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锦立誓，情况又反转了过来。

宋离传音给方子萱：“立誓。”

方子萱立刻说：“我方子萱对天发誓，我没有推沈芸锦，是有人控制我推她，若有说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话落，又是一道闷雷响起，金光闪过，落入方子萱头上。

誓言成。

宋离当即说：“两位道友，都敢立誓，都觉得自己无辜，看来是有第三人想要挑起两位纷争，好坐收渔翁之利。”

两位女修都一副毫不心虚的模样，又敢于立誓，事情好像也只能如此解释。

众人议论纷纷，分别去寻找猜测那第三人。

宋离趁机抓住方子萱的胳膊，离开人群。

方子萱回头望了一眼，秦云归正在低头安慰那个小女娃。

她本不该跟一个小女娃计较，可她心底还是很不舒服，以至于她被一个陌生男修拉走，她也没介意。

宋离把她拉到一条小巷，周围没有人时，她才松了手。

方子萱执手行了一个道礼：“多谢小道友仗义执言，若不是小道友帮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帮自己证明清白。”

“无妨，举手之劳而已。”宋离不在意的摆摆手。

方子萱放下手，轻轻一叹：“也不知道是哪位前辈如此无聊，做出这等无聊事。”

“没有第三人。”宋离摇着扇子，神色严肃。

女主手段颇多，控制一个人而已，何必假第三人之手。

方子萱微微一愣：“你方才不是说……”

宋离轻笑一声，提醒道：“你若不想全家被灭，就离沈芸锦和北云归远一些，天命之人，非你能掌控，言尽于此，姑娘好自为之。”

说完，宋离腾空一跃，脚尖轻点墙面，从屋顶飞过去，消失在方子萱视野里。

方子萱怔怔的站在原地，愣了许久。

直到秦云归找来。

秦云归一来，就温声问道：“子萱，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方子萱缓缓回神，看着一如既往温柔体贴的人，低声问道：“师兄今日为何不信我？”

秦云归歉声解释道：“对不起，子萱，我看到你推她，一时……”

方子萱哽咽着，打断他的话：“我们相识五年，在一起两年，准备晋级元婴之后就结为道侣，可今日师兄宁愿相信一个才认识的女娃娃，都不肯信我，你一看到我推她，就急得忘了一切。”

“子萱，我……”秦云归羞愧难当，他也不知为何会如此反应。

方子萱失望的低下头：“师兄，我们之间就这样吧，我不去中洲了。”

秦云归一怔，还没彻底明白过来，方子萱已经转身离开。

等他追出去时，方子萱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想着子萱总会回学院，到时再向她解释，小锦还那么小，又才遭邪修暗算，不敢一个人回宗门。

他先去送了她，再回来找子萱说清楚。

秦云归转身去原来的茶楼下接沈芸锦。

他不知，方子萱用隐身符，跟了他们一路，看着两人有说有笑走出城门，看着两人踏上秦云归的飞鹤，一起离开。

方子萱失魂落魄的回到客栈房内。

苏晚月见到她那模样，吓了一跳，连忙扶着她，坐在椅子上，手一挥关上门。

她倒了一杯茶递给方子萱：“师姐，先喝杯茶缓缓。”

“谢谢。”方子萱低声道。

苏晚月问道：“师姐，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说出来，我去帮你报仇？”

方子萱摇摇头，只是眼角的泪滴怎么也控制不住，掉了下来。

她连忙低下头，胡乱的擦了擦，连声说：“抱歉，失礼了。”

“唉~”苏晚月叹了一声，搬了一张椅子，坐她身边，拿起手帕温柔的给她擦泪，轻声哄道：“我们是师姐妹，别说那些客气话，师姐，你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说出来就好了，别一个人憋在心里，你这样，我看了也难受。”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陪我来历练，你也不会被坏人欺负。”

方子萱闻言，突然扑进苏晚月怀里哭得更凶，苏晚月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无声安慰。

等哭够了，方子萱才起身说了句：“谢谢。”

施展法术，清理干净苏晚月身上的衣服，也顺便把自己清理了一遍。

随后，方子萱才缓缓说起今天的事，除了宋离跟她说的那些话，她其他的都说了出来，说出来心里果然好受了许多。

苏晚月听完，低声道：“师姐说的沈芸锦，应该就是我表姐。”

方子萱一怔：“抱歉，我不知道她……”

苏晚月抬手阻止她的话：“师姐不必跟我道歉，事实上我跟她关系一般。”

“有些事，我不便说，但师姐最好还是离她远一点，她这人挺邪门的。”

方子萱蓦然想起那位小道友的话：天命之人，你掌控不了。

是不是真的有所谓天命？

方子萱不得而知。

但她完全不敢拿全家人的性命去赌。

方子萱深吸一口气，问道：“苏师妹，你历练结束了吗？”

苏晚月会意，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