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2 / 3)

她风华正茂 温凉盏 2293 字 12个月前

摇直上,名声却丝毫无损,岂不更好?

然而,换成公主,因为公主是女人,因为公主的年纪,这一切就截然不同了。

人们对老夫少妻习以为常,对少夫老妻却啧啧称怪,因为世间向来是老夫少妻常见,少夫老妻鲜有,虽然常见未必正确,鲜有也未必谬误,但世事便是如此,打破世俗,就必然要承受世俗的责难。

所以,早在做出决定的那一刻,睢鹭便想好了所有可能遭受的非议,也有了足够承受其的勇气。

睢鹭想的这些,长顺不懂,但长顺想着少爷比他聪明,少爷既然这么说,那肯定就是选其他人比选择公主还好,可这样一来,长顺就更疑惑了。

“既然这样,少爷你为什么还要选择公主啊?”长顺万分不解道。

睢鹭眨眨眼。

“这就要回到你刚刚的话了。”

长顺:“啊?”

却见他家少爷对着他粲然一笑:

“因为,我对公主也是真心实意的,只是,真心实意和真心实意,也是不同的。我对公主的真心,与齐大人对公主的真心,可能有些不同,但再怎么不同,也是真心。”

长顺:……

少爷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被自家随从用这种眼光看着,睢鹭也不在意,只是笑笑,眼角余光看一眼仍旧没有动静的书房,然后,便继续低头,折腾那根可怜的韭菜。

说不动少爷改换目标,而少爷的目标又眼看要被齐大人挖墙脚,长顺很是忧愁,难得地心思细腻,满腹愁肠起来。

正满腹愁肠着,抬头看见浓重暮色里已经暧昧不清的公主府,和公主府外,高楼佛塔鳞次栉比的京城,长顺突然心头一动:

“少爷,要不然,咱们还是回家吧?”

京城虽大,可却好像并没有他们的安身之处,襄邑虽小,却起码是生长的故土,坏人又哪里都有,既然如此,还不如归去,好歹家乡还有亲朋故旧。

回家?

睢鹭摆弄韭菜的动作陡然一停。

随即抬头,看着长顺,平静道:

“可是长顺,你忘了吗?”

“我已经没有家了。”

长顺一愣。

忽然眼眶一酸,随即扭过头去,不让眼泪在自家少爷面前掉下来。

可即便他扭过头,睢鹭又怎么会没有发现他在哭,不禁笑道:“哭什么。我没有家,但幸好你还是有的,若是想家的话,就回去吧,我问公主借些路费——呃,公主应该会借吧?”

听到他这样说,长顺却哭地更厉害了。

他不是为自己哭,而是为他家少爷哭。

*

可能长顺有乌鸦嘴的潜质,也可能事实真是如此,长顺只是把事实说了出来。

这一天,直到暮色彻底消散,月升星起,齐庸言离开公主府,睢鹭都没能再见到乐安公主。

齐庸言从书房走出,看到蹲在台阶上玩韭菜的睢鹭时,侧身瞥了一眼。

但也只是瞥了一眼。

没有多少情绪,更没有见到情敌时的紧张与恨怒。

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也的确如此。

和他与乐安那么多年的相伴纠缠相比,一个仅仅只有长相出色的少年,一个乐安仅仅见过几面的少年,完全不值一提。

齐庸言走了,天色也彻底黑了下来,有仆人走过来,将檐下的宫灯次第点起,晕黄的灯光取代暮色,照在睢鹭白玉似的脸上。

睢鹭望向书房,似乎在等待某个人从里面走出,唤他的名字。

然而,他没有等到他想的那个人,而只等到冬梅姑姑出来,站在台阶上,似乎带着怜悯地对他道:

“公主今日累了,不再见人。”

这话仿佛直接宣判了他的失败。

长顺的脸瞬间垮下来,一脸哀戚地看着自家少爷。

却见他家少爷还在笑。

似乎也觉得睢鹭这样太惨了,冬梅姑姑赶忙道:“当然,公主也说了,若你无处可去,可留宿公主府,若是你想离去,公主也为你准备了一份盘缠。”

说罢,冬梅姑姑赶紧递上一个荷包,看着鼓囊囊的。

睢鹭却没有接。

而是笑眯眯地道:“那就多有叨扰了。”

冬梅姑姑拿着递不出去的荷包,神情呆了一下,随即,看睢鹭的目光更怜悯了一些,却同时——

又平添了一分蔑意。

冬梅姑姑也不是真傻。

虽然自个儿觉得自家公主哪哪儿都好,只有别人配不上自家公主,而没有自家公主配不上的别人,但再怎么想,这个睢鹭也跟自家公主年纪差太多,又才见了两面,说有多深的感情,冬梅姑姑是不信的,偏偏傍晚时,睢鹭在书房说出那一通明眼人都能听出是鬼话的话。

如今又赖着不走。

冬梅姑姑只觉得,这孩子攀附她家公主的心可真坚定,脸皮也够厚。

攀附她家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