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去双丸并不影响床笫之事吧?”
“公主,我看过医书的。”他一脸诚恳地看着乐安道。
乐安:……
“你那看的什么破书?误人子弟,害人不浅,回去就把它烧了。”
欸?
睢鹭陡然瞪大的眼睛表明了他的震撼。
他犹不死心地问道:“真的影响床笫之事?”
“影响,非常影响。”乐安笃定道,成了亲的侍女们虽然不说话,但也纷纷用眼神表示赞同。
“好吧……”
看看几位有经验人士的眼神,少年承认错误十分爽快,乖顺一笑:“是我闹笑话了。”
说罢,又弯弯眼笑道,“不过,这也无妨,我看那本医书上还说,世上还有可供男子服用的避子汤,虽然那本医书上并未写具体汤方,但大抵应该还是有的吧?”
——所以你看的到底是什么医书啊?
乐安心里吐槽,并且决定就此跳过这个少儿不宜(她家侍女里还有个没成亲的姑娘呢!)的话题,以防他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
于是,压根没理少年的问话,强硬转移话题:“所以,你费尽心机,准备如此充分,就为了做我的驸马?”
欸?
虽然对于话题突然转移有一点点措手不及,但睢鹭反应很快,闻言立刻道:“自然。感谢公主给予臣这个机会。”
说这话时,他仍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乐安,清亮的瞳仁如晴夜星辰,满满倒映出乐安的影子,仿佛她是他一生追逐挚爱之人。
然而乐安不为所动。
她悠悠道:“其实,你还有更好的选择。”
只是为攀高枝的话,以睢鹭的条件,明明可以将目标放在那些与他年龄相仿的贵女大小姐身上,那样,虽然也有攀附之嫌,但起码要比选择她,名声要好许多。
当然,大部分贵女都有如宋国公夫人那样为女儿未来着想,注定会棒打鸳鸯的父母,但……京城贵女那么多,总有溺爱女儿的父母,或者格外有勇气的姑娘,只要睢鹭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身家清白,娶个出身远超自己的贵女,并不是完全不可能。
然而睢鹭却用力摇了摇头:“不,没有了,您就是最好的选择。”
乐安:“因为我是最高的枝?”
少年点头又摇头:“是,也不是。”
他笑着,指指自己的脸。
“公主,臣好看吗?”
这不废话。
乐安无语地看着他。
睢鹭笑眯了眼,本就光彩夺目的容颜更加耀眼,他就指着自己那极其耀眼的容颜道:
“像臣这般长相的人,最好找棵大树遮风避雨,公主自然是极好的选择,但,树也并非越高越好,毕竟——”
他话声一顿,似乎不敢再说下去似的,巴巴地看着乐安。
乐安摆摆手:“说。”
少年笑笑,轻声道:“高树之下,易遭雷殛。”
还真敢说啊。
不过,不可否认,她的兴趣也被越调越高了,乐安又问:“既然如此,为何还要选择我,而不是选择其他更合适的人?”
睢鹭咧嘴笑——美少年就算咧大嘴笑也是美的。
“更合适的?公主是想说,那些与臣同龄的权贵小姐吗?”
乐安挑挑眉,没有说话。
睢鹭:“因为臣有知人之明,更有自知之明。”
睢鹭:“若有与我同龄、并且愿意挣脱门第束缚与我结合的小姐,定然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疯狂地迷恋上了我,而人一旦疯狂,就会看不清自己,就会给自己,也跟身边的人带来灾殃。雷击高树只是可能发生,而疯狂之人带来的灾祸,却是必然的。”
乐安一笑,没有对少年听起来略显狂妄的话语加以嘲讽,反而道,“难道我不会?”
“您不会,您是个很清醒的人,更是个不会为他人疯狂的人。”
乐安忽然坐直身子,身体微微朝他的方向前倾:“对我只有浅薄的了解?嗯?”
是说刚刚那句“以臣对公主的浅薄了解。”
睢鹭下巴微微抬起,不退不让。
“的确只有浅薄的了解,目前只看到这些而已,更多的公主,臣还看不到。”
乐安:“那你想看到更多吗?”
睢鹭:“那要看公主想不想让臣看到。”
乐安坐回了原位。
“不急,来日方长。”
“是啊,来日方长。”
“所以,说出你此刻的请求吧。”乐安斜睨他一眼,“你不会,真想现在就跟我回公主府吧?”
“嗯?”
睢鹭看着她,眼睛无辜又茫然,一脸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的模样。
切。
还跟她装。
乐安又勾勾手,“过来。”
睢鹭眨眨眼,乖乖走到乐安身边,又在乐安的手势指引下,乖乖蹲在她身前,如此,便是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了。
乐安便这般居高临下地伸出手,手指落到他肩头。
睢鹭的目光随她的动作而动。
然后,便见乐安夹起了他肩膀靠后位置上,一片粘在衣服上的青翠草叶。
而他全身,并不止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