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命。”
“别的姑且不论,只挑唆皇子感情,恶意散发谣言诋毁皇阿哥名誉。随便拿出哪条来,他都是必死的罪过。”
胤礽心头大震,赶紧行了个大礼:“儿子谨遵皇阿玛之命,一定严厉劝谏绝不会再有类似事件。”
说完,他还跟胤禔郑重道歉。
并表示愿意承担起解释工作,尽量恢复胤禔名誉。
胤禔眨了眨眼:“太子在说什么糊涂话?你难道不知道对于某些人来说,解释就是掩饰么?越解释,越适得其反,一定越描越黑。我福晋娘家倒是想着把爷往专情上说呢,结果现在坊间都知道他们是有意替爷遮羞,一个个越发笃定了。”
“当日大军回转路上,皇阿玛要不勒令封口,消息也未必传这么快。”
康熙:……
胤礽:……
父子俩烦躁开口,异口同声:“那依你看要怎么办?”
“闹个更大的动静,把大家伙的注意力转移下呗。现在仗打完了,噶尔丹平了,接下来也就到论功行赏的环节了。皇阿玛要不试试?”
“给那些有功之臣奖赏之外,查查他们在户部欠的银子。赏银八成抵账,两成发下去。并且言明,日后各部官员薪俸涨上来后,也照此办理。”
胤禔坏笑:“嘿嘿,利益相关的时候,一个个的保准急成热锅上的蚂蚁,谁还会去关注儿子到底行不行啊?”
这招够损,胤礽够喜欢。
“妙啊,这招围魏救赵简直妙极了。皇阿玛,儿子觉得除了一些末节上不够完善外,很有可行余地。”
往户部借银事,起初只是康熙的一份宽仁之心。
体谅着品级低的京城官员俸禄少,京城居又大不易。每天开门七件事:花钱,花钱,还特么是花钱,无休无止地花钱。
入不敷出。
所以才开了口子,允许他们向过库借银,并且无息无利,也没有约定还款日期。只等着官员们渡过难关了,再一点点把钱还上。
结果,口子越开越大,借银的越来越多。
就算前头整饬内务府时狠狠处置了一波,震慑了绝大多数。
主动还银的,也还是寥寥无几。
康熙早就有想法整治一顿了,可惜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法子。胤禔这主意虽然有点……
咳咳,但也并非不能一试。
好歹把朝廷要清账,宁可不要脸皮也得清账的信号释放出去。
呃……
胤礽还是觉得主动下旨有点失他皇阿玛的仁爱之名,顶好有那么位地位高,欠款多,号召力也强的重臣主动求肯。
胤禔笑:“你叔姥爷,方方面面都适合。”
胤礽:……
虽然心里有千百句问候要对冤种大哥讲,但胤礽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叔姥爷确实是个极好的人选。
“那就他吧,相信索大人深明大义,一定愿意积极配合的。”
好端端被代表的索额图差点汪地一声哭出来。
这是还钱的事儿吗?
是吗是吗?
这不但丢脸,还会成为众矢之地。
能从国库借钱,敢从国库借钱的。除了那一小撮真正贫困窘迫的底层官员外,剩下的皇亲国戚、八旗勋贵啊!
大家伙比着赛地从国库借银子,占朝廷的便宜没够,好像谁不借,谁就跟不上潮流似的。因为没想着还,花起来也都格外阔绰。借银请客喝酒摆阔的有,造园子、捧戏子的也不少。
恨不得养外室的银子,都从国库里出的。
还钱?
呵呵,他们不会还钱,只会想法子让皇上熄了那要不得想法,或者合伙对付那只出头傻鸟。
现在,太子侄外孙要他当这个出头傻鸟?
胤礽无奈,只能把康熙那日的威胁一字不少地说给索额图听。
只听得他冷汗涔涔。
几日后,康熙帝开始表彰此次出征噶尔丹的有功之臣。
倒霉的只有福全这路军马。
因他接到噶尔丹的求和后,没有当机立断赶紧追击。若不是康熙来得及时,那噶尔丹说不得就逃之夭夭了。数年后再卷土重来,又将成为大清心腹之患。
对此,福全自己也后悔着。
言若他当日乘胜追击,早早击毙了噶尔丹,也不至于让他有机会冲到圣驾前。大侄子也不会……
满心愧疚之下,福全自请除亲王爵、议政大臣职务等。
见他如此,常宁也赶紧跟着跪下。
胤禔心里清楚皇阿玛无意重罚,只表示他赏罚分明的态度罢了。所以立即出班帮着求情,说两位王叔虽有些不妥之处,但闻听圣令后也积极整军,为围剿贼寇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若无裕亲王先在乌兰布通大败了叛军,哪有噶尔丹狼奔豕突?
有了合适的台阶,康熙下得可痛快:“大阿哥此言有理,如此功过相抵,朕便只罚你们三年俸禄,以示惩戒吧。”
福全常宁等忙谢恩。
康熙又接着论功行赏,并优恤阵亡与伤残将士极其家属。
作为独一无二,当之无愧的首功。胤禔被赏银三万两,擢升郡王,封号为直。
胤禔笑着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