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放眼看世界。团结一心向外发展,领土之宏,怕是都得远超蒙元。”
胤禔大为震撼:“福晋这话从何说起?”
一不小心走嘴了的伊凤熟练抱头,蹙眉,满脸已经疼狠了的样子:“啊这,妾身也不知脑海里就想起了这么几句。好像,好像是梦中在望乡台前,鬼差的唏嘘?”
“我只隐隐记得,咱们大清只占世界不到十分之一罢了。若你们哥九个能团结一心,未必不能积极进取,把文明的种子播撒遍世界嘶~~~”
伊凤抱头,闭目□□,小脸儿都白了。
胤禔哪儿还顾得上别的?
胡乱披了件衣服就要起身着人拿牌子进宫寻太医,伊凤赶紧把人拉住:“大晚上的,宫门都下钥了,爷哪儿找太医去?别人没寻着,再被好事者给添油加醋了去。”
“横竖我这老毛病了,唤太医也不过开点太平方子,苦苦我的嘴罢了。不如……”
你给咱倒杯热水,少在地上转两圈,让我睡个好觉?
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素有爱妻之名的某人给狠狠瞪了:“没有太医还有府医呢!哪有疼成这样不瞧大夫,只生挺着的道理?”
伊凤无语凝噎,颤抖着手就差给他唱个你快回来。
却依旧挡不住某憨大步流星。
好家伙,连他皇帝老子可能会多心怀疑他们不舍得土豆种都顾不上了,必须得让她看上大夫,看上好大夫。
直郡王愁眉紧锁,气场全开。
在战场上历练过的铁血扑面而来,深夜被从被窝里拽出来的可怜府医双膝一弯,直接就给他跪了。
胤禔:……
越发觉得该寻几个可靠的名医于府上,免得宫门下钥,若有个急症就求医无门,只能将就这个看起来不大靠谱的府医了。
“都这时候了,别讲那些繁文缛节。赶紧起来,给福晋好好瞧瞧。”
“遵,遵命。”
府医连滚带爬起身,隔着帕子把手搭在伊凤脉搏上。
啊这……
府医还当自己学艺不精,又重诊了两次。
他这越仔细,胤禔就越担心。
面上越发沉凝严肃:“福晋到底如何,你且如实说来。”
那,那咱要是说福晋好着呢,什么症候都没有,您会不会像在战场上杀准噶尔兵一样,拔剑就把小的咔嚓了?
答案是不会,虽然郡王爷的脸色越发沉凝。
但还是挥挥手,让他全须全尾的滚了,连个太平方子都没让开。
府医如蒙大赦,也不敢想太多,连滚带爬地撤了。
伊凤拽了拽胤禔衣袖:“我都好多了,你也快别绷着一张脸了。瞧把府医吓的,好险没直接厥过去。”
胤禔缓了缓脸色:“脉象无事,却疼痛难忍。每次……福晋都会这样,看来是泄露天机太多的惩罚。日后,福晋别想那些了,爷也不问。”
“那个梦,就只当是梦。既然醒了,咱们就彻底忘了吧。”
伊凤:!!!
伊凤双眼圆睁,定定地看着他:“可是,想起来越多,对咱们一家越有帮助啊!只要咱好好的,莫说亲王,铁帽子王,就算……”
“也未必没有一争之力。”
毕竟现在他们已经成功由明转暗,甚至可以高调发展人脉,积蓄力量。坐山观虎斗,等他们争个差不多了,再收拾残局。在众望所归之下,顺利走向那个位置。
“对,福晋说得对。可那又如何呢?不管你是被头疼死,还是生孩子耗尽而死。爷都要孤零零坐在那把椅子上,生一堆不待见的庶子,再看他们为皇位斗个头破血流罢了。”
何其残忍?
何其寂寞?
让过惯了如今这夫妻和睦,女儿孝顺。父母疼爱,弟弟们恭敬好日子的胤禔想想就觉得脊背生寒,万分抗拒。
紧紧把伊凤搂在怀里:“福晋听话,咱们现在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只要不掺和要命的事情里去,最后不管哪个登基,都得敬着咱们。”
“小日子且逍遥呢,咱可别想不开。”
伊凤双眼瞪到要脱窗,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
无他,太震撼了。真·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被大千岁龙这么劝系列。
但从这以后,这人还真绝口不提她的‘梦境’。不再婉转迂回,旁敲侧击。试图多探知任何信息,还严防死守,尽量杜绝她主动提起。
坚信她那头疼是因为泄露天机太多,上天给予的惩罚。
从未往她可能是装的上想过。
伊凤彻底放心,重生计划第一,也最最关键,最最艰难的一步:将胤禔拽离九龙夺嫡的漩涡,成功。
满心欢喜的她好像卸下了束缚自己多年的枷锁,由内而外的轻松。
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
让胤禔越发笃定自己是对的。
福晋虽然从不诉诸于口,但频繁泄露天机,频繁头痛欲裂,心里肯定也是怕的。只为了帮他,为了他们这个家,一直默默忍耐罢了。
只为了这颗真心,他也得好好的,不让她们娘几个因为自己某些要不得的念头,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于是,许久未见儿子儿媳进宫的惠妃啊,就发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