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跟镜子有关?”
“自己去查。”顾良懒洋洋道。
这个时候,院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
片刻后,脚步声停下,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慧大师在吗?”
“谁啊?”杨夜问。
“慧大师,按照剧本……我是你的青梅竹马。我叫玉大夫。我是半个月前来的逍遥派,我是来给王不老治病的,昨日路过花园遇见了你,我才知道原来你是我的……竹马。”
听到玉大夫这话,杨夜愣了一下,也不知道为何,他下意识先看了顾良一眼。
顾良懒懒地睁开眼,正对上杨夜的目光。“看我干吗?你真正的小情人儿在外边。”“什么小情人,别胡说八道。”杨夜呵斥。
顾良没理他,打了个呵欠,继续睡觉。
杨夜只得上前开门。
门外站着个大夫打扮的人,她穿的是男装,但没有喉结,明显可以看出是个姑娘。
杨夜问她:“你是抽到了男性角色,还是怎么?”
玉大夫摇头:“不是。我的角色设定,是个女扮男装的大夫。行走江湖,这样方便一点。”
这姑娘本来是有些害怕的。但大概是因为杨夜眉眼好看,看上去又挺容易亲近的,姑娘怯生生看了他几眼后,竟不自觉朝他又走近了几步。
“这是你玩的第几个本子了?我看你挺适应的?”杨夜一边迎她进屋,一边问了句。
“第四个。但是……我还是害怕。”玉大夫走进屋坐在凳子上,这才看到床上还躺着一个人。那人整个头蒙在被子里,但被角露出的一截红裙,分别也是个姑娘。
“那个是……”玉大夫问。
杨夜递给她一杯水,说:“那个是衣美人,也是我现在的爱人。”
“你别这么入戏行么?”顾良皱眉这么说一句,起身坐起来,再重新把假发套戴上。
冷不防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玉大夫惊了一跳。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个男人抽到了女性角色。
杨夜带笑看一眼顾良,又对玉大夫说:“所以,剧本让你这个时候来找我,就是为了演一出狗血戏码?旧日青梅,撞见现任情人,这修罗场安排得还挺刺激。”
顾良:“……”
玉大夫:“……”
玉大夫轻咳一声,慢慢伸出手,接过杨夜递来的水,喝了一口。“多谢。”
这个当头,顾良注意到,她的手背上有一大片粉色,并且那颜色还不太均匀,看上去像是胭脂。
放下茶杯,王大夫再说:“按我的剧本,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做不在场证明。”
“哦?愿闻其详。”杨夜突然来了点兴趣。
“我卯时的时候,起床处理了些事情。然后我就来找你了。我是想让你看在我们是青梅竹马的份上,对外就说卯时的时候,我和你在一起。”
说到这里,看上去娇滴滴的玉大夫也不由骂了句脏话,“很无语的剧本,是不是?是,剧本里的你是我青梅竹马。可现在咱们都只是在扮演这个角色,大家都是要找凶手的,你凭什么替我做这个不在场证明?我这……这感觉像在自爆一样。但我还得必须按着剧本来找你,跟你提出这个要求。”
杨夜听完这话倒是笑了,宽慰般说了句:“你说说看,你卯时那会儿处理的事情是什么。既然你都这么坦诚,我也不会防着你。我的时间线,我会如实告诉你的。”
玉大夫一听这话,眼睛马上亮了。
杨夜长得高大帅气,又这么温柔好说话,姑娘看他的眼神是欣赏里有崇拜,崇拜里还加了几分依赖和倾慕。
顾良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眉梢微微挑了一下,暂时什么都没说。
玉大夫嘴巴一张,似乎真的一时被杨夜迷惑,想将自己的剧本故事全盘托出了。
但最后她理智回归,还是忍住了。
她摇了摇头,只说:“算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凶。我还不能告诉你。”
哟,看来美男计失败了。
顾良朝玉大夫看去,默默打量了她一会儿,开口:“你手背上的粉色,是胭脂留下的吗?”
“嗯……是。”玉大夫抬起左手,按住右手手背,“我女扮男装,但毕竟是个女儿,偶尔也会想试下胭脂……”
半夜三更试什么胭脂?
顾良没当面拆穿她的谎言,只再问:“你是左撇子吧?”
“你……你怎么知道?”玉大夫诧异。
顾良只说:“你刚才接杯子的时候用的左手。另外,你的胭脂是在右手手背上,这表明你是用左手沾胭脂,在右手上写了什么东西。”
“你凭什么这么说?”
“这胭脂的痕迹覆盖了几乎你整个手背,颜色不均匀,整体偏淡,你衣袍上还有些水痕。这只有一个解释,你用胭脂写了东西之后,为避免人发现你写的是什么,你将它抹花了,然后用水冲洗了一下。剧本规定,你还得立刻赶来慧大师这里,所以时间仓促,你来不及冲干净,以至于留下了淡淡的、不均匀的胭脂在右手手背上。水的痕迹主要集中在衣袍右边,应该是你洗完手,无意甩右手,想把水甩干的时候弄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