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贵妃笑着点头:“那行,那就依咱们嘎珞说的。”
“儿媳多谢额娘。”
“诶,咱们娘俩还客气什么?”惠贵妃嗔了她一眼,伊凤熟练憨笑。婆媳俩亲密自然的,就好像旁人家感情甚笃的亲母女似的。看得郭络罗氏又酸又妒,心里好像有火在烧。
都是一样的皇家儿媳,一样没诞下男嗣,怎么差距就大到这般犹如天渊呢?
听说伊尔根觉罗氏连生两女,时年还是四妃之一的惠妃娘娘未见丝毫怨怼。甚至伊尔根觉罗氏生二格格的时候,惠妃娘娘还破例出宫,伺候了大半个月子,简直开创了大清史上的先河。
此后,她再无所出,皇上跟惠妃娘娘也没见有什么怪罪、更没见赐人。只再度破例,让小姑娘当上了直亲王世女。
哪像她?
几年未孕,就太后、皇上、宫妃、诸皇子福晋的轮班来劝。
左支右绌之间,她都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伊凤哪里知道,自己在郭络罗氏心里还是个对照组的角色,并且越对照越落寞,直让她又酸又度渐渐失衡呢?
结束了心心念念的南巡,回到阔别许久的直亲王府。才稍稍休息了一两日,自家额娘就欢欢喜喜上门送请柬:“万岁爷皇恩浩荡,竟又把你阿玛擢升为国公,这……”
伊尔根觉罗福晋四下瞧了瞧,确定没有被偷听之虞后才压低了嗓音道:“这家中因为嘎珞你,可谓接连受益。从普通朝臣到国公爷,都是托了我们嘎珞的福。”
“连带着你兄长弟弟们,都因你而处处受益。阿玛跟额娘可真是亏欠你良多。”
伊凤笑着拿帕子给她拭泪:“瞧额娘这话说的,也太外道了些。您跟阿玛生女儿,养女儿,这么多年如珠如宝。女儿只小小回馈一下而已,怎么就值当您如此?”
“而且当时,您姑爷不也把话说得清楚明白吗?那份功劳于阿玛,与咱们家来说自然是一份天大机缘。但放在我们身上,却意味着无尽风险。所以反复权衡之后,才做的如此决定。至于这个国公……”
伊凤笑着挠头,直言说是意外之喜。
或者说是她阿玛的运道。
伊尔根觉罗福晋摇头:“他能有个什么运道?都是借了女儿的光!圣旨来的那天,你阿玛就给家中大大小小强调了。让他们一个个的,必须牢记你的恩情。时时处处,站在你和女婿这边,护着两个小外孙女。”
“虽然珠珠跟敏敏姐俩都厉害着,怕也没什么需要他们的地方,但这心意必须得有!”
说着,伊尔根觉罗福晋还从荷包里掏出了两张万两银票。说是自从海禁开了之后,家中也跟着买船挣了不少银子。她们借多了好闺女的光,自然不像别家那般,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在她这子女都一样,甚至女儿还要更得用些。所以,该分给几个儿子们的银子,乖女儿也务必得有一份。
原本还待推拒的伊凤笑,抢也似地接过来:“额娘要这么说的话,女儿可就却之不恭了。”
“却什么却?快收着!日后挣了大钱,额娘还把你这份给送来。额娘知道,以你如今身份肯定不缺这点。但你有,是你有的,家中给的则是家中的一份心意。”
伊尔根觉罗福晋唇角轻勾,温柔而又坚定地道。
“额娘,您怎么这么好?”伊凤眼睛微酸,把自己整个埋进额娘怀里。心说上上辈子女儿不争气,早早撒手人寰。你们那不省心的女婿沉迷夺嫡却终告失败,连累的阿玛跟哥哥弟弟们俱不受重用。
这辈子女儿拼命煽动蝴蝶翅膀,绝不会让家人再重蹈覆辙。咱们这一支伊尔根觉罗氏,必定会从阿玛开始一路锦绣。
伊尔根觉罗福晋笑着点了点她额头:“都多大人了,还学小孩子似的撒娇。”
“不管,女儿在额娘面前,就算七老八十也还是孩子!”
“好好好,额娘的大孩子。你倒是跟额娘说说,珠珠跟敏敏的婚事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可有些眉目了?”
啊这……
跟自家额娘,伊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直接就把爱蓝珠被频频偶遇,心生成见。总以为接近她的青年都不想努力了,想入赘吃她这口软饭。而瑚图里宜敏比经历过之前那个事情后,加倍忙于生意。
别提,提就是长幼有序。
姐姐未遇良人之前,她这个做妹妹的说什么也不能越过了去。
伊尔根觉罗福晋摇头叹息:“可惜呀,近亲结婚害处太大。否则的话,就从你那些侄子里面挑一挑。哪怕才貌上不那么出类拔萃呢,至少踏实诚恳,再不用担心是中山狼。”
伊凤生怕她这名为感叹,实则试探。赶紧把头摇成拨浪鼓:“不行不行,再放心也不成。不然万一有个万一,咱们可就好心办坏事了。而且,皇阿玛虽说准了两个丫头婚姻自由。实际上啊,关注的多着呢,且容不得我们做主。”
伊尔根觉罗福晋多精明剔透呢?
一看女儿这表现,就知道她肯定是误会了,忙笑着横了她一眼:“额娘只是关心两个外孙女,可没有亲上加亲的想法,嘎珞不用怕。额娘此来只为送银票和请柬。”
在自家额娘面前伊凤也不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