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竹解释,这东西是她家先祖因为爱而不得,所以为情人打造的。
但沈念桃还是觉得制造这个东西的人有病。
虽然早就料到这东西不仅是防止她逃跑,但知道了真相后,她越发的想死!
有了这个东西,就代表她无法长时间离开柳玉卿身边。
怪不得这个死骗子一副她逃不了的样子!
想起墨九渊看见铃铛时的模样,她更头疼了。
那个小肚鸡肠的男人现在会不会正研究着暗杀柳玉卿,或者剁掉他的手,把镯子抢来呢!
想着想着,躺在床上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就连帐篷里进了人,她都不知道。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没意识到屋里的人是谁,沈念桃躺在床上,看着脚踝上的铃铛傻笑。
“当然是我....”
可转过头一看,来的人是柳玉卿,她忽然又笑不出来了。
麻溜地坐好,一脸不高兴。
“你来干嘛?变态!”
刚才还在笑,看见他忽然就爆粗口,柳玉卿咬了咬牙,恨不得掐死她。
“如你所愿,北疆人要跟我们翻脸了!”
“所以呢?”
“所以我们现在就走!”
看到柳玉卿不是开玩笑,沈念桃睁大了眼睛。
她昨日刚告诉墨九渊,他们会隔一日出发,她还打算今天在柳玉卿那偷镯子,晚上跟着墨九渊跑路呢!
这么突然!她根本没准备好!
况且白天容易被发现,墨九渊跑哪去了,她也不知道!
“为什么?我...我不走,我脚还没好,我要再休息一天!”
打不过就耍赖,她直接躺到床上,裹进被子。
她算是发现了,这个柳玉卿吃软不吃硬,若是逼急了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但只要好好商议,他定多是骗你个千八百遍!
“要走你自己走吧,让我留在这被北疆人拿火烤了就好!”
柳玉卿以为她会反抗,或者挣扎,吵闹着不走,可唯独没料到沈念桃向他撒娇,不由地失笑。
手里攥着的药瓶缓缓放回了袖中道,“那我可舍不得!”
说完就连被子一起,裹住沈念桃抱出了帐篷。
“你...你要带我去哪?我不走!”
刚塞进马车,沈念桃就挣扎着往下跑,无奈柳玉卿只好把药瓶又掏了出来。
冲着沈念桃一撒,她便晕了过去。
小竹看着昏迷的沈念桃,试探道,“公子,沈姑娘会不会不高兴?”
柳玉卿转过身时,脸上一道细小的抓痕,瞬间吓到了小竹。
她家公子最宝贝这张脸,王妃竟然抓破了。
“公子...她..她不是故意的!”
柳玉卿摸了摸被抓破的地方,牙齿咬得咯吱响,将手中的药瓶扔给小竹道,“她要是醒了,就继续用药,让她一直睡到郦城!”
郦城是朔阳的国都,小竹一听,也不敢替沈念桃求情了。
毕竟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再踩中公子的底线,就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到郦城了。
“是!”
帐篷里,沈念桃刚被带走不久,伪装成北疆士兵的墨九渊就赶了过去。
看到空荡荡的帐篷,他忽然意识到不好。
前一日,他闯进北疆首领帐篷里,试着跟首领达成合作,揭露朔阳的阴谋。
可首领并没有立刻答应他,无奈他只好先回去,可就这么一耽搁,他错过了带沈念桃离开的最佳时间。
本以为在北疆首领没有考虑清楚之前,柳玉卿的人是离不开军营的,可没想到还是跑了。
嗅到帐篷里不太对劲的味道,他立马屏住呼吸,可还是少量地吸入。
“上当了!”
等他在走出帐篷,外面已经被北疆人为困住了。
“耶鲁达,我说的没错吧!这位渊朝的摄政王就是来救那个女人的,跟你说的合作,就是在骗你!”
听到柳玉卿挑拨的声音,墨九渊才意识到,耶鲁达将议和的事告诉了柳玉卿。
事情败露,他也不装了,直接撕下了伪装。
“耶鲁达,本王承诺你的事不会变,但本王的王妃必须要安然无恙!”
见耶鲁达不动手,柳玉卿不耐烦地催促着,“你还犹豫什么?难道要放虎归山吗?”
可这次耶鲁达并没有听他的话,而是转过头,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
“那个女人呢?去哪了?”
闻言,柳玉卿一怔,他清楚耶鲁达这是要和渊朝何谈的意思。
长吸了一口气道,“她已经被我的人带回郦城,说什么都晚了!”
感觉被骗,耶鲁达气恼的想要捏碎柳玉卿的脖子。
可柳玉卿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推出一名士兵挡住了耶鲁达的攻击。
“好啊!耶鲁达,既然你要和渊朝站在一起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柳玉卿说完就抢过一匹马扬长而去。
耶鲁达看着逃走的柳玉卿,咬牙懊悔,可一转头墨九渊也跟了上去。
“渊朝人,你要说话算话!”
另一边马车里的沈念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