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量。”
“我再敬将军一碗。”
张长乐见状张开嗓门起哄道:“来来来,大伙都来敬将军一碗啊,咱们今天齐心协力,定要把段将军给灌倒了。”
一众欢呼雀跃说要灌倒将军。
段枢白笑着指了指这群以下犯上说要灌倒他的混蛋们,豪气干云地将桌上的杯盘扫到一边,整个人大开大合地坐在桌子上,“来啊,上啊,老子不怕你们,看我一个人喝倒你们一大片。”
“好!”一众人喝彩。
一时间喝得是酒香弥漫,酒水遍地,气氛炒到了最高点。
段枢白和他们大战了三盏茶的工夫,突然有人急匆匆来报,“将军,夫人来了。”
夫人?
喝上头的段枢白一时没反应过来,夫人是什么?他有夫人吗?他不是光棍一条吗?段枢白愣了半晌,终于想起了家中的娇娇公子。
回过神来的段枢白跳下桌子,银质长靴在地上站定,他嘱咐张长乐继续带着兵士吃吃喝喝,他自己去看看情况。
山不来就我,我就来就山。
段枢白向着来路没走几步,就见一辆马车匆匆而来,马蹄声急响,吁的一声,马前腿抬起,长鸣一声,马车停下,不多时,跳下来一个明黄色的身影,黄白相间的衣服衬地来人身姿俊美,腰细腿长,萧玉和背着一个小包袱,带着身后的秋然直冲冲向着段枢白而来。
艳丽的容貌上面若寒霜,森然一身冷意和战意,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活脱脱就像是要登台比斗的——大公鸡。
段枢白被自己脑海中的想象给逗乐了,但他没敢笑出来。
萧玉和快步在段枢白面前站定,凌厉的眼睛死死地锁定住段枢白,如果眼刀子能化为实质的话,那么段枢白已经被他大卸八块。
萧玉和眼眸中的段枢白,一身的酒气,不,简直是酒气滔天,远远就能闻到那一股冲鼻的味道,他伟岸的身体站在小山坡上,凤眸不怒而威,仿若长河落日一般让人感觉到一股浩然正大的豪迈洒脱之气,正午的日光打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灼目的金光。
看见了十几天未见的人,萧玉和先是愣怔了一下,再是一眨眼间,熊熊怒火涌上心头。
虽然很是不解,但段枢白能感觉到眼前娇娇公子的瓜子小脸都快鼓成河豚了,他摸摸鼻子,状若不经地问道:“玉和,你来这里做什么?”
萧玉和睁大了眼睛,还好意思问我来做什么?
“你是我夫君,我是你夫郎,你居然还好意思问我来做什么?为什么你搬到这里来也不告诉我?凭什么把我一个人留在阳城。”
在此时萧玉和和秋然的眼中,段枢白无异于一个抛弃夫郎的渣男。
面对这样的指责,段枢白讪笑道:“我打算在这里建一个新阳城,你也看到了,新阳城条件艰苦,就这么几栋破木房子,怎么能适合你这千金娇躯居住呢?”
听了段枢白的话,萧玉和勉强消了一半的气,但对他的不告而别还是无法原谅。
“再说了——”
“什么?”
段枢白斜了斜眼睛,上下打量对方一眼,“再说你这娇少爷留在这里也没用啊。”
“你说什么???”萧玉和气得瞪圆了眼睛。
段枢白抱胸看他,话就直说了:“新阳城刚开始建设,每天都要开荒、耕田、盖房子修路,你说你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娇娇公子待在这做什么?”
他饶有兴致地托着下巴,这一次要让段枢白那个莽夫领略到他别具一格的审美意趣。
段枢白走后的第十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