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
十全厅的门没关,在门口能看见门里的情形。
边学道大剌剌地坐在沙发上,上下打量祝育恭。
看边学道坐下了,祝育恭不想弱了气势,也坐了下来。
可是说实在的,尽管边学道比祝育恭年轻,但他的气场完爆祝育恭,站在门口往里看,厅里二人的主次地位一目了然。
打量了半分钟,边学道问祝育恭:“你姓祝?”
祝育恭不答。
边学道又问了一遍:“你姓祝?”
祝育恭依旧不答。
边学道说:“不回答这个问题没关系,那就进入下一个问题,我是祝海山的徒弟,祝海山是你爷爷,你应该叫我什么?”
祝育恭听了,瞪着眼睛说:“徒弟算个屁!”
边学道笑了,他看着祝育恭说:“脑子是用来想问题的,不是用来胡搅蛮缠装糊涂的。我现在算明白为什么你爷爷不待见你了,因为你爷爷眼里容不得三四流货色,而你连三四流货色都算不上。恕我直言,你如果不姓祝,我敢打赌,你这一辈子都赚不到刚才那4瓶酒的钱。”
被边学道贬低得一文不值,祝育恭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朝边学道走了两步,忽又停住了,喘着粗气,胸膛起伏。
看着眼前的祝育恭,边学道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他摇着头说:“这就受不了了?刚才你说的那句什么干得想吐的话,很经典,之前我也听说过一句话,觉得用在你身上很合适,叫……除了脸全身都是名牌。其实,要说你这张脸,应该也算名牌,可是气质实在太差劲了,我忍得很辛苦才忍住没动手揍你。”
祝育恭简直要被边学道的话气疯了。
除了爷爷祝海山,祝育恭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人这样当面埋汰过。
可他偏偏不敢在这里先对边学道动手。
整个8层楼都被边学道包场了,边学道想在这里提前安装一个摄像设备轻而易举。
他如果先动手,被边学道抓住把柄,然后叫外面的一群保安群殴他,今晚不死也得半残。
而且门还是开着的,他的三个朋友就在门口看着,一旦他先动手,三个朋友帮不帮忙,事后承不承认是他先动的手?会不会因为这事坏了交情?
“娘的这个姓边的太特么阴了!”
努力控制情绪的祝育恭得出了一个正确的判断。
见祝育恭忍住了没动手,边学道拍着手说:“祝家少爷越来越成熟了,值得掌声鼓励。”
拍了几下巴掌,边学道忽然表情一冷,起身走到祝育恭面前,看着祝育恭的眼睛说:“好话说到这里为止。”
我擦!
祝育恭感觉自己脑子里“嗡”的一下。
刚才那一堆叫“好话”?
那特么坏话得是什么样呢?
边学道用只有他俩听得见的声音说:“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今天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但我现在当面告诉你,下——不——为——例!”
“上一个像你这样让我不爽的人,他的坟头已经长草了。”边学道抬手拍着祝育恭的肩膀,笑里藏刀地说:“你不要天真地以为我不敢动你,在我眼里,弄死你都不算杀生。”
就在这时,门外大鼻头的手机响了。
接通,大鼻头听了两句,冲门里喊:“育恭,你家里的电话。”
。
边学道不能不提防金雅静,因为金雅静的父亲金川赫死在了他设计的圈套里。
尽管对金川赫本人来说可能算“死得其所”,但他被边学道诱导并利用是客观事实,所以,一旦金家人知道幕后真相,把边学道视为仇人找他报仇,也是天经地义。
为了避免在酒会上被“仇人之女”捅刀子什么的,酒会开始前边学道让刘行健把金雅静的照片发到他的电子邮箱里,他先认了脸,也算有个防备。
之所以不在酒会上找会务人员确认,因为除了刘行健这个心腹当事人,边学道不想让身边任何人发觉他对金雅静有“超常”的关注。
两人走到边学道身前,祝十三笑着介绍说:“这位是边庄主,这位是金雅静小姐,我在加拿大的一个朋友。”
金雅静先伸出手,优雅地说:“边庄主,您好。”
边学道也伸出手:“你好。”
两手相握,边学道心里大致有了一个判断——祝十三和金雅静关系匪浅。
因为……
这是几年来祝十三第一次把他的朋友介绍给边学道。
金雅静跟祝十三若只是泛泛之交,祝十三不会耗费他宝贵的“首次引荐”名额,因为第一次开口,边学道势必要给他面子。
另一方面,说是介绍,其实是牵线,牵线的话,肯定是想合作。
祝十三介绍时用词是“边庄主”,金雅静称呼他用的也是“边庄主”,这样就可以确定,合作项目应该是跟红颜容酒庄有关,因为如果是想在其他领域打交道,称呼会是“边总”。
酒庄的话,祝十三不会蠢到在马成德刚死的节骨眼拉他的朋友进入酒庄管理层,那就只剩红颜容葡萄酒销售代理商这一块了。
这么一想,就通顺了。
边学道早有耳闻,金家被童云贵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