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壬是没有把他们千刀万剐，但那些修士也没有一人活下来。

人鱼族对人类的仇恨，并没有因为时间流逝而消散，反而年复一年增加，凡是去了人鱼城的人族，没有一个活着出来，这些年，塞壬杀了不少人族。

如果不是她突发奇想，说不定她现在也已经死了。

塞壬感知到苏晚月身上的杀气，不敢置信的质问道：“你要为了那些人族杀我

本王？”

“不应该吗？”苏晚月转着手腕，语气随意，杀气并不浓厚，好似只要塞壬解释清楚，她就不会杀他。

塞壬也是如此认为，他当即辩解道：“本王杀他们，只是因为人族灭我人鱼族，因果溯源，你应该找云琅报仇。”

苏晚月反问：“既如此，你为什么不直接找云琅报仇？反而要害无辜之人性命。”

“你是不是傻？云琅那么强，本王怎么打得过他！”塞壬脱口而出的话，让苏晚月身上杀意倍增。

塞壬心知不好，但已经无力辩驳。

苏晚月直接出手抹去他的神智，从此，他不再是人鱼塞壬，而是没有感情，没有神智，没有记忆……更没有小心机的剑灵。

“我的身边不需要一个，对人族如此仇恨的异类。”苏晚月自言自语道。

前世很多次教训告诉她，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有些生灵，不值得同情。

苏晚月冷着脸抚摸着长剑，身上戾气渐渐变得浓厚起来，突然耳边传来甜甜的呼喊声：“姐姐~”

戾气瞬间收敛起来。

苏晚月惊喜的扭头看去，只见她的耳畔飘着一个巴掌大的小姑娘。

小姑娘长相精致，有一头绿色的卷发，披散在身后，头发上别着一个白色发卡，穿着绿色的蓬蓬裙，光着脚丫子，看起来很像是一个洋娃娃。

“你是……小灵？”苏晚月有些迟疑的问道。

“嗯呐~”绿色小娃娃点点头，飘到苏晚月面前，苏晚月连忙摊开手，小娃娃飘落到手心，抱住苏晚月的大拇指，蹭啊蹭，边蹭边说：“还是姐姐这里有安全感。”

苏晚月莞尔一笑，把小灵捧到面前，伸手小心翼翼摸了摸它的绿头发，好奇问道：“你怎么化形了？”

小灵飞到空中，转了一圈，笑嘻嘻问道：“好看吗？”

“好看。”苏晚月真心实意夸道，“特别好看，你就是林间小精灵，让我喜欢得不得了。”

“我最喜欢姐姐实话实说的模样。”小灵臭美的又转了两圈。

苏晚月再一次问道：“你怎么化形了？”

“嗯~”小灵飞回苏晚月掌心，端坐在掌上，撑着小下巴，凝望着苏晚月说：“多亏你送进来的麒麟秘藏，里面好多宝物，苍生境提取秘藏里面的碎片时，把秘藏打开，里面的宝物都落了下来。”

“好多好多，里面有雷源、金之精气、木之精华，还有生命之泉、九天凝露、帝王浆、万年石乳、土之精华……”

小灵每说一样，苏晚月都会疯狂心动。

太壕了，真的太壕了！

好多好多宝物啊！

苏晚月心里喜欢得不得了。

偏偏小灵话一转说：“可惜，都被我们几个分光了。”

“对不起啊姐姐。”

小灵对着手指，小心翼翼的抬头，见她脸色不太好，连忙抱住她的手指，委委屈屈的哭道：“姐姐，对不起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些宝物自动朝我们几个飞来，我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自动陷入沉睡……”

呜呜呜~

熊无敌、涂山青、白甜甜、小蓝……那四只王八蛋，太过分了！

它们明明也分了宝物，却要它一个小娃娃来面对姐姐的怒火。

啊啊啊啊……

都是一群混蛋！

小灵心里越抓狂，面上越是乖巧可爱，直让苏晚月喜欢得不行，哪还能再生气。

苏晚月摸了摸小灵的卷发，柔声安慰道：“没关系，东西没了就没了，只要你们没事儿就好。”

“谢谢姐姐。”小灵笑得眉眼弯弯，可爱至极。

苏晚月一颗心瞬间融化。

真的好可爱，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洋娃娃。

不过…

“小灵，你怎么这么小一只啊？以后还会长大吗？像个大姑娘一样吗？”苏晚月担忧的问道。

“我现在就可以呀。”小灵飞下苏晚月手掌，身上灵光闪过，一个俏生生，约莫十四五岁的圆脸小姑娘，站在沙发旁边。

小灵把玩着绿色头发，扬起小脸，骄傲的说：“我有两种形态啦，可大可小，还可以变成人，最重要的是，我可以吃东西啦，姐姐，我想喝酒。”

“一棵树还喝……”苏晚月说着，看见对面的小姑娘已经憋着一个小嘴，好像要哭了一样。

他连忙转口：“喝喝喝，不就是酒吗？虽然我不喝，身上也没储备，但是秘境之中，肯定有修士身上有酒，咱们去找找。”

“好耶，谢谢姐姐。”小灵开开心心的化为小人儿，扑进苏晚月怀里，抱住她的衣领，蹭来蹭去撒娇。

苏晚月轻笑了一声，神识先探入空间。

空间之中，已经完全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