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默契地摇头。
“啊,那个……”唯有桃城有些忐忑地,咽了咽口水,一边小声说着,一边弱弱地举起手来。
看他这般吞吞吐吐的模样,乾推了下眼镜,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对劲。
“你好像有事情在瞒着我们?”
“哦~是这样吗?”菊丸勾住了桃城的肩膀,把脸凑近了,意味深长、抑扬顿挫地,“很心虚啊,阿桃,是有什么小秘密吗?”
“也、也不算是啦。”桃城挠了挠头,抹掉一把冷汗,“但是,该怎么说呢……”
他有些苦恼地垮着脸,终于一狠心,大声道——
“越前说他有约会,不来了!”
嚯!
众人皆惊。
连一直冷冷坐在旁边的海堂都一个激灵,像是被身后花坛里的爬虫咬了一口似的,猛地挺直了背,差点一蹦三尺高,但在起身的前一刻及时控制住了身体,但肩膀还在不自主地微微抽动着。
“那个,是这样的。”桃城被他们那恐怖的眼神盯着,更加心虚,搓了搓手,讪讪道,“好像是那个冰帝的迹部……”
噗——
龙崎教练一口水喷了出来,差点没呛得死去活来。其他年轻人的情绪更激动,直接吼了出来:“迹迹——迹部?!”
“……”
四周陷入诡异的寂静。
几秒后,乾恍恍惚惚地回神,麻木地拿出笔,翻开本子往上记录:“没想到,我们的对手里还有给佬——”
众人齐齐拦下,异口同声。
“这种东西就不用做记录了吧?!”
“……”
乾连忙推了推眼镜,试图掩饰自己太过震惊之下的举动,干咳道:“也对,这种隐私可能对别人不太尊重。”
大石的身体晃了晃,感觉有些中暑的前兆,回过神来时,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颤抖着开口:“为什么是迹部?”
刚说完,他便慌慌张张地看向手冢,眼中满是担忧,脑子里更乱:手冢刚输给迹部,心里一定很不好受,这个时候突然得知后辈出柜!出的对象还是打败自己的对手,一定会更加难受吧!啊啊啊,怎么办……
手冢莫名其妙地看了大石一眼,没弄懂他如此充满感情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不过,他没有多想,很快又转向了桃城。
“是怎么回事?”他微微皱眉,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
龙马和……迹部?
听上去怎么那么诡异呢。除非迹部他……
或许是部长沉稳的声音让桃城也稍微冷静了一些,他定了定神,艰难地开口:“我今天早上本来想去接越前的,打电话给他的时候,没想到他已经起来了,然后跟我说抱歉,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哦?”不二也意外地挑了挑眉毛,“这不太像他的作风吧?”
“没错。”菊丸摸了摸下巴,很认同地附和。
保龄球之约是前一日回到家后,大石用□□的,虽然发消息的时候晚了一点,但还没到睡觉时间,龙马应该也会看到。如果是早就有约,自然也会提前跟大石说明……
除非那约会很重要,或者是,约会的人很重要。
但是,据不二的了解,按她那种对感情的不敏感性格,更不至于会为了谁而把已经定下来的网球部活动推掉吧?
哦对了,那个人好像是迹部。
这就更说不过去了。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当时还很惊讶地问为什么。”桃城愁眉苦脸道,“然后越前说,之前那个冰帝的‘混蛋部长’非要跟他打赌,他输了,所以只能……”
几人脸色都微微一变。
“什么赌?”乾放下了笔记本,神情凝重。
桃城的目光躲闪起来,回避了大家的注视,低下头来看着鞋尖。
“就是,昨天的比赛……”
?!!
菊丸反应很快,一把按住肩膀发抖的海堂,沉着地开口:“可昨天我们不是赢了冰帝吗?”
不等桃城回答——当然,不知道他是否能回答得上这个问题——不二便已经猜到了真相:“但是,迹部那场赢了。”
“……”
仿佛一阵寒风过境。
大石无端地打了个寒噤,忍不住将衣领往上提了提,抬头看向头顶依旧耀眼夺目的太阳。明明是盛夏,却感到凛冬的寒冷。
不对!
他猛然回神,脸唰地白了:这不是更刺激手冢了吗?!
大石焦虑地扭头,其他正选也默不作声,却都悄悄地用余光看。
手冢:“……”
在众人的注目礼下,这个冰山一般的领导者也沉默着。许久,他抬手理了理袖口。
今天是休息日,大家都穿的是便服,因为天气热,都是挑着最凉快、最薄的T恤,而一向注重规矩的手冢还是穿了一件和学校制服相似的白衬衣,在聚焦灯般的阳光下显得身形削瘦。
看着队员们那饱含热泪的目光,不知情的人恐怕还以为他这位部长身患绝症,转眼间就要归西了呢。
手冢轻叹了口气。
“走吧。”他终于开口了。
河村茫然地转了转僵硬得跟没抹润滑油的机械似的脖子:“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