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正坐在阳光下看着他笑,眉眼间一片张扬。
许是午后的阳光真的太好,苏少眠在那一刻神志突然有些恍惚。
他突然想起,许久前的许久前,这个人亦曾这样裹着玄色华服,笑着抬着眼对自己说了句相似的话。
玄衣男人似乎有些虚弱,可当他抬着眼看着他笑时,眉眼间的张扬却丝毫未减。
“公子不必这样担忧地看着我,若能逃出去,不过区区几次折|辱,并不算什么。”玄衣男人笑得毫不在意,可腕间足间的锁链带起的冰冷的光却直直地刺痛了苏少眠的眼睛,“所以公子,可愿意帮助沈某?”
那是……多久前的事?
好久好久以前,久到分明是上辈子的事情,久到……让苏少眠一辈子也不敢与现在的沈澜洲分享。
那后来呢?
后来……
苏少眠睁着眼,眼前不知为何突然闪过了一大片刺目的红,还有谁唇边冰冷而扭曲的笑意,分明带着那样的恶意。
苏少眠一时僵在那里。
沈澜洲看着苏少眠这幅呆呆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玄衣男子垂着眼睛低声笑了笑,眉眼温柔矜贵。
“少眠别多想了,别担心,我真的不在意。”沈澜洲笑着上前牵过苏少眠的手,“我不在意,少眠不在意,便好了。”
沈澜洲笑,伸手将苏少眠细嫩的手抓在手心细细摩挲,语气里满是笃定。
沈澜洲却没有注意到,当他抓住苏少眠手的刹那,苏少眠的手分明僵了片刻。
苏少眠垂眼看着沈澜洲纤长漂亮的手指,脑中却控制不住地想到了些别的画面。
他的十指在那一刻控制不住地一僵,然后近乎神经质地缩了缩。
只是很快苏少眠就强硬地控制住了自己,用尽浑身的力气让自己的手指柔软了下来。
两厢变化间的时间太短。
当时的沈澜洲显然没有注意到。
沈澜洲为何会这样生性骄傲、不可一世?
大约是因为他真的是年少成名,从来他想要的一切,从没有他得不到的。
也许也正因为如此,才会给众人一种……他“生性凉薄”的感觉吧。
这样的人也许只会当有一日出现一样自己无论怎样努力、也得不到的东西的时候,才会……剥落了这层不可一世的外衣吧。
爱情向来最是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