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这儿还有主子的吩咐。
贾赦低头拨着茶叶,余光瞥向刘长史,两只脚划拉的幅度很小却很频繁,想来是很着急的事儿,他挑眉,想不明白大皇子能有什么事儿急着上门找自己解决。
前些日子朝臣看着圣上令大皇子闭门思过,回头又重用几位皇子,御史是一天三顿弹劾大皇子,恨不得赶紧把东宫腾出来。东宫意义非凡,能住进去的,除了储君没有旁人。大皇子虽被废了太子之位,瞧着圣上的意思,半点也没有让大皇子腾出东宫之位的意思。
圣意难测。
因着这,其余几位皇子蠢蠢欲动,大臣们却不敢肆意走动,至少明面上是这样。反正一时半会咬不下大皇子这块硬骨头,朝堂上非常有默契地,各个都像得了遗忘症似地把大皇子当做隐形人,从此闭口不提。
大皇子的处境看似摇摇欲坠,实则稳稳当当,圣上的用意不好说,但大家心里都清楚,想上位就撇不开大皇子。
在贾赦看来,甭管圣上想让大皇子当磨刀石,还是有意保住大皇子,不管哪一点,大皇子都已经立于不败之地,除非……
“不瞒贾大人,下官此次前来是带了口信。”
贾赦这时才抬起眼皮,“长史请讲。”
刘长史左右看了一眼,贾赦会意,抬手挥退下人。
“就到这罢,大人留步,实在折煞下官了,还请大人切记……”
“自然。”
送走来人,贾赦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言,他光知道狗急跳墙,不想大皇子竟如此坐不住。
“人走了。”
贾代善踱步进屋,负手而立打量着博古架,心神好似被某个瓶子勾走。
贾赦长叹一声,走到老头子身边,“圣上把大皇子老底掏了。”
“大皇子着急了。”
贾代善肯定的语气,随意捧起眼前豆青美人觚,左右仔细端详,“你待如何。”
他能如何。
贾赦将老头子手里的瓶子拿过来,重新放在架子上,不懂瓷器装懂,别把东西给碎了,心疼。
贾代善悻悻收起双手,尴尬的咳了两声。
“过几日儿去东宫,多劝着些就是。”
“那……那你这个瓶子,给我。”
“老太爷说笑,儿子的全是您给的,您拿自个的东西,何须过问儿子。”
贾代善一愣,本来对儿子故弄玄虚不满,再琢磨这话,怎么像话里有话。他捧着瓶子回到书房,双眼盯着瓶子发愣,是了,儿子的东西全是老子给的,老子拿儿子东西何时需要客气。
大皇子听到刘长史的话也是一愣,随即苦笑不已,这又如何一样,那些东西可是自己汲汲营营才……
“贾大人说,请主子细细思量。”
“是么。”
大皇子抬头看向窗外,此时天上月已渐满。
是啊,儿子老子,有什么不是天经地义,而自己什么不是父皇给的,父皇要拿走,自己就该双手还回去才不失本分。
君父君父。
汝君汝父,吾臣吾子。
君君臣臣,臣子的本分。
原来是这样啊。
大皇子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
主子的反应竟如贾赦所料,刘长史心中惊疑,赶紧跪下请罪,口中痛骂贾赦不敬之罪,可心里却琢磨起平日所为,家中应该无人得罪过贾赦,应,应该没有罢。
要不……回头吩咐府里,让女眷和贾府多多走动。
东宫外围像个铁桶,里头却暗流涌动。
思及此大皇子收了声响,暗暗叹了两声,“就这些,贾大人可还有别的话让你带给我。”
“回主子,并无其他,只让您多加保重。”
“罢了,你下去罢。”
贾赦此人速来滑不留手,比起朝堂上那些老狐狸也不差什么。
以前自己还是太子,此人也不动分毫,如今能得他几分谋划,说来还是父皇赏赐,该知足了。
大皇子清楚一这点,却也多少有几分期待,如今看来,自己真是多思了,果然不该期望太多。
作者有话要说: 没死,就是沉迷吃鸡
沉迷某位吃鸡主播的京腔,路指国宝TV小火车
我错了,悔不该沉迷吃鸡
溜了溜了
不要骂我,我更新就完事儿了 .:647547956(群号)