这幅贪生怕死的样子，孙寒霜心底的哀痛不知为何，却在这个时候淡了许多；明明眼前的这个人是她曾经发誓要爱一辈子的男人，但是，在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后，在撕心裂肺的疼过之后，她竟然开始渐渐的释怀了；甚至还在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地传响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不值得她全部的爱。

所以面对着苦苦哀求的苗诚，孙寒霜要比刚才冷静了不少，她由安兰搀扶着慢慢的站了起来，朝着苗诚走近了一步，说：“你联合着孙月珊一起害我，不仅想要利用蒙汗药毁我的清白，还想毁了我一生；苗诚，你这个做跟要杀了我，又有什么区别？面对直逼我性命的人，我又要如何做，才能说服自己，给你一条生路？”

苗诚看着孙寒霜清冷的神色，连连摇头说：“我知道我卑鄙无耻，也知道我应该付出代价，但是霜儿，我真的不是真心想要害你的；这一切都是孙月珊的阴谋，我也不过是她手中的棋子罢了。看在我们同时天涯沦落人的份上，你就可怜可怜我，给我一条活路，可好？”

“同是天涯沦落人？呵呵……”孙寒霜嘲笑着苗诚，道：“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说这句话吗？是，这一切的阴谋都是孙月珊筹划的，可是你这枚棋子从头到尾都没有对我有多丝毫的怜悯之心，甚至到现在也只是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对我没有半点愧疚之意；苗诚，这样的你，怎么可以再有脸面的在这里祈求着我对你手下留情？你好好问一问你自己，当初对我又是蒙骗又是利用的时候，你对我可曾手下留情过？”

如此字字珠玑的孙寒霜是苗诚从未见过的，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应该是恨毒了他，想必是不会对他留有真正的活路的。

想到自己可能沦落的下场，苗诚就开始慌乱不堪，只见他睁着一双畏惧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